风月闪身避开,谁知傅瑾的动作更快,手中娴熟操纵着丝线的同时,竟是忽的近了风月的身!
风月剑刺出袖,阻住傅瑾的一击,这才发现剑刺架住的竟是傅瑾那看似柔弱实则硬如青钢的手。来不及多想,借力向后退去,一排绣花针也不甘示弱直逼风月的面门。
借着身姿柔软的优势,一个跃身再次躲开。风月左手腕的软锦丝同时缠上傅瑾操纵的丝线,风月回身一拉,那排绣花针顿时垂下,在两人的丝线间闪着银光。
傅瑾轻蔑一笑,一手拉紧丝线,另一只手如抚琴般划过,那些绣花针顿时月兑开丝线,雨点一般向风月袭去。
风月一惊,收回软锦丝之时已是来不及闪避,低身之余挥剑刺挡开大部分绣花针,却还是任几根扎进了身体里。
身上几处传来尖锐的刺痛感,一时意识竟有些模糊,傅瑾不愧是邪教的人,那些绣花针上全然是喂了毒的。
“看来,你今天必须把命留在这儿了!”傅瑾松开手中丝线,趁风月晃神间迅速几步上前,瞬时已是到了风月身边,直接制住了风月握着剑刺的右手。
风月心神一震,只得生生接了傅瑾一掌,顿觉五脏六腑一阵翻腾。如此动用内力,她的时间估模着真的不多了。
清楚不能再花时间周旋,风月强行运功一下震开傅瑾,回身间软锦丝出袖系上身旁大树的枝干,借力跃起的同时抛出袖中一物,一个飞身踢向傅瑾。
傅瑾本欲直追,却在看清那东西后骤然一惊,慌忙跃身闪开。那东西在傅瑾身旁不远处爆炸,顿时溅了她一身泥土。
“可恶!”一时狼狈不堪,傅瑾眸子里登时盛满怒意,如果她刚刚反应再慢些,那东西要的就是她半条命了!霹雳弹,这人倒是不简单,不过再怎么不简单,今晚也注定踏进鬼门关了,她的毒,可比她的心还毒!
风月忍着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刺痛感行了甚远,在确定已经甩掉傅瑾后,这才一个踉跄靠着一棵树大口喘息起来。
也真是该,她今天如果回了云州,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居然在如此没准备的情况下就跟傅瑾交了手,身为杀手的优势她倒真是丢了个干净。
又一阵强烈的痛感袭来,风月只觉眼前有些发黑,喉咙一甜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难道她风月今天就注定要死在这儿了?她不甘心,但她却又清楚感觉到自己体内正一寸寸流失着的生命力。
风月撑着起身,挣扎着想要前行,身体却早已麻木,完全不听使唤。终于手臂也月兑了力,她一下跌了下去。
没有如预料中那般感受到地面的冰冷,她反而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淡淡的药香萦绕,安抚着她不安的神经,风月陷入了久违的沉睡之中……
云州
梵音立在若河桥头,眉头紧锁,似乎被什么事深深困扰。
“你在担心她?”阴姬走近梵音,一身鲜艳的红衣在月色笼罩的银色世界里显得有些突兀,“她的能耐你又不是不知,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梵音轻叹一口气,“不知为何,不自觉会为她担心。而且,这次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阴姬闻言眸中一痛,却还是故作镇定道:“关心则乱,相信她吧,应该明日便会回来了。”
“希望如此吧…”梵音盯着沉寂的河面,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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