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那将军的话，寒鹰悉的眼眸闪闪发亮，他扬眉看着卓卓，脸上除了好奇就是惊叹：“你们是说，旬铁被一个女奴给踢进了坑里？”
那几个将军面露愧色，只能应声。寒鹰悉笑了起来，卓卓的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还记得跟在寒清涧身边没多久，学了一些拳脚的她总喜欢逞强。有一天陪着寒清涧去王宫，等在花园里，看到一个文官欺打女奴，她看不过眼贸然出手，打了那文官一顿。她是出身平民的女官，对方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她是触犯了死罪。侍卫将她抓了起来，恰巧这位二殿下出现，不但没有责怪她，反而嬉笑着问她为什么这么做。人的性格是不会改变的，只要寒鹰悉觉得有趣的事，他不会在意规矩。
何况，他还喜欢捉弄像旬铁那样的将军。
一个侍从在寒鹰悉耳边说了什么，他的笑容更深了：“噢，她就是那个不肯侍奉王族，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女奴？女奴，抬起你的头，让我看看你。”
卓卓很配合的抬头，她的脸上身上都是血污，干了变成了红黑色，可寒鹰悉仍旧看得出她的美，还有她眼底不卑不亢的沉着。
“女奴，你叫什么？”
“奴婢名叫卓卓。”
“女奴卓卓，你为什么不肯侍奉我？”
卓卓抿了抿嘴，这是她重生之前的事，可她也得想办法解决：“那是因为殿下在奴婢的心中犹如天神，虽然崇拜却遥不可及，奴婢害怕亵渎了神的尊贵，所以不敢侍奉殿下。”
寒鹰悉这一次笑出声了，他的笑声犹如山间溪流，清澈透明令人回味无穷：“好一张巧嘴，那么今天，又是为什么让你差点杀死了一个将军？”
“奴婢本不想冒犯贵族，只是看那些奴隶可怜。奴婢试图阻止，但旬铁将军很生气，拔刀砍向奴婢，奴婢为了自保才踢了他，也没想竟给踢进了坑里。旬铁将军被狗咬伤，是奴婢按住了伤口才得以活命，殿下可以问大夫。”
“女奴卓卓，你真得很有趣。”
寒鹰悉眼底一抹玩味，清澈如水的瞳仁变得深邃。公冶权低声提醒他：“殿下，再怎么说旬铁将军是贵族，这个女奴冒犯了贵族，是不可饶恕的大罪，不能放任不管的。”
卓卓心里将公冶权骂了几十遍。这位将军是夏国五员大将之一，最是死板严厉，所以大王才让他守着寒鹰悉，防止二殿下胡作非为过了头。后来寒鹰悉死于意外，公冶权找到尸体后自刎。
如果她救了寒鹰悉，那么公冶权也不用死了，她等于是他的救命恩人，看看这个臭男人是如何报答她的。
“奴婢不服。”卓卓仰着头，一脸的坚决。所有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在她身上，惊讶的同时，也充满了好奇。寒鹰悉当然也不例外。
“你不服什么？”
“为何奴婢冒犯了讯铁将军就得死？”
公冶权皱眉：“因为你是奴隶，他是贵族将军！”
卓卓一笑，竟给人诡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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