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涧，前一世你欺骗了我，残杀我和儿子。这一世，我要你痛不欲生，血债血偿！
卓卓紧握了双拳，极力控制自己的愤怒，所以表情显得严肃。
“奴婢参见大王。”走到正中，她跪下。垂着眼，一直在深呼吸。
“女奴卓卓，二殿下请求我废除你奴隶的身份，封你为女官。这在夏国从未有过先例。”
“殿下厚爱，奴婢诚惶诚恐。奴婢只是想要陪在殿边，无论身份如何，只要能服侍殿下就心满意足。”
“抬起你的头。”
卓卓扬起了头，眼神坚韧，表情平静，只是眼眸中泛着一层水雾，看不清眼底的神色。这哪里是女奴会有的表情，这般的从容，令高居北首王座上的夏国大王寒泽都会感到新奇，大概也能明白儿子为什么对一个女奴用心了。
“我听说你在营地的壮举，也知道你救了殿下的命，刚刚还听到游墨穹将军叙述了你杀死巨兽的种种，你的确是不同寻常的女子，但我关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你对殿下的忠心。”
“奴婢会忠心侍奉殿下。”
“口说无凭。”
“父王，您这是审讯犯人呀？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寒鹰悉一脸的不满，寒泽却连看都不看自己的儿子，只是盯着卓卓。
大王寒泽，卓卓前生见过几面。也是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他第一任的王后家族陷入危机，触犯了他的威严，他竟不顾念夫妻情分将那位王后及其全家凌迟处死。家族遗传，寒清涧就不是好东西。
“大王要婢女如何证明？”
寒泽一笑，威严高贵的笑，看在卓卓眼中却恶心得很：“我要你以死证明。”
“父王，她死了，谁来当我的女官？！不行，我不准！”
“这是我的条件，如果她做不到，我就将她送离王都。”如果做不到，她连留在寒鹰悉身边的机会都没有。如果她做到了，死人一个还当什么女官！
卓卓眼底尽是冰冷，她瞥了一眼寒鹰悉，他腰间一把镶宝石的大刀。愤怒，就如同洒了酒的火焰，一丘之貉都只要她死。可她不是怜惜，她是卓卓，她绝不会死！
卓卓突然上前一步，拔出寒鹰悉的刀，又后退一步，眼眸怎样哀婉：“奴婢这些日子服侍殿下已经心满意足，今日为殿下而死，无怨无悔。只愿殿下能记得奴婢，奴婢也就含笑九泉了。”
字字泣血，她挥刀自刎，胳膊才抬起来，寒鹰悉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怀中紧紧抱着。
“你别傻了，你死了我还念着你干什么？要想不被忘记，就得活着，我不会让你死，你死了我也去死！”
一位殿下为一个女奴说出如此的话，令在场的每一个人嗔目结舌，也让卓卓的心砰然跳动。寒泽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看着眼前抱在一起的两人，感叹着说道：“虽然一个是王子，一个是女奴，但却心意相通，彼此生死相许。鹰悉，父王答应你就是了。”
寒鹰悉直起身子，一脸欢腾说道：“谢父王。”
悲剧色彩全无，卓卓惊异得看着寒鹰悉感情的转变，这才反应过来，该不会是父子两个串通好了耍她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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