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鹰悉对那人说了这么一句话，令卓卓心中一颤。他说这话，是给那人听的，还是给她听的？亦或者，他只是单纯的以防万一？
那人倒是淡定得很，同样盯着寒鹰悉的眼眸，一字一句说道：“我知道了。”
那人离开了，卓卓甚至都不知道他的真名。曾经的恋人，永远得消失，起码活着，她也算是对得起借给她身子的这个女人了。
再看寒鹰悉，依旧悠闲看他的马匹，见到表现突出的，还会直起身子拍手叫好。如果他真得知道些什么，就不可能放那人走，所以他只在以防万一。
瞬间思虑到常人根本就不会去想的种种，这位殿下其实很聪明。
“殿下，公冶将军来了。”一个女官走来，说话声音轻柔，但却盯着卓卓，狠狠瞪了她一眼。
卓卓不认得她，但看得出她举止高雅，长相不俗，应该是出身不凡的女官。而且那一眼，分明充满了妒意和恨意，她之前应该很受宠吧。
只可惜，现在她来了，寒鹰悉不会再宠其他人！
寒鹰悉站起来，虽然不太乐意，但还是懒懒问道：“他在哪儿呀？”
“我带殿下去吧。”那女官一脸的笑容，笑脸犹如清泉甜美。卓卓扬了扬眉。
“那你带路吧。”
寒鹰悉回头笑对卓卓：“一起去，你赢过她，他见到你一定很尴尬，我最喜欢看他尴尬的样子了。”
眨着眼，顽皮十足。卓卓便也奉上一个大大的笑容：“好呀。”
她是他的女官，几乎与他形影不离。入夜，她亲自为他准备美酒，抱着银制酒壶走出来，正巧看到那女官端着水果走过来。
她们面对面站住，卓卓看着她，她也毫不客气的回瞪着她。
“女官莫歌，你好呀。”卓卓露出微笑，这个女官，她早晚要收拾的，但她却只是笑。
莫歌面对她的微笑，却是一脸的厌恶：“卑贱的女奴，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莫歌的表情，叫她想起了寒清涧，当他撕破那张面具的时候，看着她的就正是如此的模样。卓卓紧握了双拳，可她还只是微笑。
“王上已经去了我奴隶的身份，封我为女官。你还叫我女奴，是对王上不满，还是对殿下不满？”
“我倒要看你伶牙俐齿到什么时候。狐狸精，你等着吧，等玉倩殿下回来一颗一颗拔掉你满嘴的牙！”
莫歌冷哼一声，从她身边走过，当走过的一瞬间，她的笑容消失，剩下的只有十二月寒风一般的冰冷。
珍玉倩，贵族世族的女儿，被尊称为玉倩公主，身份之尊贵可想而知。她比寒清涧还要大些，所以两个王子都叫她姐姐。珍玉倩自诩身份高贵，最看不顺出身卑微的人。以前见到怜惜时，也是冷嘲热讽，变了法子得折磨她。
那种眼睛长在头顶的人，应该不会对她构成什么威胁，只要表现出谦顺就行。
卓卓看着莫歌的身影消失，轻哼一声。莫歌，玉倩我尚且不惧，何况你一个女官，看我先如何拔掉你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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