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战之后，卓卓显得疲惫，寒鹰悉抱着她一起洗了洗，便给她穿好了裙子，扶着她坐在铜镜前。他在给她梳理发丝。
她的发丝犹如黑亮的丝缎，握在手中，顺滑细腻。寒鹰悉轻轻得梳着，卓卓就通过铜镜看着他的细心。
唇角慢慢上扬，脸上怎样幸福：“这么看，我们真的好像夫妻一样。”
寒鹰悉抱住她，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与她一起看着铜镜。铜镜中倒影了两张贴在一起的脸，一个俊美英挺，一个美艳动人，如此的般配，如此的灿烂。
“傻瓜，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呀。”
那美艳的脸闪过一丝忧伤，大大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不是的，我是你的女官，你是我的殿下，我们不是夫妻，只是主仆。”
这又绕回来到了最初的话题，寒鹰悉直起身子，继续为她梳理发丝。
“可在我看来，你就是我的妻，我不会再娶别人。”
卓卓秀眉微皱：“你的妻子拥有无比尊贵的身份，可以跟你并肩站在一起，你们的孩子也王族堂堂正正的成员，是王位名正言顺的继承者。看我，出身女奴，永远只能站在你身后，我们的孩子虽然是殿下的孩子，却不可以成为王族的人，更能不可能继承王位。”
“所以，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让你和孩子感到难过的那一天，我会带你离开，不再被王族的身份拘束，我们远离夏国当一对真真正正的夫妻。”
卓卓看着镜中的寒鹰悉，面色深沉：“还有个办法，你不会失去王族的身份，我和未来的孩子也不会受委屈。”
寒鹰悉也看着镜中的她，长眉微皱：“卓卓，在我们面前只有一条路，没有第二条。”
他说过，他要过无拘无束的生活，不会跟人争抢。所以他选择了吊儿郎当得处世态度，选择抛弃极有可能得到的王位。他，只走一条路。
卓卓垂下眼，她得让他走那第二条路。
“好了，卓卓小姐，你看我给你梳得头发满不满意？”
充满活力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她在狩猎营地初见他时的清亮，卓卓再次看向他，他已是笑容满面，五月清风一般的笑容。
所以，她也笑了：“嗯，不错，就是……呕……”
卓卓刚要找茬，胸口突然发闷，胃里吃的东西直往外涌，她赶忙捂住嘴，努力压制了下去。
松开手，捂着胸口喘息，寒鹰悉蹲在她身边，大手抚着她的按着胸口的小手，一双眼睛写满了担忧。
“还是找大夫来看看吧。”
卓卓摇摇头，虚弱得说道：“扶我上床上躺一会儿吧。”
寒鹰悉直接将她抱起来，轻轻平放在床上。他坐在她身边，她伸出小手握着他的大手，一双眼眸直直得看着他的双眼。
这个世界的她，只有十五岁的女孩儿。可她前一世生过孩子，最清楚母亲是怎么回事。所以持续的反胃乏力代表了什么，她已经有所觉悟。
只是，现在的她，不能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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