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自己的清闲和无聊,被凸显的格格不入。
红糖趴在小床上,辗转难眠,窗户外的后院正在熬制着汤药,已经是深夜了,小安和四大护卫依旧还在忙碌着,苦涩的草药味儿也愈浓重。
吸了吸被熏的快麻痹的鼻子,红糖撩开纱帐,探着身子往外面望去。
阑堇煊所在的房间还燃着烛火,隐约能听见他来回踱步的声音,气氛变成很紧张。红糖咬着嘴唇,虽然前因后果不甚了解,但心中也开始了莫名的担忧,他们一定瞒着自己,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天刚蒙蒙亮,小安等人就带着连夜熬制的汤药出门了,随行的除了青牙白雾,还有乌焦和红鸾。
隐约听见阑堇煊嘱咐他们五人,无论成功与否,务必在太阳下山前赶回。
这次只有大病初愈的阑堇煊离奇的留在了小竹屋里。青牙白雾二人向来来无影去无踪,但乌焦和红鸾一明一暗,从来都是守候在阑堇煊周围,这次竟然也一同前去了,这让红糖有点儿始料不及。
只是隐隐的担心着他们的安危,同时也预感到了阑堇煊此次旧伤的复,多半是难以痊愈,否则以他的性格,决然不会选择留守。
始终是睡不着,红糖便端端正正的盘着腿,开始打起座来,调解自己跌宕的情绪和思绪,同时也默默誓,在他们不在的情况下,无论如何也要守护阑堇煊的安危,这种使命感,在那五个大男人不在的时候,突然迸的淋漓尽致。
半下午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阑堇煊似乎反应过来,被禁足的红糖从早晨到现在滴水未进,于是匆匆到后院手忙脚乱的燃起了一个小灶,叮叮咚咚的熬了一锅骨头粥端了进来。
红糖望着矮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粥,闷声问道:“你也还没吃,一起吃吧。”
“不必了,味道不如红鸾所做,你将就着吃。”阑堇煊依旧是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似乎红糖这人是只母老虎似的,匆匆留了个背影就闪了出去。
已经将我禁足了,现在还如此回避我,是嫌弃么?红糖用汤匙胡乱的搅动着粥,心里委屈,愤愤不平。
时间在静默中飞逝,阑堇煊来来回回的徘徊踱步变得更频繁了,他现在一定非常心烦意乱吧。
红糖透过窗户,看着后院满地的药渣,若有所思。
天就快黑了,小安等五人都不见返回。
乌焦四人均为前武林盟主,武功高强皆非凡人,若连同他们都不能按时返回,多半是遇到危险了。
一直焦躁不安的阑堇煊走了进来,交代似的嘱咐道:“我需要出去一会儿,这段时间里那你好好待在房中,不许出门。”
“我凭什么听你的?手脚是我自己的,我想动便动,你前脚一走,我后脚就跑出去玩儿。”红糖报复似地做了个鬼脸,看着他恼怒的伸出了手。
“点穴是吧?点啊,随便,你确信你离开后不会有别人闯进来?没准儿就是调虎离山呢,现在我的容貌也被曝于天下人眼中了,不知有多少人垂涎,虽然身份不及你,但例如旭仁王之类的男人还是很想独占我,你最好是点我穴,让我动弹不得,逃也没得逃。”红糖故意啰啰嗦嗦的说一通,坚持陪同,反正阑堇煊你今天带也得带,不带也得带,没得选了!
“如果你带上我,我保证很乖,绝对不惹事。”红糖扑扇着瞬间泪汪汪的羽睫,静静的抬起小脸,期待的望着阑堇煊。
似乎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阑堇煊最终还是妥协了,低沉着嗓音,“你以跟随,但只能在我背后,必须紧跟着我。”
“嗯,我保证!”红糖举手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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