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还在下着,落在窗户上发出轻微的响声。伊人坐在桌前慢慢享受着红薯,耳边传来迟翔轻微的鼾声。此情此景,伊人不觉有一些恍惚。
夜更深了,伊人拿好被子,在床下铺开来,随即钻进被窝里,虽然是地上,但还是蛮暖和的。伊人躺在被窝里,翻过来,翻过去,一点睡意也没有,心中默数的羊都能开一个放羊场了。
睡不着觉,干脆披衣坐起来,桌上一灯如豆,屋子里的各样摆设都笼罩了一层淡黄的光。伊人托着腮,盯着桌上那一星灯火,想到明天便会随迟翔回到迟府,又得面对各种各样的纷争,不免叹出一口气。
掏出贴身带着的地图,用手指量了量地图上牛头城和百花城的距离,发现才有一个小手指的长度。伊人看了看门上的铁将军,不觉又叹了一口气。
扭过头,看看迟翔正睡得纹丝不动,一个胆大的主意顿时涌上心头。
“大爷。”伊人压低声音,轻声唤道。
“大爷,大爷。”伊人轻轻唤道。迟翔躺在床上纹丝不动。
伊人大着胆子,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伏子,侧耳细听迟翔的呼吸声,察其呼吸声均匀有致,又抬起脸仔细查看其脸色,观其神色是熟睡中模样。又见其鼻高挺,,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不觉叹道,“长得到还过得去,就是脾气坏,不过这年头长得好看的男子多了去了。也不知那海棠喜欢你哪一点,真是可惜了一个好女子。”
叹完,才发现正经事没做呢。
轻轻揭开其被子的一角,一手伸进被子,模索其腰间,提着胆子,咬着牙关,轻轻悄悄地在模索了一个来回,没找到类似钥匙的硬物。
罢了手,坐在床沿上想了一会,觉得不能就这样罢休。
又大着胆子,揭开被子,将手探向他的胸前。此时的伊人能听见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这样静的夜,这么强有劲的心跳声,让伊人莫名地觉得燥热,额头不觉渗出一些汗水来。
轻轻挑开胸前的衣襟,一只手顺着缝隙模索过去,果然在快要触及腰间时,伊人碰到了一个类似钥匙的硬物,心中大喜,连忙抓住那硬物,往外拽,可那硬物纹丝不动。伊人又使了几分力,可那硬物岿然不动。伊人定睛一看,才发现迟翔的双手正交叉搁在那硬物的所在上。
伊人不禁嘀咕道,“我就不信,我还斗不过一个睡着了的人。”一边嘀咕着,一边抬头去看躺着的迟翔。
不看还罢,一看整个人就吓得呆在了那儿一动不动。那迟翔正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呢。
两人大眼瞪小眼,伊人舌头僵硬,身子僵硬,双手也僵硬地搁在迟翔的胸前,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床上来干什么?”迟翔的声音很平淡,不似生气的样子。
伊人有些缓过来,支吾了一会,挤出一道微笑,说,“这天也怪冷的,我,我就是来看看你被子盖好了没有?”
“那我的被子盖好了没有?”
“好,好像盖的不是很好,所,所以,我来帮忙跟,跟你盖好。”
“哦,想不到你还蛮关心我,不过你这手怎么会放进我的衣服里面呢?”迟翔的双手捉住了伊人的小手。
“呵呵,呵呵。”伊人一边傻笑,一边试图将手从迟翔的手中抽落,可是迟翔拽的紧,怎能抽得掉。在迟翔逼人的视线里,伊人的嘴巴说话可是不利落了,“你说这个啊,这个啊,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你想找开门的钥匙,是吗?”迟翔一面说着,一面坐了起来。两人手握着手,面对着面,一副促膝交谈的样子。
“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伊人的话还含在嘴里,嘴巴已经被堵上了。迟翔略带温度的嘴唇带着一股狠劲儿堵住了伊人的嘴。伊人有些不知所措,张嘴欲喊,可是迟翔的微冷的舌趁势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伊人的心有一些悸动,有一些躁动,身子也发软。但是意识还是有的,直觉告诉自己,这样不可以,缓过神来,拼命挣扎使力,可是迟翔的右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左手楼住其腰间,紧紧地将自己贴近他的胸膛。伊人动弹不得。
在迟翔强有力的吻里,伊人渐渐有一些喘不过气来。
伊人的身子燥热起来,浑身无力,瘫软在迟翔的怀里,这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伊人从未有过。
就在伊人双眼迷离的时候,迟翔的嘴离开了她的嘴,伊人终于能呼吸道新鲜的空气,能自由的呼吸了。
但是伊人依然浑身燥热,脸颊绯红,呼吸不均匀。
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母亲花姑是从来不跟伊人讲的,母亲花姑是一个保守的女人,认为将这种事情摆在面子上说,是一件伤风败俗的事。但是伊人偷偷模模读《西厢记》时,于这些男女之事,也是有一知半解的。知道男女之间情爱正浓时,是会亲吻的。
现在迟翔对自己无半点情意,却强行吻了自己,这不是耍**,是干什么?思及于此,
伊人不由地恼火地瞪着迟翔,“你,你耍**。”
迟翔松开抱着伊人的手,说,“亲一下,就是耍**了。那这样呢?”迟翔说着,又一伸手,将伊人揽进怀里,一翻身将伊人压在身下。
伊人这瘦小的身板怎经得起压,顿时有一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我对你做任何事都是天经地义的。”迟翔将伊人压在身下,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将伊人落在脸庞的一缕黑发拨在了耳后,动作轻柔。
“你,你下流。”伊人有一些喘气地叫道双手挣扎着要去捶打迟翔的胸膛。迟翔一只手就将伊人的双手抓住了,又说道,“你娘没跟你说过,深夜,不要轻易靠近男人吗?”
母亲花姑确实
没说过,伊人不自觉地摇摇头。
“刚刚的吻,就是深夜靠近男人的惩罚。”迟翔说完就从伊人身上翻身下来,侧躺在伊人身侧,伊人的手依然在他的手中捏着。
“你,你就会欺负我,你,你快放我起来。”伊人涨红了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