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可不是安分地靠在迟翔的怀里,身子还是不安分地在迟翔的怀里钻来钻去.迟翔轻轻将伊人拉开一点距离,刮着他的鼻子,说道:”伊人身子够热的啊,我给你端杯茶.”
伊人身子依旧是燥热得不行,是得喝点茶水去去火气,于是红着脸点点头,迟翔笑着,便朝茶几走去.可是,衣袖不小心扫在了墨盒的墨里,衣袖上顿时开了一朵黑黑的花.
伊人见了,惊呼出声:大爷,衣袖上沾上了墨。”
迟翔提起袖子一看,紫红色的衣袖上果真是沾上了一大片墨,像是打上了一大块补丁。迟翔看了一会,说道不碍事。接过迟翔递过来的茶,伊人喝完一大碗,身上的燥热才慢慢退却,脸上的红晕才慢慢消退。
迟翔关切地问道:“现在没事了吧?”
伊人摇摇头,说:“我没事了,到是大爷的衣袖可怎么办?”
迟翔笑道:“你不是有变废为宝的本事吗?”
伊人不解地说道:“我?我没有啊。”
迟翔说道;”又骗人,是不是。那时,你不是用墨在新月的衣裙上画了一支怒放的墨梅,我觉得很好看。要不你也给我一支?”
伊人却撅起嘴,说:“哼,我可记得,那时大爷可是说那是小孩玩艺,我才不给你画。”
迟翔揉揉她的长发,说:“小气鬼,这么久远的气还在生。”
伊人笑着说:“我才不生这种闲气呢。”
迟翔说:“既然不生我的气,那就画一朵吧。”
伊人却说:“紫红的衣袖上配一朵墨梅,肯定是不好看,不如我给你打一块补丁吧。”迟翔笑着点头说好。
伊人要去找针线,迟翔一把拉住她的手,说:“这么晚了,不要做了,明天再做吧,反正也不急等着穿。”迟翔说着,便将身上的紫红长袍月兑了下来。
伊人收好迟翔的紫红长袍,看到迟翔又在桌子旁坐了下来,便说:“大爷,这天色也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回去吧。”
迟翔笑着说:“你这小没良心的。这么快就赶我走啊。”
伊人说:“天这么冷,您又没穿长袍,太晚回去,肯定会冷得。”
迟翔说:“习武之人,这点冷不碍事。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检查书写的怎么样了?”
伊人抿嘴一笑,说道:”这次写的,您保证满意。”说着,便从怀里掏出那封检查书递给迟翔。
迟翔笑着接过,认真看了起,看到最后面,写着:这么晚外出,没有给大爷说,大爷肯定会担心。迟翔看到这儿,终于点点头,说道,“嗯,这次的认识果真够深刻。若能加上这句,就更好了。”说着拿起笔,在后面补上:他日,心中若有疑问,要跟大爷讲,不要在心中闷着。
迟翔写完,看着伊人问道,“我这样写,你觉得可好?”伊人点头说好。迟翔将这封检查书折好,放进怀里。说:“这个法子好,以后就这么办。”
伊人不明,问道;”什么法子好?”
迟翔说:“你这么喜欢犯错误,以后错了,就要写检查书。这样就能少犯一些错误。”
“啊,我不是要天天写检查书。这个法子一点不好。”伊人连忙反驳道。
迟翔见伊人的着急模样,笑道;“怎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呢,你若不犯错误,就可以不用写啊。”
伊人想想也是,自己总不会老犯错误。想到这儿,便答应了。
两人尽释前嫌,迟翔踏着点点月色回竹心园了。
深夜,天当然冷的很,连吹过的风儿也是冷飕飕的。迟翔没有穿长袍,走在这样的黑夜里,身上却并不觉得冷。
方才在别院,与伊人的那一番**,让他心头暖烘烘的。想起伊人笨拙的吻,想起她火热着身子在自己身子上蹭,迟翔的心一点点软下来。这样的日子可真是好。可是想起边疆新起的纷乱,想起不日又将走上战场,心里又是一番不安。
怀着这样的心情,迟翔终于走到了竹心园。却在竹心园门口,看到海棠正在那徘徊不去。迟翔皱着眉头,走上前去。海棠见了,连忙迎上来,乖巧地说:“大爷,怎么没有穿长袍,不怕冻着?”
迟翔说:“不冷。你找我有事吗?”
海棠听了这话,面上颜色闪了闪,说:“大爷,海棠没事就不能来找您吗?”
迟翔听了这话,停下脚步,说道:“若没事,就回去吧,天也冷了小心会着凉。”
海棠接上话头说:“大爷您还是关心我的是吗?”说着,走上前来,拉住迟翔的手。
迟翔却不悦地甩开她的手,“快回吧。”
海棠见迟翔这样无情,忍不住哭出声来,“大爷,海棠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您这样讨厌?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迟翔听了这花,只是冷冷地看着海棠,这目光,让海棠看着害怕。海棠的声音有些发颤,说道,“大爷,海棠不求什么,只求您有空的时候,能去看看海棠,海棠一个了住着,怪怕的。”
“你还知道怕?”迟翔问道。
海棠惊地说不出话来,愣在了原地。
迟翔见了,说道,“你没事就好生在你的园子里呆着,缺什么了,跟我娘讲,我娘自会什么都满足你。”
海棠听了这冷冷的声音,试探着说道,“大爷,您有了大女乃女乃,就不要看到海棠,难道您也不想见到您的孩子吗?”
迟翔冷着脸,看着海棠,直看得她低下了头。等到她又抬起头来,迟翔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了园子。
海棠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门外,若以往她会追着进去,可是方才,迟翔那么冷的目光,让她害怕。以往,迟翔也不怎么喜欢她,她再怎么纠缠,再怎么发脾气,迟翔顶多是不作声,或是不耐烦地走开,但是不会用这样的眼光来看她。
莫非,大爷知道了?这个念头在海棠的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让她的腿软下去,她蹲来捂着嘴哭起来。这是自己选的路,怨得了谁?
在大户人家里,女人若瞒着自己的丈夫偷汉子,那是要下油锅,被沉潭的。偌大的京城里每年都会发生几起这样的事。这些被沉潭的女子,是没有人会可怜的,大家都会拍手叫好。所以官府即便是知道,也觉得这些私刑有助于净化风气,所以是袖手不管的。
方才大爷那样的眼神,分明是告诉海棠,自己什么都知道。
海棠蹲在地上哭了一会,也就自己慢慢站了起来,慢慢朝自己的园子走去。
园子里,卓辉走进书房,告诉迟翔,海棠姨娘已经回去了。迟翔点点头,继续看书。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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