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翔笑笑也不追问,坐在案前,一伸手要将伊人揽进怀里。伊人却不听他的,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迟翔不知道伊人是怎么了,从椅子上坐起身来,扳过伊人的身子,抬起她的小下巴,问道,“怎么了?”
伊人却是气呼呼地问道,“你说,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要把我关进柴房?”
迟翔一怔,低声说道,“小气鬼,原来还在生我的气?”
“我就是小气了。”
“好了,别生气了,都是大爷的错,好不好?”迟翔耐着性子说道。
伊人看着迟翔的眼睛,问道,“你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吗?”
迟翔很认真地点点头.
伊人说,”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
迟翔很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我们伊人是这么善良的姑娘,我却误会她,还说了许多伤了她心的话,最大的错就是把她关进了柴房.”
伊人听了点点头,“检讨的很好。”
迟翔抓住她的肩膀,说道,“那现在可以原谅我了吗?”
伊人嘟着嘴巴,笑着说道,“那你保证以后再不犯这样的错误。”
迟翔也逗着她,说道,“我保证以后再不犯这样的错误,如我再犯这样的错误,伊人就将我送给别人。”
伊人听了忙止住她的话,娇声叫到,“不行,不能送给别人。”
“舍不得了?”迟翔低声问道。
伊人娇羞地点点头。
迟翔笑着坐下,顺手将伊人捞进怀里。
伊人坐在迟翔的怀里,看着迟翔笑。迟翔问她笑什么,她说,“你还记得我写过的那封检查书吗?”
迟翔说记得。
伊人说,“光说,记忆不深刻,要将他写成文字,才能记忆深刻。”
迟翔一惊。忙问道,“莫不成,你也要我写检查书?”
伊人十分认真地点点头,迟翔说。“我可是大爷,这要传出去,我多丢人。”
“我保证不拿出去给人看。”
“真不给人看?”
“我就自己看。”
“好吧,我试着写写。”迟翔终于答应。
伊人满意地笑了,顺手拿起案几上地书要看,却看到案几上摆着一封书信,上面写着迟翔亲启。
伊人好奇了,问道,“这不是从京城里来的信吗?”
迟翔却将那信一把拿在手中,说道。“军事机密,不能随意看的。”
伊人笑着说,“我才不想看呢。‘
迟翔将信压在一本书下,一把抱伊人说,“好伊人。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去,好吗?”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再说了,翠湖姐姐的病还没有好透,我不能回去。”伊人十分急切地说道。
“怎么,翠湖也来边疆了?”迟翔略有一些吃惊,“你们离家出走。家里人知道吗?”
伊人摇摇头。“反正二爷根本不在乎翠湖姐姐。”
“翠湖来边疆做什么?”
“如果要治好她的脸,必须要采到一种叫倾耳草的草药。这种药草只有斯图国才有。我和翠湖姐姐一起来边疆的,若现在就回去,翠湖姐姐会伤心得。”
迟翔静静地看着伊人,问道,“翠湖要治病。那你来边疆做什么?”
迟翔的话让伊人一下子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呆了一下,却生起气来,别人不知道我来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伊人很生气地要站起来。迟翔却紧紧搂住了她,根本动弹不得。
“是我自己自作多情,行了吧。我现在就收拾行李回去。”伊人说着,眼里却泛起了泪花。
迟翔搂紧了伊人,抬手轻轻擦掉她的泪水,轻声说道,“知道吗?每当我躺在这帐篷里,我有多想你,就是在两军交战时,我也希望我能活着,我想活着出现在你面前,今天我在厨房里看到你的时候,我有多高兴。”
迟翔的这番话,让原本止住哭的伊人又哭了起来。她也伸出手来紧紧抱着迟翔。
迟翔将伊人搂得更紧了,低沉着声音说,“如果可以,我要把你拴在腰间,走哪儿,带哪儿。可是现在边疆到处兵荒马乱的,你呆在这里很危险。”
伊人忙擦干眼泪,说,“我不怕,真的,和大爷呆在一块,我什么也不怕。‘
迟翔不说话了,只是牢牢地吻住了伊人的唇,温热的舌轻启贝齿,慢慢地挑逗伊人的小舌头,牙齿一点一点地咬着伊人的唇。伊人乖巧地躺在迟翔的怀里,唇和舌都迎合着迟翔。
迟翔吻的火起,双手也不老实起来,在伊人身上慢慢游走,系住的衣裙在迟翔的揉搓中也散开来,如玉石般光洁的肩膀**出来。
迟翔知道自己不能再放任自己沉浸下去了,他喘着粗气松开伊人的嘴,说道,“你这个小怪物,让我憋得难受。”
伊人甚是娇羞地躲在他的怀里,不敢看迟翔。
迟翔搂着伊人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才说,“我真拿你没办法,就留下来吧。呆在我身边,哪也不去。‘
伊人躲在他怀里直点头,躲在迟翔的怀里,既温暖又安心,伊人不愿离开他的怀抱。
迟翔抱着伊人说,“不过你这么漂亮一个姑娘,放在男人堆里,实在是不放心。”
“那有什么难的,我扮成男子,做你的小斯。”
迟翔想起那日在司马王爷府,伊人扮成自己的小斯,大败斯图国的威将军,不觉笑出声来。
迟翔又想起什么似的,一边抚模着伊人的秀发,一边说,”我还不知道你会医术?”
“我爷爷是御医,我当然会.”
“在府里也没见你露一手?”
“大爷小瞧人了,不是?我在百花镇,名气可大着呢.我们家医馆的名气最大,每天来看病的人也最多.”
“是你给病人看病吗?”
“我爹爹负责看病,我呢专门负责采草药,配药。若重病呢,我就开恩给扎扎。”伊人说着说着,便笑了。
“你给柳如是扎过针吗?”
“当然扎过,如是哥不舒服,都是我给扎的……”说着说着,伊人不说了,因为她发现迟翔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了。迟翔眯缝着狭长的眼睛,说道,“为什么每次一说道柳如是,你都是这样荣光泛发的样子?”
“可是。是你先提起的,我才说的。”伊人有一些委屈。
“不管什么时候,你的心里,眼里都只能有大爷,知道吗?”迟翔低声说道。
伊人点点头,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迟翔就这样抱着伊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才一会,迟翔就听到怀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低头一看,伊人竟然趴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刚刚的耳鬓厮磨,让她的小脸艳若桃花。这粉红的小脸,还有**的一小截香肩,都让他不能呼吸。
他忍住心中最原始的愿望,帮伊人将肩上滑落的衣物穿上去,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她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小竹哨和红玉。
这竹哨是用湘妃竹削制而成。这湘妃竹只有斯图国的皇宫才有,伊人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
还有这红玉显然也不普通人家的东西,看这成色,恐怕也只有宫廷里才有。
怀着这种种疑问,迟翔帮伊人将衣裳系好,然后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
清晨,伊人醒来。迟翔已经不在帐篷里了,枕边放着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兵士服。
伊人一试穿,竟然很合身。她喜滋滋地将头发盘在头上,戴上头盔。自个儿在帐篷里得意了一番,才跑出去。
跑出来,才知道自己起晚了。兵士们正拿刀,拿枪在练兵场操练呢。迟翔正威风凛凛地站在将军台上,很严肃地看着。
迎着朝阳,迟翔英姿飒爽,伊人怎么看也看不厌。
正在那傻愣愣地看着。却发现迟翔正看向自己。伊人朝她眨眨眼,迟翔笑笑,又回过头去。
过了一会,迟翔走过来,上下端详了伊人一会,说,“不错,很合身,很标致的小伙子。”
“怎么样?是我帅,还是大爷帅?”伊人在迟翔身前转了一个圈,摆了一个很帅的姿势,问道。
迟翔乐了,说道,“自然是我们伊人帅。”
“这身衣服是从哪儿来的,真的好合身。”伊人了,问道。
“是用我的军服改的。”
‘谁改的?‘
‘除了你相公,还会有谁?”
“啊?这是你昨夜改的,你会针线活?”
“长年在外行军打仗的,如果不会,那不是总穿破衣服?”
“大爷,真厉害。”伊人真心赞道,并暗自拿眼睛看他的腰间,那只似猪非猪的香囊还好好地垂在鞶带上。迟翔见了,顺手拿起香囊,笑着说,“这香囊,我很喜欢。”
伊人问,“你不嫌它丑吗?‘
‘伊人做的,怎么会丑?”
伊人高兴地笑了。
“方先生好。”一个兵士经过,恭恭敬敬对地伊人说。
伊人愣在原地,很是不解,问道,“方先生是谁?”
“方先生是你啊?”
“我不姓方啊。”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所以你就姓方,我跟他们说,你是军营新来的大夫。我在我的帐篷旁跟你搭建了一个新帐篷,是你工作的地方。”迟翔笑眯眯地说道。
伊人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竟然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这么快的节奏,她有些不适应。
但是不管适应与不适应,军营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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