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和水坤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迟翔搀扶进了竹心园。“娘,你说,大爷去那女人屋里干什么?”
“啪”的一声,花姑一巴掌已经拍在了他的头上,“小孩子家家的问东问西的,干什么?”
水坤模了模有些隐隐作痛的头,说到,“不说就不说,为什么总是打人家头。现在怎么办?姐夫现在这昏昏沉沉的样子,我们总不能把就这样放在这里吧。”
“亲家女乃女乃放心吧,我在这儿看着大爷,不会有事的。”卓辉在一旁说到。
“那这位小将军,要不要请个大夫?‘花姑问道。
“不用了,我,我没事。”迟翔低沉的声音传来,花姑吓了一大跳。看过去,迟翔现在虽然气色不是很好,不过人到底是醒了过来。
“谢谢娘和坤弟弟。”迟翔的声音依旧是有一些弱。
花姑和水坤看迟翔没事,也就走了。
回到倚栏园,伊人正站在门口四处张望呢。
“姐,我告诉你,刚才我‘水坤才说了一半,花姑就打断了他的话,在他耳边低声说不许乱说话。
水坤只好打住了话头,说,“刚才我们去厨房想找点吃的。”
伊人笑着说,“你们走的时候,不是跟我说了吗?”
“可是,你不知道,这迟府太大了,我们竟然走岔了路,跑到了那木棉园附近,结果就发现大爷被两个丫头带进了木棉园。然后,不知为什么,大爷就晕倒了。幸亏我们及时赶到,才将大爷给救了出来。”花姑喋喋不休起来。
“娘,你刚才不让我说,自己却说个不停。”水坤在一旁很不服气地嚷道,今天这事。他也是主力军啊。
“你个小孩子家家懂什么?万一说不清楚,怎么办?”
“娘,那现在大爷在哪儿啊?”伊人听了花姑的话,急了起来。忙问到。
“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姐夫扶进了竹心园。姐夫也太重了,害得我现在手臂还提不起劲来呢”水坤话还没有说完,伊人已经冲了出去。
“喂,伊人,你去哪里?”花姑在后面叫着。
“姐能去哪儿,肯定是去我姐夫那了”水坤在一旁轻轻说道。
竹心园,伊人站在门口时,迟翔已经好端端地在椅子上坐着。
迟翔一直在回忆刚才那一幕,怎么好好的,就突然头晕脑胀起来了?这里面绝对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秦月到底对自己动了什么手脚?
想着,眉头深深拧了起来.伊人一进园,便看了迟翔两道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站在门口,轻轻唤一声,大爷.迟翔回头见伊人站在门口,忙走过去,一把将伊人搂进了怀里.
伊人伸手抚平他紧蹙的眉,轻轻问到,‘大爷,你没事了吧?‘
‘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去秦月屋子里?‘
‘秦月也是大爷的妻子,大爷去一次也是应该的.‘
迟翔放开伊人,双手抬起伊人的脸,双眼凝视着她,‘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才是我的妻子,现在是,将来也是.‘
伊人不再说话,只是伸手将他紧紧抱住,迟翔也紧紧将她拥入怀里.
‘虽然你不问我,但是我要告诉你,今晚秦月房中的两个丫头说秦月病了,我才过去看看.‘
‘别说了,我知道.‘伊人轻轻说道.
迟翔不顾伊人的打断,依旧说道,‘可是,我一走进她的屋子,就嗅到隐隐的花香,然后我的头就疼得要裂开似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隐隐的花香?‘伊人注意力不集中了,嘴里喃喃地叨念了好几遍.
‘这花香有问题吗?‘迟翔问道.
‘我记得上次在大爷房中的那本看到过一种叫‘迷雾‘的花能于瞬间瓦解人的意志,那上面说道的症状,与大爷说的那些症状相符.大爷在秦月的屋子里见过什么花草吗?‘
‘这到是没有留意.‘迟翔说道.此时,他心中已经有数.
‘伊人,既然来了,就不要回去了.好吗?‘迟翔问怀中的伊人.
伊人也点点头.
这夜又是美好的一夜.
翌日清晨,迟翔去早朝了,伊人在回廊处和如意、翠湖说一些趣事。
如意见伊人又穿一件高领子的衣群。给翠湖使了一个眼神,翠湖会意,两人一同拥到伊人面前,不由分说地就将伊人的领子给翻了下来,无奈脖子处。清清白白。两人略有一些失望,还来不及将伊人的领子翻上去,花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嘻嘻闹闹得干什么?”
这是小女儿们的玩笑事,也无伤大雅,但是看在长辈眼中,却有失规矩。
花姑略有一些不悦地伸手过来欲帮伊人将领子整理好。可是手才伸过去,整个人却愣在了原处,眼睛紧紧地盯在了脖子处。
伊人一片紧张,以为脖子处有什么可疑的让花姑发现了。也愣在了原处,等着花姑说一顿。
一旁的如意和翠湖,也以为花姑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也凑过去看热闹,可是脖子处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花姑双手麻利地将伊人脖子处的衣服整理好,一把抓住伊人,就将伊人带走了。
如意和翠湖愣在原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花姑将伊人带到倚栏园,不待伊人说什么,就说,“将衣领打开。”
“娘,这是干什么啊?”伊人一边问着,一边老老实实地揭开了衣领。
花姑指着脖子上挂着的那个竹哨和红玉,厉声问道,“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花姑虽然唠叨,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从未这样严厉过。伊人不知道花姑为何这样的神色,也有些被震住,说,“一个陌生的老婆婆给我的。”
“一个陌生的婆婆?她住在哪里。你带我去找她。”花姑神色越来越严肃。
伊人有些奇怪了,问道,“娘,您要干什么,紧张成这个样子啊。”
“快,带我去啊。”花姑一把抓住伊人的手腕,伊人受疼,甩开花姑的手,“娘,那个老婆婆。我根本不认识,也不知道她住哪里,您让我去哪里找她?”
花姑仔细看了看伊人,看出她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才平和下心情。缓缓问道,“她为何要给你这些东西?”
‘她说和我有缘,硬要给我的。”
“她和你见过几面?”
“有好几面了吧,她人很好,总是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来安慰我,对了。她还给了我这一本书呢。”伊人说着便从一堆书中,找出那一本破旧的书。
花姑用略有些颤抖的手,轻轻翻开书,嘴里情不自禁地喃喃道,“是她,就是她。”
伊人瞧花姑神色有变。问道,“娘,您认识那位婆婆?”
花姑却不理睬她了,一个人发起呆来。伊人再去问什么,花姑只是瞪着她。说小孩子家家的,问东问西的,干什么。
找个由头将伊人打发走了。自己却关在了屋子里。
水家和迟府是有些渊源的。想当年,水伯的大姐水衿悠嫁给了迟展,老元帅唯一的儿子。
虽说是做姨娘,但是迟展着实宠的利害,所以迟夫人心中很是暗恨的。就连这些日子,水家过来,她也是能避开就避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花姑怎么能不知道。
这水衿悠不知做了什么,就这样离奇失踪了。伊人的爷爷当年在朝廷上是何等红的人,也在一夜之间,便辞了官,举家迁徙到百花城去了,隐姓埋名做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赤脚医生。
当年只当是水衿悠死了,伊人的爷爷伤了心,不想再留在伤心地,才罢了官,远走他乡。
可是,水衿悠她并没有死,但是她到底在哪里呢?
就在花姑在屋子里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水伯进来了.水伯一进来,花姑就拉住他,很是神秘地说,“你知道吗?你家姐姐水衿悠她还活着。”
‘你没发烧吧,说什么胡话。”水伯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这种捕风捉影的劲儿。
“我说什么胡话,我问你,你姐姐身上是不是有一块红的似乎能渗透出血的血玉,她还有一个湘妃竹做成的哨子,伊人刚出生,总是好哭,她就吹那哨子给伊人听,伊人就不哭了。”
“是啊,我大姐确实有这两样东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提我大姐的事。以前,因为我大姐不喜欢你,你可没少生气。”
“这两样东西,我今天在伊人的脖子上看到的,就是你大姐身上的那辆样东西。”
“什么?在伊人身上?”水伯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了。
“千真万确,伊人说是一个老婆婆给的。”
“那可真是胡说,我大姐可是京城第一美人,怎么可能是一个老婆婆?”水伯本有一些已获,现在却笑了起来。
“难不成你大姐不会变老啊,这都二十年过去了,还能如以前那样貌美如花啊。”花姑不服输。
水伯听着听着,便叹起气来,“是啊,一晃二十年就过去了,伊人都嫁人了,大姐也是要老的。”
水伯顿了一下,似乎又明白了什么似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说道,“那这样说,我大姐还活着,那她在哪里?”他的语速是急速的,神情是激动地。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