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惶惶不安的时候,房门突然被大力的一脚踢开,任禾青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铜镜跌落在梳妆台上兀自转动着。
没想到进来的人是文依静,她趾高气扬的看着任禾青,对着身后的仆人说:“把她抓起来。”
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任禾青问:“为什么?”
还有文依静为什么要用那种得意的眼神望着自己?
“因为你阻碍了我成为头牌的道路,必须铲除你!”说罢冷笑着走了出去。
而任禾青毫无反抗的力气,仆人的手力也大得出奇。
她的容貌被毁那也说明在这醉红楼也没有了价值,这些仆人自然不会顾及什么。
夏素茗正喝着早上的稀粥,看见文依静走了进来,有些不悦的问:“你来做什么?”
文依静殷勤的行了一个礼:“夏妈妈。”
夏素茗还正注视着她,又见屋外被拖进来的任禾青,拿起桌子上的手绢擦了擦嘴,才说:“到底怎么回事?”
话音落下,任禾青已被仆人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
任禾青吃痛的皱起眉,低着头也不敢说话。
这个文依静突然转变,现在她容貌已毁也没有什么价值,也许自己真的是要沦落为一介奴婢了……
“夏妈妈,妩音她那张脸彻底不能直视了。”说罢嫌恶的望看任禾青一眼。
看着低着头不敢抬首的任禾青,夏素茗狐疑的命令:“你抬起头来。”
任禾青不敢也不想抬首,可是没有自己挣扎的余地,她也不得不缓缓的抬起首来。
闭上眼不想看夏素茗会吃惊的一张脸。
即便沦为奴婢也没有什么不好,总好过做接客的女子吧?
狠狠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碗筷也跟着迭起,夏素茗厉声呵斥:“这就是你说的会好好保养么?”
任禾青闭着眼不睁开认命的说:“是妩音无能。”
“带下去!”不想再看任禾青那张看久了想呕吐的脸,夏素茗生气的时候心口上下起伏。
像是想起什么,又补充道:“记得带上面纱免得吓到客人。”
说真的此时任禾青没有怨恨,只是感觉失望。
友谊也不过如此……
那个时时刻刻给自己雪中送炭的人为何要变成这样?以往她所做的都是虚假的么?那自己在这边还真的没有任何一个可以信任过的人了……
被拖到粗使丫鬟干活的地方,旁边是堆积成山的柴堆,她要负责的便是劈柴。
而她一直养尊处优怎么做得来?
连斧头抬起的力气都没有,又怎谈劈柴?
正不知该从哪里下手,有粗使的丫鬟走了过来,她扔下两个木桶和一扁担,没好气的说:“把水缸给装满了!”
张张嘴任禾青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以往她对他们百般照顾,看他们吃的食物太差便恳求夏素茗可以改善一下他们的伙食,可是自己现在沦落到此,却是把自己的活计扔给她做?
她的责任只负责劈柴啊。
这时一名身穿鹅黄衣裙的人站立在不远处,心情畅快的望着那提起木桶要去打水的任禾青。
她兀自站立在不远处,望着任禾青的一举一动,嘴里怨毒的挤出一句话:“你容貌已毁谁还敢要你?”
这一次她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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