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的深沉,在这郊外连绵不绝响起昆虫的鸣叫声。自然夜间也是一些动物活动的时间。
这里没有食堂,想要填饱肚子必须自己上山去打猎,之后用自己的手段将其整熟,不然只有饿死的份!
任禾青是刚刚来到这里,粗活也就做过几天,让她去打猎完全是开玩笑。
可是她已经是这里的一份子,必须学会在这里的生存之道。
跟随着队伍上山,不一会她的脚步便慢了下去,远远的被甩出好远。
没有人等她一下。
一人黑灯瞎火的借着月光往山上去,她不管怎么样都是不敢的。索性一顿饭不吃,转身又折回下山了。
回到那片竹林,任禾青顿觉安心。
简陋搭建的茅草屋,任禾青环抱着自己走了进去。
发现房间里并没有榻铺,只有悬在半空中的麻绳和粗劣的石板……
这哪里是杀手训练营,简直是连贫民窟都不如。
不过有个地方藏身已经不错了。
不再挑剔,任禾青直接穿衣蜷缩在石板上,望着茅草屋内倾斜而进的月光,不禁怅然。
渐渐昏昏欲睡,陡然不远处响起了交谈的声音。
睁开眼眸,任禾青知道是那些前辈打猎回归了。
她连忙下了石板,只怕这石板也是早已有了主人的。
众人喧嚣的讨论着剑式,她们看见任禾青正不知所措的站在茅屋里,各自眼神不一,却都没有人搭理任禾青,径自跃上自己的“麻绳”上。
任禾青还呆呆的站着,等她再转目时,果然那石板早已被占住了。
叹了口气,任禾青心情更加的抑郁。
抬步走出茅屋,月光洒在她单薄的身上,无比的孤独无依。
在一棵大树下靠着,任禾青把自己蜷缩起来,觉得无比怅然。
这时一个身影的影子在月光的照射下投射在任禾青身子的面前,紧接着一个油腻腻的鸡腿冒着香气伸在了任禾青的面前。
错愕了一瞬,任禾青抬起首。
入眼的是一张不太自在,却又接近面瘫的脸。
见任禾青望着自己,残月脸色更加的沉重:“我叫残月。”
肚子实在是饿的有些难受,任禾青最终没有抵挡住鸡腿的吸引力,伸手接过:“谢谢。”
残月见状坐在了任禾青的身边接着说:“我比你大,看到你不由让我想起我多年失散的妹妹。”
说罢抬首望向悬挂在天空上的月亮,也不由无限怅然起来。
任禾青复杂的望着眼前的残月,她与以往的文依静多像啊!
“我叫任……”话说到一半,任禾青便止住了,嘴边闪过一抹苦涩的笑意,随后接着说:“我叫漠瞳。”
在这里的人都要忘记从前的自己。
大概是脖子酸了,残月收回扬首的目光,随后目光落到任禾青的双眼上:“为什么不吃。”
犹豫了一下,任禾青想说却还是犹豫:“我……”
最终像是下了决心,任禾青缓缓的将面纱扯下。
见任禾青的面容后,残月双眸瞪大,不再面瘫取而代之是复杂的欣喜与茫然还有错愕与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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