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房间里没有笔墨纸砚,她无法画出脑海中人的样子。
心里虽是畏惧雷电,但她更加的害怕忘记亲人。在房间里找出了油纸伞,任禾青冒着倾盆大雨朝外跑去。
可是今夜府里虽算是热闹,但想想也不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笔墨。
提心吊胆的在少将军府里转悠,不知不觉也发觉自己迷路了。
任禾青害怕的红了眼眶,更加的想念失散的家人。
如果他们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她?
他们可知道她有多想他们,想到快要忘记他们。
陡然任禾青的目光被不远处灯火通明的院落给吸引。
这个时间段会灯火通明的地方会是哪里?
远远的便发现那个院落建筑别具一格之外,还像是女眷的院落。
如果是女眷还好说一些,她可以去躲一下。
可是没有想到任禾青跑到是却看见暴雨中挺直着腰不愿屈服于坏天气的林庄正跪立在地。
一时之间,任禾青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女子住的院落,而且还这么的豪华,少将军府中只有一个人。那便是文依静。
而今日又是任禾青的喜日,琦玉没有去找她。而这里却又灯火通明。
无非就是林庄受罚,因为她任禾青而受罚。
红了的眼眶内聚集的泪水便在此刻掉落了下去。
快步打着油纸伞朝林庄的位置跑去。
地上的暴雨堆积,快步行走溅湿了鞋袜,雨中吹着狂风衣衫也尽数湿透。
由于暴雨天雨降落的声音刷刷直响,林庄并未听见脚步声,直到任禾青的油纸伞全数为他遮住雨水,他才惊觉有人。
抬首见是衣衫湿透的任禾青,林庄放大了声音:“漠瞳姑娘别管我,你快回去。”
他明明是传令下去不让那些丫鬟小厮走漏风声,说琦玉不接纳她,怎么她还是知道了?
“不,你因为我受罚,我怎么可以坐视不管?”任禾青说着便扔下油纸伞与林庄并肩跪立。
“漠瞳姑娘……”淋了许久的暴雨,林庄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说话也变得虚弱无比。
再加上暴雨的缘故任禾青完全没有听见。
有雨的冲刷,任禾青精致的妆容便毫无抵御能力的被洗刷冲净。
原本的容颜显现出来,惨不忍睹的可怖。
雨水的冲刷,让任禾青的双眼泛疼,睁不开,但勉强顽固的睁着不愿闭上,任禾青挺直着腰杆对着房间内高声扬声:“漠瞳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妄想攀上高枝故而林管家被我利用,现在漠瞳前来请罪,还望少将军能够看在林管家年事已高又为府中立下不少苦劳的份上,可以免除林管家的失误,一切因果皆因漠瞳而起,还望少将军处罚漠瞳。”
说罢俯毫无保留的使力在地上磕上一个响头。
一个响头任禾青没有任何怠慢,拼的是全力。一个响头磕下额头已经肿起。
而房间内正温香软玉的琦玉隐约听见伴随着暴雨雷电声传进来的声音,不禁朝窗口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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