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风雨侵袭的树苗,即使长成参天大树,真正的阳光也照不到它的角落,更别提走尽千辛万苦寻觅的彩虹。
怀着不同的人生理想的各样人格品格的人,被社会这个复杂的机器,倦在一起相互认识,形成俗话的缘份,可很少人能够觉悟没人能在这台机器面前赢得什么东西,跟自己化为尘土而去。荣誉,自尊,等等,都不是,两眼闭上弥留之际才察觉自己什么都不是。
一整天下来,在公司里,在食堂,胡东民始终在逃避她的眼神,努力在淡定,可胡东民不经意的眼光横扫到她身上的时候,他又软弱下来,他没有办法做到坚定,他无法躲避她的情爱,她的心灵透露着一颗神圣的爱,他无法对它说不。
夜晚再一次来临,胡东民生活在这个炎热的南方小城,生活顺意,事业有成,感情稳定,即使最黑的夜,他站在这个城市的一角,他也能感觉城市在阳光中沐浴,而自己就是那株正在芽的小种子。可今晚的夜,他感到无助,原来夜晚也是黑暗的,他似乎才觉。
胡东民躺在床上,无助的思索,愤怒的岩浆在头颅中猛烈的燃烧,一本财务书被他扔在干净的地板上,举止的排泄不能熄灭渴望的火焰,灵魂的折磨在刺激他的梦,他的夜,还有他的未来。
小排量的空调呜呜吹来的冷气,无法冷却他的燥热,无法排解他的空虚,他已经被那个女人掏空,原先的那些自重的尊严已经被李燕清拿去,她却在等着自己去拿她的贞*,她会给他的。
胡东民拿起手中的那部小灵通,在思索中艰难的了一个短信,刚刚完,无奈的咽喉出一声长叹。
那个信息将会到达李燕清的手机中,他不敢想象她会怎么想,恋爱的女人就像一个没有智慧的疯子,她的情感来的猛烈也祸害更深,但是没有办法,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她以后饱受煎熬,不如一刀斩断乱搭的情丝,无尽的黑夜,一个孤独的农村娃,在城市的水泥钢筋构筑的一个角落,静静的品尝着一份失落的伤感。
在自己的床上兴奋的两眼合不上的李燕清,在桌前小灯的暗光笼罩下,看着那本昨晚在书店买的《恋爱中的女人》,正在那些黑字中,读得高兴不已,恋爱中的女人正如她一样,这个社会太完美,她还在舌忝着玫瑰花叶的香味,一丝丝的扑入她的空间,在梦里沉醉。
她多么喜欢这个男人能在这时听着自己读书的声音,她想把清香的身体给他。
突然手机传来信息的接收声,她放下手中的书,按了一下,原是那个心爱的人的,开头还一热,可是接下来,慢慢读着,泪水不争气的从她的脸上流下,一张白净的脸立即染满不争的泪水,双手擦了几下都没有擦干,她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掉了半包才止住自己的抽泣,慢慢的,她恢复了情绪,想了想,拿起手机,了一个信息回给那个他。
胡东民躺在冰冷的床上辗转反侧,心头还是那样焦热。短信过去之后一直这样,过了半小时,他在各种可能中想象,他已经做好被她各种各样的羞辱虐待的心理准备。
可这时她的回信,僵硬的他被手机的信息振了一下,他还以为是女朋友黄子怡打来问晚安的,但是当他翻了信息之后,僵硬的他被软化了,几滴泪水也从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他被她的柔情感动,他想马上就看一下这个可爱的小女生。
他用手擦了擦眼角,连忙从屋外出来,像一个箭从弦上疾驶而去,可在她的门口,却碰到刚从她房门出来的李文滨。胡东民一下紧张的说不出话,傻傻的站在她的门口。
还是李文滨挑破了话题:东民啊,干嘛。他像是在循问一个小孩子。
没,没有,我上厕所。胡东民一看李文滨还不知道,胡乱的塘塞着,也不敢伸望里边的那个人,他急着冲进厕所,呆在里面喘着气。也是他一时心急,他在左边的宿舍住,怎么会跑到右边的厕所呢。
原来刚去全州接老板回来的李文滨,连晚饭都没吃,急急的跑来三楼,现女儿眼睛都红了,心急的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是今天晚上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流眼水,还说自己是不是近视了。一看女儿心平气和,自己也放下心头的石头,安慰了几句。
李文滨走出房门,正巧碰到胡东民冲在门口,他一语推走了稚女敕的胡东民,又放心不下,连忙对女儿说去买几瓶药水,等下回来给她擦,心虚的女儿怕露出破绽,只管点头答应。
在厕所里侯了几分钟的胡东民,趴着木门听着外面的动静,感觉外面的过道上没有一丝响声,他才打开厕所的门出来,他用手轻轻敲着她的房门,头来回的看着过道,生怕这时有人从房间走出来,可一会儿,门被里面的人打开,自己也开始溜进去,房门马上被关上。
李燕清早就紧紧的抱住他,他也亦然。两个人像冰糖葫芦一样粘住了,过了好几分钟,李燕清才想起什么,不情愿的用力推开滴着眼泪的胡东民,忙用自己的手擦他的脸,一边擦一边心疼的说:别哭了,噢,快回去,我爸等下就回来了。
还在纠缠的胡东民连忙止住泪水,李燕清开了房门,往外看了看没人走动,胡东民赶紧从房里一个猫似的溜出来。他走回自己的宿舍,边走边留神,觉察没人这才安心的推开自己的房门,立马躺在冰凉的席上。
可思维安静下来的胡东民一想到女朋友黄子怡,心头立刻又结上了一个死结头,这时侯碰巧黄子怡一个电话刚好打过来,不安的胡东民连忙安慰自己的女朋友别生气,一边道着歉说着好话,终于把那头等不到自己电话正在生气撒娇的女朋友逗乐了。
当他好不容易跟心情愉快了不少的女朋友通完电话,才察觉一个信息已经传进来,他打开一看,心情更不好受,真是应了那句话,一波未波,一波又起。
胡东民不知道如何在两个可爱的女生面前,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毕竟对于另一个人来说,都是一场毁灭性的打击。
夏日的阳光,往往很早就照射到每个家庭的床前。一夜无眠的胡东民也早早起来,床前的电视节目无聊的播着千篇一律的僵硬式节目。
胡东民有点难受,模了模烫的额头,有点烧,他知道,他现在的处镜就在火坑里跳着,如果不处理好这个李燕清,出了问题,要死要活的不说,真惹了麻烦,她跟老板的关系又这么近,自己搞不好会受到排挤,李重光这个人天天学习名人名著,皮毛也没有学到什么,倒把这个公司弄成拉帮结伙的封建朝政,他自己也弄成一个帝王一样,整天想*控别人的任何东西,包括私人生活。
胡东民开了门,用头冲进水池里,想让清凉的水把自己浇醒。
他失落的走上楼梯,慢慢走上七楼的楼顶,来到楼层的最顶端,清风吹在他的脸上,可他还是忧愁万分,身入凉境心不凉,头出火炉尾带火。没有心情愉快,再美好的风,也吹不凉烦燥的心。
这时侯的花园城,李重光一家子早早的从家里出来,五个人到人民广场只散了一会,便又走回来,李重光虽然昨晚在全州清源山下的一家酒店,又陪着赵书记和刘国林小饮了几杯红葡萄酒,可是今天早上还是不到五点就起床,跟着几个儿女和老婆去市政府前面的大广场锻炼身体,今天早上跑一会儿就可以,等下还要去趟生边村,今天是老父亲李兴业的生日。
昨晚在五楼的宿舍迟迟难以入睡的李文滨,在烟味浓重的迷漫下,昏昏沉沉的在苦恼中睡下。女儿长大了,也要谈恋爱,以后还要嫁人,这女儿就是自己心头的一块肉,如果有人要他的女儿,还不如把他的心头肉割去。
晨光一起,他也醒来,等下老板一家子一大早还要去趟生边村,职业的敏感性,使得这个已步入中午的司机一下子从迷糊走向清醒,有什么事,等忙完了工作再说吧。
李重光一家子乘坐着汽车从花园城缓缓而去,几个人简单的喝了几口牛女乃,和一些糕点,就匆匆的出来了。车后座排放着昨天置购的香烛鞭炮和一大包还没做好的肉块及鱼虾。
汽车沿着早起的阳光,顺着南环路往东,路过电视台,穿过路旁的市政府,快的进入实永路,路北的宝盖山好像还在清晨的迷雾中,李重光从车窗往北看,山上似乎还难以看清.他的心思也似乎还在昨晚的酒桌上没有下来,明天晚上神秘的左老就要到了,刘国林会先陪着他,可能找一个计策算弄一下左晓义,因为左晓义并不太喜欢不认识的人,然后再介绍赵学敏给他认识,自己则跟赵书记一起去见见左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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