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光走到走到会议室边上的那个小房间,推开虚掩的门,看到正在桌前画写着一些图的弟弟李重汉,他半笑对弟弟说:重汉,干嘛,这么用功,还戴着眼镜,近视了.
近视一百度了,昨天去配的,哪有什么用功,可能是这个电脑看多了,天天盯着那着销售数据,眼睛能不累吗,晚上又躺着看书,累坏了。李重汉笑嘻嘻的抬起头。
李重光简单问了一些工厂的事情,李重光在听了弟弟几句话之后,不理弟弟所谓的企业规划,拍着他的肩膀说:重汉,这个事情你要抓把心,工厂的汪总来了,你就招待一下,也要让自己挑一下重担。还有江西那边的事情你得抓上心,看看怎么办。说完,李重光不理要说几句的弟弟,推门出去了。
自己的办公室里,财务经理胡东民端坐在茶桌前的沙上。李重光一进门,就把门关上,涛涛不绝的问了胡东民一些关于刚才捐赠的问题。
胡东民静下心来,想了一会,对着紧皱眉头的老板,胸有成竹的说:如果走外账,只能以公司的名义,要是强行走这一条,只能记在捐赠的账目,到时只能省点所得税,这又不能省增值税,咱们公司的外账,一年下来才做盈利那么一点,这又扣下捐赠,到时侯税务局得天天找咱们喳。
那走里面会好一点?李重光疑惑的看着自己的财务经理。
胡东民一笑,假装很稳重,有把握的对着老板说:李总,内账就好多了,从现金账本拿出来,也好说这个慈善事业全是你个人所为,学校那边也有一个账本,再说学校那边也好对其它的华侨们交待,咱们也没必要去惹一些麻烦,以后就尽量当做您个人行为,不是更好。
李重光听了心情颇顺,点着头,吩咐胡东民赶紧去弄相关的文件,拿来让自己签名。
今天左老突然回去的坏消息,让他多少有点沮丧,还没请左老来公司转转,没让左老见识自己的实力,这北京高官的亲属能看上一个底细不清楚的企业家吗?
夜晚渐渐的来临,一些白天工作劳累的人,晚上各自回到歇息的地方,得以休生养息,以备明日又一次无奈的重复。
可是在十几公里外的景江市委小区一号楼,书记赵学敏听完老婆蔡真真夸张但是又隐瞒些细节的回话,他心中不免犯愁,怎么自己的老婆讲得这么流畅,描述送左老上飞机走的情节,像是不止送了这个人几趟机场那样熟悉.net
蔡真真隐藏自己与左老的事,不想让老公知道自己主动帮着左老按摩身体。她想忘掉这一切,可是又想让老公知道,左老跟自己的关系很好。
可是这个漂亮又聪明的女人,还会猜得到,趟在自己身边近二十年的老公,自己却猜不透他现在的想法,这个官场老狐狸,竞然苦恨自己的老婆没有让一个老男人得手。
洗完澡的赵学敏从洗手间出来,拿着进口的电吹风,来回转着把柄,烘着自己的头。
赵学敏边吹边看着老婆,他连忙按掉按扭,摇醒快入梦乡的老婆,悄悄的说:阿真,那个左老真是那样无为的人?
蔡真真打开这边的床头灯,瞪着黑圈的双眼,看到一脸疑团笼罩的老公,无不耐烦的说:学敏,我跟左老关系处的不错呢,他还说还要来全州,你不让我睡了,什么意思,这两天都忙坏了。
一听老婆说跟左老关系好,心里那块石头瞬间落下,赵学敏忙解释的说:没什么意思,阿真,哪能呢,你也知道上次路灯的事情,被人捅到省里,我可是几天几夜没有合眼,远老又要退了,保准这帮王八蛋到时就拿咱们背后下黑手,不再认识一些有能耐的高人贤士,你就等着到路旁卖面线糊吃油条吧。
蔡真真可没空理会急了眼的老公,这个人怎么一点抗压力都没有,路到桥头自然直,心引灵山道自开,没事急,没事烦,到时没准顶出一个忧郁症出来。
并非只有贤人圣杰才有所谓的远见,人生的一些道理,有些很普通的人也许看的更透。
蔡真真眼含着睡意,只在慢慢等待睡意把自已弄晕,她突然想起来,转过丰满的身体,对着纠缠的老冤家说:学敏,对了,我那个朋友表妹的那个事,你什么时候办一下,人家可是在等你的电话。
你不说,我倒忘记了,那个是罗山镇政府的小吴吧,过几天叫她来找我,叫什么来着。赵学敏正想模进身体的那座高峰。
啪,一响不大不小的打手声音,不在乎老公死活的蔡真真,脑子有点恼火,自己想睡觉了,也该让自己休息休息,今天早上刚让一个老头子在自己身上留下屈辱的烙印,自己无冤无故受了罪,还不敢让自己去烫这份罪的王八羔子老公知道。
真真推了推他,拉起棉被说:她叫吴小敏,人家可是个刚毕业的研究生,你倒是抽个空见一下,也好提拔人家。说完,蔡真真不理求欢的丈夫,自己躺着身子,一会儿就睡了。
过了几天,不断被老婆唠叨的市委书记赵学敏,终于抽出百忙之中的时间,在一个还算凉爽的夜晚,他们两夫妇在一家高档的酒楼包厢接见老婆的朋友,还有那个吴小敏。
在老婆面前不敢太胡来的赵书记,趁着那个胖女人陪老婆出去外面净手,也是酒喝了两杯,赵学敏拉着吴小敏的手直说: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阵营以后要由你们年轻人在奋斗了,我们都老了。
吴小敏眼睛一呆,心里直犯傻,怎么堂堂大书记酒量这么小,才喝了几杯,就醉成这样,直模自己的小手,简直跟自己的导师们一个样子,看着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心都乱了。
回到家里的赵学敏,一个酒劲涌上喉头,吐得大厅里一片污秽,到处散纠心的恶臭,他自己倒好,月兑了鞋子和衣服,趴在床上一倒就睡了,呼声响得比一头肥猪在圈子里嚎叫还大。
过了几天,当他接到刘国林从上海打来的电话,听得心中乐开了花,这个王八蛋正在说服左老再来全州一趟呢,还说左老想让李总过去上海那边看看,毕竟那个贸易公司需要一些财力雄厚的企业家。
只有利益驱使的朋友,最后现与这一类人结交,是一生最大的失误。没有利益驱使的朋友,找遍天涯海角,也很难找到一个两个,所以有句明言,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按下电话的李重光,心头狂喜,可这时两个迫在眉睫的事情,惹得他心事重重,有所顾虑,他连忙叫来弟弟李重汉。
李重汉一进门,对着紧急万分的哥哥,连忙问:大哥,你是要问那个江西销售公司的事吧,我这手上正拿着关于成立一个办事处的建议,你看看。
拿过文件看了几分钟的李重光,连忙把文件狠狠的摔在书桌上,怒凶凶的对弟弟说:重汉,你是我的亲小弟,怎么能拿出这样一份没有关乎公司未来的决策报告呢。
声音很大,可是房间已经反锁,屋外的人听不到什么动静出来,当年装修房间的时候,李重光特意把门板选了一个特制的隔音木松。
得势不饶人的李重光接着说:重汉,你说,江西省那边那么复杂的销售模式,像南昌是地区代理,那里就做的好,可有些地方的县城连我们这个好觉牌子的摩托车都不知道,有一些政策一定要先定好,一个公司先成立,如果没有一个主核心,这个公司是很难站立起来的,我这几天还故意让你来做,先试试你,你说,就招几个业务员,连着工厂派一个两个帮忙打理的小经理,那个地方能壮大吗?
是是是,我也忘了这一点,都怪我,我看一下,再理顺一下,难道我们要在那边开办一个公司吗?以后可怎么结算。弟弟李重汉忙着解释,不敢做事还不是怕哥哥整天疑神疑鬼的。
对,这时侯你就说对了,这得办一个公司,以后跟税务这块也好安排解决,很多工厂的账目是要过省级代理这关的,你只做销售就不知道财务的具体事宜,等下我去叫胡东民进来,也听听他的意见,他在这方面是专家。李重光跟弟弟慢慢讲完一些道理,打了一个内线过去。
一听小老板李重汉的小算盘计划,财务经理胡东民,突然以一种非常专业又负责的把想法说了:这个决策不行,先咱们很多走的是现金,开一个办事处,以后怎么负责资金流转,得设一个公司,具体去*作才行,而且那边现金的安全很重要,这点是新公司的重点之重,可能还比早期的销售还要重要。
这样吧,重汉,你去那边跑跑,把那边稳定下来,带上几个可靠的人,噢,对了,这个出纳很关健,得选个有经验又信得过的。李重光提醒着自己的弟弟。
一看哥哥想让自己到江西去,李重汉心里瞬然一思索,自己怎么还没想好,反问自己的哥哥:找谁呢,这个出纳,业务员还好搞,随便请几个,只要给得起钱,就不怕没人来,这年头*急了,谁都可以跑业务。
这么急了,还是从公司里头找吧,让堂哥李文河去吧,咱是亲戚关系,而且他也快五十了,孩子都大了,不用他在家里呆着,这出纳,就是找个熟愁的心月复才安心。李重光提意让李文河跟去。
胡东民一听,也认为主任去也行,可忽然又问:让谁接他行政主任的班。
李重光看看自己的财务经理,说:我看那个老张,张德生做事还认真,就让他先顶着吧。
李重汉跟着哥哥和会计胡东民又谈了一些主要的细节,在房屋里呆了近二个多小时,关于一些问题才初步落定。
李重汉回到自己那小间的**办公室,关上门,他坐在办公椅上,静静的思考着,远离这里,似乎可以逃避自己的大哥,自己生活在他的阴影下太长,可是他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几年,却要叫他突然离开,他觉得不知道是祸还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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