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公用的洗手间,胡东民把高档洗浴液涂抹在自己的身体上,他想变得干净,他想在另一个喜欢的女人面前,尽量干净,可是这个陷入泥潭的躯体,已是满沾浊黄。
然而此时,在清水的冲洗下,他慢慢清醒,然而此时却想起白天在生边小学的事,想起那个叫袁霄丽的少*妇。
一阵梳洗之后,他连续喝了两瓶红牛,李燕清终于笑了一点,搂着他,关了灯,她在黑暗中搂着自己的爱人,她不害怕,如果在黑暗中与他一起走向灭亡,此时的她恐怕也不会计较光明什么能够到来,爱情已令她痴迷。
胡东民试着把自己弄晕厥,在这个黑暗中沉睡,值到黎明的又一次到来,他不是一个魔鬼,他也向往阳光。
然而他的脑子里现在在想着一件事,一件白天的事,刚才洗澡突然挥不去的事,他越想越睡不安稳,他已经被邪念占满思想,他倒害怕黑暗了,他打开灯,可是此时的他,已是一个疯的魔鬼。
他把安祥入睡多时的李燕清摇醒,不,应该是他的那双手,李燕清在睡梦中被他的感觉慢慢唤醒,她知道是他,她不害怕,可是当她要睁开眼睛的时候,爱人已经把凶狠的宝剑进去自己的身体,她看着在灯光下努力来回的他,他多么亲切,把自己从梦乡一下子拉到天堂。
胡东民看到苏醒的她,在洁白透明的阳光下,他才看清,这人原来不是那个哺着孩子的袁霄丽,他把灯光又熄灭,他要在黑暗中认识小学老师袁霄丽,他要把黑暗中的灵魂,慢慢的变成魔鬼。
一阵拼命的抖擞,胡东民在幻想的天堂里看到了另外一个女人。
有好人,才有坏人,相对相从,有比较,才有对比,然后才有对立。
醉人的夜晚,实施九二路的星德西餐厅,昏暗的灯光仿佛把桌上的两个人拉得很近,得到父亲准许的李荣正和一个美丽的小女生,相依在桌前。
这个叫董晓南的高中同学,穿着得体的衣服,在这样黑暗又尚能看到光芒的餐厅,让远涉重洋见多识广的李荣蠢蠢欲动,活现的像一只急不可待的蚂蚁,而这个女同学就如同烧热的油锅,让他无比抓狂。
很多年轻人的青春都是拿来搔的。
从西餐厅走出来,路边的街灯似乎还亮光一些,思维还在挣扎中的李荣,也看清眼前的董晓南,含含羞羞的说着可告别的话,但是在偶然穿过汽车车光的照射下,他又恢复了知觉,他把董晓南载回农贸路体育场大楼的门口,挥了挥手,让这个漂亮的女同学自己走回大厦的家里.
李荣已经恢复理智,骑着那辆蓝巨星的好觉踏板摩托车,穿过人流,漫过拥挤的车海,回到花园城的别墅家里。
实施是个沿海的轻工业城市,深夜才是它的时间,这时很多才下班的外来工们,正密密麻麻的走在街头,三三两两的一群,还有手拉手的情侣。
董晓南的家里孤零零的只有她一人,两个教书的父母趁着假期携手去了省城旅游,她的心里有一丝丝沮丧,自己在大学的一年都不敢像别的同学一样恋爱,同宿舍的女生差不多跟有跟屁虫一样的男朋友,可是自己不断的在拒绝着别人,可是今晚,她却被这个喜欢了多年的男同学礼貌的送回了家。
过了几天,远走的李荣,跟着父亲,坐上了通往厦门机场的吉普车,车辆在城市与乡村的道路上来回的行驶。
年轻的学生在心里叹道,远去的家,远去的风景,还有远去的人,别了,我的家乡。
公司里的情况趋于稳定,一切在紧紧有调的制度下健康的运转着,办公室副主任张德生一个下午到处跟着老板的堂哥说着对不起,主任李文河想请几个同事到外面随便吃顿饭,以庆祝自己高升江西分公司的出纳员。
可是张德生却接到老同学实施市委副书记王处生的电话,人家刚好今天过阴历生日,在家里摆了一桌,打电话过来请自己过去吃饭,张德生只好跟李文河说着不好意思,王副书记的面子不能不给啊。
提着一瓶底下经销商送的老米酒,张德生匆匆跟着在公司的小老板李重汉说了一下,还不到六点,就离开公司拎着礼物来到市委的一个专属小区来。
你看你,都老同学了,还这么客气,你这可是见外了。身材还算匀称的王副书记,客气的对着微微胖的张德生,一领进门开心的说着。
桌子摆了很多菜,老伴在里面忙碌着,两个老同学在客桌上客气的唠着家常,高档的茶具在王副书记的摆弄下,一杯杯独特的茶水很地道。
张德生喝的挺高兴的,哈哈大笑,毫无不适。
两个朋友高兴的谈笑风生,说着一些时局要事。朋友这是这样,当你说的话有些偏激或者过激,朋友还是能不记下你的过失,继续听着你的一番胡话,那么这个朋友你还是能交往的。
看着刚进门的儿子王礼德拿着一个公文包放在桌上,王副书记忙招呼老同学一起吃饭,丰盛的饭菜,简单的几个人,张德生忙对着王礼德说:礼德毕业了,在哪个单位上班?
他死活不听我的劝,哪个单位也不愿意去,说是要搞什么事业,人都被他气的。王处生指着儿子。
别听我爸乱说,我读这个土木工程专业的,当然是搞建筑这方面,要不然专业都白学了,张伯伯,多吃点菜。王礼德客气的对着张德生讲道。
哎,礼德想干这专业也行,可你好歹去给人家打打工啊,可现在就要自己开个什么小建筑队,小建筑公司的。刚出校门,什么社会的行情都模不清楚呢。王处生可不是担心钱财的问题,可是怕自己单纯的儿子被人骗了。
噢,先吃饭吧,老王,这个带来的酒,你得多喝几杯,你儿子的事,等下我跟说个事,来来来,先把酒言欢。好酒的张德生,把酒瓶打开,招呼着老同学。
看到张德生说有事要帮儿子,王处生笑得乐开了嘴,连忙招呼儿子给张伯伯的碗里夹菜,气氛在四个人的笑话中慢慢涨高。
天地里的水气又将冷聚一团,燥热在大气里慢慢扩张,这个天空像是又要下雨了。
乌云凝聚在夜晚的天空,月光也被遮住,剩下路人**走在黑暗的街头,阴风一过,好像又凉快了许多。
这里的世界讨厌台风,因为风暴带来太多的灾难,可是这里的人们大多都不知道,如果没有夏天的这几场从太平洋狂来的风雨,这个地方会和世界同纬度的地区一样,土地干沽的如沙漠的泥丘,那时这里真的只能畜牧了。
半老的张德生搭着一辆本地的载客摩托车,从人民广场旁子芳路的市委小区门口,顺着徐徐的晚风,一溜烟回到宿舍楼,他也住在五楼,不过他的房间稍大一些,因为他的那个已经内退的老婆也和他住在一起。
夜晚来临,折腾了一个晚上的张德生,到洗手间冲了个热水澡,走回房间,却现老婆已经睡着,他放下老花镜,躺在她的旁边,老婆身子越来越重,一躺就能睡着,他熄了灯火,可是在黑暗中,他透着窗户边一丝丝从窗帘溜进来的红灯光,渐渐的失去睡意,辗转反侧的思虑起来,怎么考虑让老板把全州的那个建筑工程,放心的让自己去*办呢。
这个晚上,在花园城商住楼b区2号楼的11号房里,李重汉哄完自己的儿子入睡,走回自己的卧室,老婆正躺在床前等着自己,像是有心事要商量,他一个靠身上去,想亲热几番,老婆杜春丽让他吻了几下,推开嘴巴臭的他。
李重汉重新去了洗水间,几回刷来刷去,他试了自己的口气,感觉还能凑合,掀开被子,几个熟悉的来回,力度的加重,本想说着什么的杜春丽,口里只剩下哼哼声,手里紧紧的抓着他的后背,脑袋害羞的低在他的胸前,刚才想的心事,早让她忘到九宵之外了。
第二天一早,李重汉到公司里上班,上了楼梯,只见前台的高婉婉在那里忙碌着,分着纸张,勤快的给几个应聘者倒着水杯。李重汉看到有几个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边写着表格边来回看着过往的人员。
李重汉推门进去自己的办公室,这可不关他的事情,他已经要去江西南昌了,再说大哥那个人早就交待自己,不能在这里招新员工过去南昌那边,一来新员工不熟悉,人有什么怪癖之类的毛病,到了那边不好管理了。二来也是怕大哥这个人疑神疑鬼,认为自己揽权过重。
李重汉了解这个大自己十二三岁的亲哥,普普通通的招个人,也要走个过场,表面像是很热闹,到最后都是认识的人介绍来的,就连招个前台小姐也是这样,以前的李小红荣升报牌数据联络员,协助二姐李重美的报牌员工作,这个外号小不点的高婉婉,到最后还是大哥自己朋友的一个什么亲戚。
他打开空调,他可不想*劳这些杂事,他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忙呢。只见业务员洛章宜按了下虚掩的门,弯着腰进来,这个身高近1米8的瘦小伙,看了一下眼前的小老板,笑了笑,回身把门推上。
老板,听说公司要在江西那边设分公司,您也要到那边就主政,这事是真的吗?洛章宜客客气气的说道,脸上笑得像一只久违的蜜蜂看到鲜艳的花朵。
是啊,你也有兴趣。李重汉坦诚相待的说着,手上还在整理着一些文件,脸上的皱纹争开了一丝笑意的波动,洛章宜可是个能力很强的业务员。
我是想过去,出去闯闯也好,我是在南昌上的大学,去那里也如同回到家,这不是好男儿志在千里吗?洛章宜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嘛,我欢迎你跟我们一起过去,到时开办办事处,一些手续,如何与机关单位协商,你能多学到点东西,我不防告诉你,我现在只跟大老板要到了两个人,一个是主任李文河,他要过去那边当出纳,还有另一个是业务员陈建峰,他原先学的是计算机,到时要跟工厂一些核算问题,弄弄内政,没个电脑高手也不行。我也想要你,但是你得自己先跟大老板说下,不只是我,他也对你颇为赏识。李重汉一看洛章宜先开口说了要过去,自己就把一些事情先说了:还有等大老板从香港回来,要先开个会,到时宣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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