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浦东机场的高路上,宝马车正以它特有的匀行驶在高档的柏油路面。车里已是一阵热闹的气氛,两男一女说的精精有味。
只见刘国林愉快的讲道: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上海,一两百年的繁荣之地,做什么事情都好办,不像我们全州,效率太慢,还总挂在嘴边,说是服务好,服务的效率竟然能排到全国前几位去,那帮龟孙子说话也不照照它们刚拉的**。
不管谁扯蛋谁吹牛皮,我就想把她当乌龟玩,然后照她的**。李重光扭着头,看着车后座的蔡丽凤,开玩笑的说。
顿时车时一阵笑声,笑声过后,刘国林正经的问起蔡丽凤:小嫂子,你是北京的口音吧,我们公司有几个北京的,口音跟你挺醇厚的。
蔡丽凤一五一十的说:我不是生长在北京的胡同小妹,我是河北的,老家在河北廊坊的固安县城,跟北京的大兴区相邻,只挨着一条永定河,就是七七事变卢沟桥下的那条河,可惜的是现在那条河已经干了,我的口音跟老北京的倒是很相近。说完,蔡丽凤陷入沉思,要是没有给这个开摩托车销售店的李重光当二女乃,此时她可能辞了那份ktv的工作,安安心心的回到河北老家,陪着父母,她的心里已经在怀念老家鲜美的混沌汤和肉夹馍。
任着两个老男人在车里的狂声笑语,蔡丽凤像是一个断了电源的机器人,此时变得僵硬麻木,因为她想家了。
回到实施,在建德二期的幢51号商品房里,蔡丽凤想着到底怎么跟李重光开口,这种回家探亲的事情很像是上班工作要请假休息一样。她不无的在嘴边干沽嘶嘴一笑,她在心里慢慢的盘算,原来给别人当情人也是一份没有自由的工作。
实施的花园城办公楼,李重光打开办公室的房间门时,连忙狂吸一口长气,然后又大吐一声,原来他还没有缓过神来,刚才给关二爷烧香时差点被烟呛到,他在心里正想骂着眼前的这坛泥像,但是素来的习惯使得他恭敬的弯下腰,对着这坛泥像的红脸汉敬了个礼节。
倒不是李重光想存心对着关二爷有什么不敬,当年他在精神分裂症病很凶的时侯,幻想的便是他是刘备转世,从病之前就在想他就是刘备重生,而源于他为什么会想像,经过他的回忆,只不过是偶然听了一个木偶戏,里面正巧讲到桃园三结义的故事,所以他的潜意识里还保有一尊特殊于别人的高傲之气net
好心情的李重光胡乱的在一份文件上签了字,真是心情待人的老板。张德生连忙兴奋不已的推门而出,连忙再拿给财务经理胡东民,只等着明天就到银行把钱汇给王礼德的建筑公司。此时站在财务部的张德生,他的老眼里已有钞票飘浮,回扣是他在这个公司安心工作的唯一动力。
临近夜晚,李重光正想离开公司,刚锁上房间门,看到弟弟李重汉突然要找他说话,李重光立马走到会议室的一角,只看到李重汉心事重重的把话讲语,还在顾虑公司问题的李重光听完弟弟的谈话,连忙回了弟弟一句,尽量给老爸买些好药,要多看看医生。
回到花园城别墅小区的李重光,心情倒提不起来。他连忙打了电话回去生边村的老家,刚才弟弟忧愁的对自己说父亲的血压一直很高,他自己也有点慌了分寸,还好父亲在电话那头清醒的跟自己说着一些家里的事情。
黑色的深秋之夜,二楼主卧室房间的空调已经关掉,床上也盖上厚重的棉被,李重光早已安然入睡。
可是一旁的何玉婷却是彻夜难眠,不用别人的流言,身为一个女人,她也感到老公这一段日子比以往更加的不同,变得很开心,但是这个开心的来源,却不是来自她。什么样的人生痛苦,都比不上相伴人生的爱人背叛自己来的更伤痛。
伤心欲绝的何玉婷一大早还是从床上起来,昨晚到很晚才入眠睡着,可是早起已经习惯的她还是早早就起来了。最近天气转凉,老公李重光过于*忙公司的业务,这个大家庭也很少再去人民广场进行晨练,她在厨房摆弄今天的早餐,女佣人在旁边帮忙打着下手,厨房的油烟机嗡嗡的作响,只是她的心灵非常烦躁。
寒风生起,人心冰凉。寒气打在别墅的铁大门,冷冷的寒风吹在何玉婷苍老的脸颊上,把她心中的那团漏*点狠狠的吹灭。
两个儿女喝完米粥,背着书包出门去的时候,何玉婷望着两人的背影,盼望儿女快点长大,以后找一个好的归宿,自己就无悔此生了。
她的心中越来越生着怒气,在看到李重光一脸忧愁的走下楼梯,她又摆出一幅笑脸迎了上去,亲切的问道:阿光,要不要先喝杯牛女乃,还是先喝碗米粥。说完,看到他一声不吭的坐在沙上,胡乱的调控电视节目,像是在生谁的气,吓得赶紧走进厨房,大声也不敢再讲一声。
没有一个男人会在意一个惹不起他们忌炉心的女人,不管那个女人跟自己有多深的感情。当然也没有一个女人会专心的爱着一个男人,人生嘛,本来就是一个互相利用的过场。
玉婷,你把馒头和小菜也拿过吧。李重光冷漠的对老婆喊着:今天早上不喝牛女乃了,给我乘一碗米粥。说完,他用遥控器把节目调在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节目。
何玉婷小心翼翼的把碗碟端放在沙前的圆桌,她斜着眼神看着李重光,心里担忧他一直的坏脾气,冷不丁就会冲着别人大一通自己的坏心情。
没想到倒听到他语气深重的说:玉婷,你要是有空,也跟重汉的老婆,两个妯娌一起到生边村去一下。最近爸爸的血压一直偏高,等下我就去一趟生边村,叫文滨开车送爸爸去全州第一医院看医生。
噢,好啊。何玉婷愣了一下,心里的石头算是放下,她只会担心李重光会不会冲自己乱脾气,对于公公的安危还是要搁到一边,儿媳妇毕竟不是亲生的女儿,没有那样的关注心肠。
一大早,司机李文滨在门市部听着卢恩典在吹牛皮,几个年轻的卖车员都围着他。只见卢恩典嘴里有趣生动的说着昨天生在景江罗山镇的犯罪故事,一个江西的打工仔在制衣厂上班时,不顾别人心理感受,模了一个女工友的**,当场被那个女工友的哥哥和老乡活活打死。
众人在欢笑声中七嘴八舌的讨论,惟独陈锡森乐悠悠的呆在一旁,他看到李文滨也笑容满面,心中不觉像是花了一朵花,别人只是乱模女生的**,就被打死,你的女儿都让我玩了一整夜,也不见你找我报复。
李文滨难得理会陈锡森的轻狂,毕竟自己是过来人,社会的有些事情自己也看得比他透,有些事情该忍就得忍,有些时侯人们会说这是一种被社会压挤的妥协,在李文滨的眼里,也得忍下陈锡森把自己女儿上了的事实,倒不如说是一种人生行为的至高智慧。
李文滨津津有味的听着卢恩典在那里吹牛皮瞎扯蛋,突然手机传来一阵优美的铃响,他掏出黑色的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直径走出门市部的店门,站在马路边,听着电话那头熟悉的几声言语。
他沿着马路走进花园城社区的大门,来到宽大的露天停车场,把那个绿色的三菱吉普车的油门轻轻一踩,顺着那个爬坡,慢慢开到别墅区最南方那个进口红砖彻成的大房子。
刚上车门,李重光就指使着他:文滨,到生边村去一趟。说完,李重光吐了一口气,看着掏开的钱包,只见又讲道:妈的,那个蔡丽凤真是个能要钱的货色,带着她去玩了几天,花了上万块,都快赶上公司里有些员工的年收入了,妈的,真是个卖货。说完,他和堂弟都大笑起来。
这阵子,李文滨明显的感觉到堂哥李重光的心情是越来越好,像是重新焕了第二春,或者跟某些小说里面的主人公一样,李重光像似重生了一回。
李重光好说歹说才把爸爸李兴业拉上汽车,老头子嘴里硬说着各种理由,死活是不去全州第一医院看医生,可是他的心底想法,他不是为着自已的身体担忧,是怕儿子浪费钱,按他老一辈人的说法,有病强忍一忍,病就被自己过了,没病常去看,真没病都能看出大病来。
其实李兴业有没有病,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昨天为什么在老人会下棋时突然晕了一回,是因为他听到别人的些许传言,说是儿子李重光天天做东请一些领导吃饭,他是在生气儿子乱花钱,但是他又不敢直说儿子的作为,毕竟儿子的事业也办得风生水起,一帆风顺。
可是李兴业哪里知道,儿子请客吃饭是为着包养情人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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