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想搭理这种尽找麻烦的女人,特别是想到阿曼达她算计着针对布卡特家的阴谋,优尤表情不变,只是口气非常的冷酷严厉,“放开。『**言*情**』”
冷冷的语气,刺进阿曼达的耳中,阿曼达条件反射似地松开了拽着优尤衣袖的手,有些不敢相信这冰冻人的语气尽然会出自众人公认温柔娴静的布卡特小姐口中,“你,你难道不是早就知道那马病了吗?”看到优尤还是如之前一样的那张甜美的脸,让人怀疑刚刚那种刺骨的声音是她自己的错觉。
优尤心底已经是对阿曼达相当排斥,这个女人还真是太不把优尤当回事,上次的舞会,被教训的不够吗,这次还要犯同样的错误?优尤心想,难不成自己平时装温顺的太过分了,看来是该让她好好的了解下自己,省的以后还要处理这些麻烦,也刚好让自己了解了解阿曼达邀请萝丝参加珠宝拍卖到底有什么阴谋的机会,随之优尤勾起了唇角,“阿曼达,喔,是西塔小姐,您是在质问我吗?”
阿曼达接触到优尤那抹笑意,自然地把它当做了对自己的示威,“优尤,你还想否认吗?我听到你刚刚的话了,什么摆耳症,你明明就知道那是匹病马,还”
“我知道又如何?”优尤很不耐烦的打断了阿曼达的话,她是幼稚园的孩子吗,难不成要找老师告状。
“你太卑鄙了,为了让萝丝出尽风头,就故意害我,”心中怒意恒生,这个可恶的丫头和萝丝一样,那次的舞会害自己摔进了喷泉,狼狈不堪的逃离了舞会,不对,是和这次一样,也是刺激自己比不上萝丝,掉进了和萝丝竞争圈套,被她们算计,也使自己出糗,原来所有的挫败都是眼前这个卑鄙的小人干的,一次次的给自己设陷阱,想到这些,阿曼达真想撕烂了优尤那张会欺骗人的脸,阿曼达的突奇想解惑了上次的狼狈从何而来,“不仅是这次,还有上次的舞会,那次你也是如此,故意惊叫使我摔进喷泉的。”
阿曼达从来不会想,问题是不是出在自己身上,她只想到萝丝的所有,而这总会让阿曼达越不甘心,凭什么萝丝可以将一切好的占尽?有高贵的出身,还有美丽的脸蛋可以吸引众多男人的目光,否则和卡尔·霍克利联姻的将会是她阿曼达·西塔。
优尤冷冷一笑,如天山雪莲般高贵冷清忽然绽放一般,大气优,完全不同于平时的婉约甜美,“看来西塔小姐自己已经想清楚明白了,那么又何必巴巴的赶上来问我这些有够愚蠢的问题呢?”
阿曼达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怒火,“果然是你,好,好,你们等着瞧吧,在珠宝拍卖会上,我会让布卡特家身败名裂的,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们布卡特根本就都是个欺世的下等人,外面还欠着钱债,居然妄想和霍克利家族攀上关系,多无耻的人啊,我要揭穿你们,萝丝的订婚,哼,你们别想顺利举行。”
看来是想用欠债的事来进行舆论宣传,想打击萝丝不够,要毁了布卡特家族名声才是真,优尤脑子飞速的转着。八卦无处不在,不要怀疑,越是上流社会的人,其实越喜欢八卦。尤其是拍卖会那天,参加的都是有权势的人,若是真有这样的话,八卦流言传播的会更快。不行,今天就必须要解决掉她。
“身败名裂?无耻?你要揭穿什么?欠债,呵呵,真的是太好笑了,是谁给了你那么肤浅的八卦消息呢?看来你的智商还是不高嘛,任谁说说,你就信吗?看来你实在是太不敬业了,要想让我们身败名裂的话,你要多了解我们布卡特家的佃户生活啊,没跳查过吗?不知道吗?我们布卡特家的庄园去年盈利是许多人都清楚的事,爱德华男爵家辞退的许多佃农,我们也接收了。这样的事实要人们如何去相信你,你有证据吗?”优尤用自信满满的声音紧逼阿曼达。
其实优尤心里也有些小忐忑,毕竟是有欠债这回事,虽然已经还清,但总归是事实,只是这阿曼达是从那得来的消息?她会有什么证据,还是说其实也只是阿曼达听说来的,这一切都是阿曼达她自己的猜想,仅仅是想用一些流言八卦来产生些话题,只要一有话题,那么萝丝和卡尔的婚约,就处在流言的风口浪尖上,到时候还真的会有些变化也不定。
八卦,……流言……优尤想到这两个词,记得那次在欧利维亚夫人举办的宴会上,在花圃园那里听到的一件事,目光一闪,西塔家的园丁,是了,看来这不失为回敬阿曼达的好方法。“要说类似的八卦消息嘛,我倒也清楚一件事,西塔小姐,你听过富家小姐与花匠的爱情故事吗?”
阿曼达哪里会有什么证据,只是在乘坐火车时,和人聊天说起到布卡特家小姐和霍克利家族的联姻,一旁的陌生人也说认识布卡特男爵,还显摆自己的财力,说借过一笔钱给布卡特家,其他的倒也没说详细。本来就想在拍卖会上,慢慢放出这种略有影子的流言,让布卡特家丢脸被霍克利家族嫌弃,只是没想到优尤她居然用她和她家花匠偷情的事来威胁她,她怎么可能会知道,阿曼达压住自己胸口无法言喻的愤怒和恐慌,努力保持着冷静,生硬地道:“谁知道什么爱情故事,你别想扯开话题,反正你们家欠债的事,很快就会有人知道的。”
优尤眸光顾盼间,闪过几分讥讽,几分不屑,几分高傲,女王般光芒贵气,微仰着精致的下巴,唇畔若有若无的笑意,“是吗?看来西塔小姐对你们家花匠安迪的感情还真的是……啧,啧,还以为是美丽感人的爱情呢,原来在冒着背叛欧·弗莱克这个多金未婚夫休弃风险下,所获得的也不一定是‘真情’呐,原来西塔小姐你是不屑精神,只需要,呃,看来要原谅我用个低俗的词,只需要‘**’啊,不得不说,您还真是太勇敢了。”
阿曼达听完优尤指名道姓的说出她和安迪偷情的事实,闻言色变,完全不清楚优尤她如何获得的那么隐蔽的消息,脸色一阵苍白,手指微微颤抖,望着优尤,嘴巴动了动,“你不可能会知道,你,你,你想怎么样?”
优尤回以冷笑,讥道,“不想这么样,要知道,我可不是你,西塔小姐。不过如果你愿意让很多人知道你‘英勇’事迹的话,那么你可以多挑衅萝丝或者多来挑战下我为数不多的耐心。”
阿曼达在听到优尤的话中,特别是优尤那故意加重的两个字令她觉得如坠冰窖。看着优尤毫不掩饰的鄙夷让阿曼达气的想吐血,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一定不会这么焦急的想报复回布卡特家,到此时,阿曼达才意识到萝丝的烈脾气根本就不算什么,真正让自己忽然害怕起来的是这个不声不响的奸诈恶劣的布卡特家小女儿,阿曼达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优尤给威胁,现在的她内心影响肢体,十指剧烈的颤抖起来,背后的冷汗打湿了她昂贵的衣服。
阿曼达她认识到自己轻敌大意了,用尽全力地克制住自己心底的愤恨,下重誓她以后一定会找机会复仇的,当下并不敢和优尤硬碰硬,怕优尤爆料更多令她惊颤的事情,带着小心翼翼,说道,“珠宝拍卖会,我不会去,以后不会挑衅萝丝。”
如果忽略阿曼达她眼帘下那抹不着痕迹的愤然和不甘,一定会以为她是害怕想要痛改前非,优尤可不会那么轻易相信,反正也算达成了这次的目的,阿曼达就算去,她在珠宝拍卖会上也不敢再折腾什么,优尤也可以轻松些的护着萝丝了,“希望西塔小姐您记住您今天所说的话,千万千万不要忘记。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会偶尔‘失言’,到时候可就对您不太有利了。”优尤眸色如被冰冻住般,然后蓦然掉头离开,留下羞愤不已的阿曼达。
在优尤和阿曼达相继离开之后,一个人影从百年古树后走了出来,幸好他替萝丝来找寻优尤,还有眼前这么一颗粗壮的树好遮挡,不然卡尔·霍克利怎么能看到那么精彩的一幕。
卡尔在突见阿曼达要找优尤的麻烦时,还担心一直被萝丝保护的很好的优尤将要受到欺侮,正想上前阻止,没想到优尤一声冷喝,就让阿曼达吃惊收手,不止是阿曼达,就连卡尔也感到惊诧。后来阿曼达和优尤两人的对话,更是让卡尔深思惊叹,想到优尤在平日里惹人怜惜娇宠的表现,就是一般的淑女姿态,而看着眼前的优尤,那唇边虽然是绽开了笑意,却能散着让人看着遍体生寒的强势气息,他越看不懂这个小女孩,在想着优尤态度语言语气的种种变化、对所有事情的掌控、对所有人心的揣摩,卡尔疑惑了,优尤她到底带着多少个面具,这些让卡尔居然升起情不自禁的想要多了解优尤的念头,还有她们的那些对话,特别是阿曼达所说的话,不止是让卡尔回想起和萝丝的邂逅及钟情的一幕,更是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觉。
卡尔记得,在那场舞会上美女如云,让萝丝出挑引起卡尔关注钟情的一瞬是某位小姐和萝丝争执,照阿曼达的话来看,当时就是她了,她和萝丝呛声,强硬的要与萝丝比拼舞技,萝丝本不想响应,但在阿曼达出言讽刺萝丝的妹妹优尤和布卡特家族时,萝丝那种高傲的姿态,不退缩,不计算得失的态度,让卡尔好感倍增,在霍克利家族中女主人的品质,最重要的就是维护家族家人的态度,萝丝不同于其他人对自我利益的算计以及靓丽的容颜,使卡尔对她一见倾心。
可现在,从刚刚那出戏码里,卡尔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回想起萝丝几次大放异彩的事件,卡尔突然现在那些事情中,隐隐地都带着优尤的手笔,特别是这次的赛马,这简直就是和舞会那晚有异曲同工之处。
卡尔使劲捏紧了自己的双手,他所听到的这些都让卡尔无法去否认自己也像其他人一样被优尤的演技玩弄于股掌之中。
该生气吗?该愤怒吗?那么骄傲自负的卡尔居然被一个小自己四岁的小姑娘耍手段而让自己毫不犹豫地就爱上了她的姐姐萝丝。
优尤居然有这样的本事,她怎么能那么聪明伶俐让人卸下心防,她怎么能在自己面前演的那么精彩逼真,她怎么能那么毫无顾忌的把自己推进萝丝的美丽陷阱,她怎么能这样毫不在乎的来算计自己爱情。
卡尔考虑着,优尤对自己用心计手段,那自己是否要去报复回击优尤,可,扪心自问,自己真的会想要回击吗?
并不舍得,是什么理由让在商海随心所欲的卡尔,没办法决定去给优尤报复?卡尔在想,不去报复优尤,只是因为他自己真的无法放弃萝丝,怕间接伤害到萝丝,对优尤爱屋及乌?还是……有其他的原因,为什么,为什么,卡尔迷失在自我剖析中……
其实,最重要的一点被卡尔忽视了,他忘记了他想的是‘不舍得’报复回击,这才是所有问题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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