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大地,浮生空,一柄寒剑尽挽破。
斜倚云端,千壶愁,纵使他人空笑我。
长恨诀,世情薄,人情恶,人如飘絮花亦落,何堪?
错情劫,凄凉夜,月如霜,但愿相别不向忘,何苦?
命运相连,又怎奈,千年浮生过云烟。
朝歌离去,唯奈何,万里孤坟话凄凉。
吟声刚落,悠悠的箫声便传来,清空逍遥。宛如歌舞临碧云,箫声沸珠箔,却在瞬间低黯落尘,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箫声落,有叹息声传来。
“娓儿。”所叹为一人之名。
万林空寂,除却这些林木,却也不见其他之物,唯独只见那一白衣少年倚在这片树林最古老的一个榕树之上,望萧兴叹。
距离雪娓儿消失已经有半个月之久,雪痕就在这座树林里待了半个月之久。他不想去踏足那些尘世,只想寂静地等待着她的归来。命运相连,雪痕除了能感应到雪娓儿无事之外,却感应不到她的去向。他很后悔,当初就应该带她走,纵使她百般拒绝,总认为,雪娓儿的失踪是他的过错。
这些日子,雪痕一直逃避着,不只是因为雪娓儿的事,还有他头脑中那个一闪一闪的人影。每次他的出现都会让雪痕头痛不已,亦或者说心痛难忍。
“他究竟是谁?”从这些天那阴影清晰的程度来看,雪痕开始肯定他应该是雪蚕中人,因为那银白发色、蓝色眼眸均将线索引入雪蚕,七界中也只有雪蚕会由此特征,这让雪痕不得不信,可是,那样幽怨的人,会是纯洁的雪蚕人么?他的痛,亦过于雪痕的心痛。
每次他出现的时候雪痕所感受到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应该就是他的痛吧。
与此同时,在树林的那端,寒枭的小屋此时也是异常冷清,因为寒枭和沣辰的突然失踪,所有人都焦急万分,并且在今日一大早便出去寻找去了。整个小屋顿时没有了人气,略显凄凉起来。
突然,一束白色盾光从空中飞来,打破了此时的宁静。盾光在小屋上空盘旋了一周之后,径直朝寒枭的房舍飞去,最后,从窗口飞出,来得匆匆,去的也匆匆。速度之快,恐怕只在一眨眼之间,究竟是何人,就不得而知了。
“咦~”雪痕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吹箫的动作也因此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并用意念仔细倾听着这周边的动静。
“哈哈~~~”雪痕突然放声大笑,脸露喜悦之色,同时右手一个旋转,长啸被自然地别在了腰间,最后,化作一抹亮光朝寒枭的小屋飞去。他感觉到了,那是雪蚕散发出来的气息,属于花长老的气息。
“花长老。”在距离寒枭的小屋还有一点距离的时候,魔皇突然停步不前,脸露危难之色,但还是恭敬地说道。“嗪磊就送到这里了,还请长老体谅。”
花长老回头,和蔼地看着魔皇,微笑道:“路上沉默了这么久,怎么现在终于想通啦?”
季嗪磊尴尬一笑,道:“还得多谢长老的劝解之道,现在嗪磊心里通如明石,不会再有那些羁绊,也明白了,这世上不会再有魔界之皇,有的只是季嗪磊而已。”
花长老含笑着点了点头,道:“想明白就好。”
季嗪磊抱拳鞠躬道:“心已明,该去做该做的事了。不过,在离去之前,还得谢谢长老的开导之恩和”说道着,语气顿时迟疑了下来,似乎后来的话语,难以启口。“和不记恨之恩。”在停顿了许久之后,终于还是决定说了出来。原来,在来的路上,花长老早看出他心中为千事所累,于是不断的在为他苏通,开导。最后,季嗪磊在一阵的隐忍之后说出了花沐月的事,他原本以为花长老会记恨于他,毕竟血溶于水。可是事实却是相反。
不得不赞叹,雪蚕,果真如此纯洁。也开始信,雪之圣魂的预言。
“那玫娅的事业劳烦长老了。”
花长老依然保持着那和蔼的面孔,将手一挥,说道:“去吧,什么都别想。”
“多谢。”在深鞠一躬之后,季嗪磊转身离去。
此时刚好,一道亮光在此地落下。“花长老~~”雪痕刚一显身眼睛便直盯着那道远去黑色背影道,“刚刚那是~~~~”
花长老捋了捋那雪白的胡须,道:“一个从迷途中走出的年轻人而已,怎么,你雪痕是不是也向往那悲凉的背影啊。”话毕,还呵呵的笑起来,连身体都抑不住颤抖。
雪痕白了他一眼,脸露冰冷气息。花长老刚一接触到他的目光笑声即止,顿时沉稳了起来,问道:“怎么就你,娓儿呢?”
雪痕沉下了脸,整个人顿时显得异常失落:“她跳进了黄泉之水里。”
花长老一听,下了一跳,吼道:“真么不早点把消息传达到雪蚕,圣女出事非同小可啊!”
雪痕突然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愤怒的他,心中很是不解。“长老因该明白,雪痕与娓儿命运相连,如果说娓儿出了事,雪痕又岂能不知。”这老头,今天感觉怪怪的雪痕暗中想到。
“哦~~哦~~~”花长老猛然被雪痕的话惊醒,模模头,尴尬地笑了起来,“去看看出事地点吧。”
当听到花沐月逝世的消息后,即使是百般隐藏,但是心中还是有那止不住的疼痛,哀伤、凄凉还有惭愧。他一直以为,纵使被赶出雪蚕的月儿还活着,他以为他会为自己的誓言而活下去。到现在,他还忘不了当日花沫月在他和雪姬面前以雪蚕的名义发誓,一定会将他所忍受的痛苦十倍,百倍地还在他们身上,他忘不了那是他的心是如此噬心般疼痛,忘不了花沫月当日是怎样离开的雪蚕,也忘不了他这个当父亲的是怎么将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步一步*上了这条路。以雪蚕的名义啊!那是怎样的一个血腥的誓言啊!可想而知当时发下这个誓言的人忍受的是怎样的痛苦!原来自己当可以如此的狠心,坚持心中不变的信念,换来的却是事后的两行混浊老泪。何为父子,难道就是以此来宣誓父之上,子为下?父债为子尝么?
事后花长老也有痛悔过,后悔如果自己改变当日的想法,是不是今日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那时他对自己的憎恨远过于花沐月带给他的痛,可是既然选择了雪蚕这条路,便没有后悔的理由。于是此后,雪蚕封闭了那时发生的所有事,还有那那两个人,花沐月是其中一个,而另一个,便是雪俊,那两个被命运牵锁着的悲苦少年。
“花长老。”见花长老一直沉于心神中,雪痕不由得喊叫了一句,但是心里却在为他刚刚脸上所表现出来的神情而疑惑。
“走吧。”花长老回过神来,眼中带有着一丝的幽怨。
胭脂泪:今日因为有点事所以出去了,所以晚更了,希望各位小小体谅下哈……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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