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没有繁星的点缀,寂静,寂寥。
薛玲伟一壶酒水望着夜空,看一眼那黑漆漆的一片夜色,然后猛喝一口酒水。
“儒命送哀尘,人心藏深愧。”薛玲伟叹息一声,继而将壶中剩下的酒喝光,手一挥,酒壶被扔向暗处。
自今日薛玲伟亲手将那一千人毁灭之后,他一句话都没有跟谁说,只是不断的喝酒,就这样一直到天黑。
何人知,他心底的痛。对那一千多人深深的愧疚就像是一块大山样压在他的心头,如此沉重,烦闷和羞愧,他觉得自己快要垮了。自小,他的父亲就教他做人的道理,这些他到现在都谨记着:
吾当以光明修身,切勿黑白不分!吾当以善修为荣,切勿损人利己!吾当以恩义深记,切勿忘恩负义!
对人,对事,对朋友总之就是一个字,那就是“善”。以善对人,才能真正问心无愧,才能称之为圣贤之人!
“圣贤”这个称乎是薛玲伟一生的追求,可是现在的他,还能迈向那个光明的道路吗?
还能再信仰光明吗?他的心底产生了疑问。
“看开点吧。”不知何时花长老和严长老已经站立在了他的身后。
薛玲伟略微的转过了身,却不敢看向他们,只是轻声的问了句:“娓儿姑娘跟痕好些了吗?”
“放心吧,他们没什么事,慢慢调养就好了。”花长老回道,“这次,全靠你了。”
“可是我这样做真的对吗?我承受不了。”
“虽然牺牲了很多人,但是你也救了很多人,这个是没有人能够决定的。”顿了一下,严长老继续说道,“小兄弟,这次的事不简单,其中是否含有内情,还请你一一说来的好。”
薛玲伟忽然心中燃起一丝的怒火,他冰冷冷地看着严长老,冷声道:“你们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吗?”
严长老慌忙“呵呵’一笑,道:“你误解了,我们只是觉得这次事情发生的太玄了,思前想后总觉得里面似乎牵连着什么,所以这才冒昧一问的。”
薛玲伟这才松下一口气,只是这一瞬间他忽然感到有什么不对劲,按理说他对严长老因该是心生敬畏之心的,但是这次他却产生了厌烦,若不是他极力的忍着,他怕是会当场顶撞过去。
这个,不像是自己啊?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性格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很多。
花长老细心注视着薛玲伟脸上那复杂的脸色,心中也是一番沉思。
严长老发出一声干咳之声,薛玲伟这才反应过来,赔笑一声之后,诉说道:“其实我对这些也是迷糊一场,我只知道,这是一场游戏,还是一场天大赌注的生死游戏”
薛玲伟细心讲述着,他们两位细心听着,然而,另外一个地方的气氛却是异常的尴尬。
“说吧,你们两个是不是该向我好好解释下。”玉笛貌似是在玩弄着手中的玉笛,但是双眼却对着他边上的风神者和雪神者露出严肃的眼色。
雪神者朝风神者挤眉弄眼,风神者却是一脸为难。
“额~~~这个我们两个下界是为了额~~~~为了”风神者支吾着,心中在思量着该如何的回答,但是想来想去,真的想不出什么好的解释。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他们两也没有想到一下街会碰到这样的事。那日,其实是他们两江冥镜拿走,随后他们去了雪蚕国界。因为玄帝说过,一旦发现冥镜产生了共鸣的现象,就得将冥镜交予雪蚕。
而现在,该如何向玉笛解释呢,玄帝是下了死命令的不可以将这事说出去,因此,他们很是为难。
“这个这个那个你们忽悠我是不是。”玉笛将玉笛指向他们两,怒道。
雪神者立马赔笑一声:“没有的事,玉笛神子其实我两是玄帝之后派来祝你一臂之力的,因为玄帝已经发现下界出现了不太寻常的现象,所以这才”可以说,雪神者这招用的是在高明,虚虚假假说一点,然后后面的事就让玉笛自己去猜,他猜得中叶好,猜不中也好,这都不管他们的事,怪只怪他自己理解错误。想到此,雪神者还偷偷的笑了一笑。
玉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起来似乎是相信了雪神者的话。雪神者和风神者暗中松了口气,可是事情急剧转变,玉笛忽然一个翻脸:“这个这个你们这两个老头,不想说就不说,我玉笛也不是无力之人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支支吾吾的干什么真是有损神界的威严。”说完,还朝他们投去了个鄙视的眼神。
风神者“呵呵”一笑,表示并不介意,不过他的额上却差点出了冷汗。
这个玉笛神子,还真的很好骗啊!!
“不过。”玉笛忽然问道,“你们是否能告诉我那些吃人血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玉笛真正感兴趣的是那个受了他一掌还能若无其事的恶心的生物。
“这个”雪神者站了出来,“那个,是人间的大灾难啊。记得千年前人间也爆发过一次,那个时候危害人间的是“丧尸”,但是这次却是比其更加凶狠的“怨尸”,此事可谓兹事体大,得尽快禀明玄帝。据我两估计,这次绝对和怨念之地逃不月兑关系。”
风神者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怨尸?”玉笛抚模着手中的玉笛,沉思了会继续说道,“那那个冥镜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你们的手上?”思前想后玉笛还是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先听他们一说,顿时想起了一个疑点出来。
“额~~”两位神者互相对视一眼:“不知道花长老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我们去看看哈。”,随后很是默契的转身以最快的速度逃离此处。
玉笛看着他们的那倚老卖老的模样,心中是好气又是好笑。
“那你知道他是谁吗?”在听完薛玲伟将整件事叙述完之后,花长老就急着将第一个问题问了出来。
薛玲伟摇摇头:“不知道,那个白衣男子总是戴着面具。不过”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想不通的是寒枭,他今日来找过我,还说要我去找个人,他说他会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今日祭祀台上却看到他与那些怨尸共舞一群,我想不通他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也许,他是有苦衷的吧,”严长老说道。
“他叫我们找谁?”花长老继续问着。
“没说,不过他叫我去魔渊,他说运气好的话会知道的。”
迟疑了一下,薛玲伟忽然反问道:“花长老,其实我觉得,这应该因为是怨念之地的关系,那个人说过,他拥有开启第二层封印的钥匙。”
花长老猛然一颤动,薛玲伟偷取诧异的目光:“花长老,你不舒服吗?”
花长老摇摇头,笑道:“没事。”
“严长老。”薛玲伟突然将目光投向了严长老,“你知道赤地吗?”刚刚叙说的时候薛玲伟并未将赤地这个赌注说出口,因为他总觉得不该太过坦白,但是他对于那第二层会出现的效应兴趣很高。
第一层是怨尸,那么第二层的赤地呢???是更大的一场灾难吗?
没想到花长老与严长老在听到赤地一词后居然满脸铁青:“你是说赤地?”
“是啊,怎么了?”薛玲伟点头道。
“这个”花长老想说什么,但是却被严长老一言截断:“花长老,我想我们因该去魔界一趟了。”花长老看了她一眼,也就没再说什么了。不过薛玲伟虽然没有问下去,但是心中也起了嘀咕。他总觉的,这些老家伙明明知道千年前发生的事,可就是闭口不答。
这时,风神者和雪神者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惊恐后的余悸。他俩一见花长老便插言道:“花长老,我两该是离去的时候了,这里发生的事我们还是尽早禀告玄帝的好。”
薛玲伟没好气的看了看这一高一矮的两位神界的神者,说道:“神界也会管起人界的死活了吗?你们不是一直都是安享天上的清静幽雅吗?”
雪神者看了看薛玲伟,笑道:“这位小兄弟,凡事不可说的如此绝对,神界也有神界的苦恼的。自通往神界的通道被封印之后,神界就只能通过修神界得知下界的消息。我们之所以是被派下界,也是因为要查访消息的缘故。”
薛玲伟还是没有消除心中对神界的成见,听雪神者这番解释也是持爱听不听的态度。
“好了。”严长老挥了挥手,打破这尴尬的场面,“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查出那个人到底是何人,否则之后恐怕他还会制造更大的劫难。”
“去魔界吗?”薛玲伟问。
“只有这样了。”花长老点头。
薛玲伟忽然起身,朝着那夜色望去。去魔宫吗?那么漠芷兰怎么办,这场游戏他赢了,为什么他还不把她还给自己?薛玲伟心中忽然很是恼火,那些人只关心什么天下苍生,但是他薛玲伟现在只担心一人,那份焦急,谁又能体会的到。
之后花长老与严长老商议了起来,薛玲伟没有参与其中,他依旧站立在夜空之下,望着那片漆黑的夜色,叹着沉闷的气息。
黑暗中,忽然一抹亮光闪过。
“主人,他们都照着你的计划走着,一切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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