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仙家小店 第116章 贺寿

作者 : 沐洁

民间传统习俗,男过9,女过10,而贺易庭的爷爷今天正好是过八十九岁的生日。

贺家算不上什么顶级豪门,在诸多的红色家族中也算不上树大根深,贺易庭的大伯父早年在越南战场上受过伤,现在是隶属于军报的一个文职少将,六十几岁即将面临退休的少将,在首都其实并不少。贺易庭的父亲稍好一些,但也还在外任,再进一步就是调回北京,许是能进中央,但是这一步究竟进不进得了,那很难说。

但是现如今老爷子还在世,有分量的门生故旧,战友亲朋还是不少的。虽说政治是利益的博弈,但是当两者开出的价码不相上下的时候,就看谁的关系跟好,谁的脸更熟了。所以不论是出于孝顺,亦或是出于其他方面的需要,这场生日宴会都很有必要。一定程度上,老爷子其实还是贺家的顶梁柱,虽然退休了,身上也没有职务了,但是只要他还在,茶就暂时还不会凉。

贺家在丰泽园定了桌,晚上五点半开宴。钱雾便只在早晨的时候去了一趟诊所,看了两个早就预约过的病人,下午就走人,直接去了贺易庭单位里,他正在审讯室里旁审一个嫌疑犯,倒是队长出来了,他道:“钱医生过来了,小贺还在里头,估计得再等会儿。你嫂子在我办公室呢,你给瞧瞧吧?”

钱雾“哎”了一声,跟了进去,队长的待遇跟普通的小警察就是不一样,办公室虽然不豪华,但是办公桌、电脑、沙、茶果之类的却还是应有尽有的,队长的妻子就坐在那张黑色的皮沙上,见到有人进来了,微微笑着要起身,队长连忙警张地扶住:“你动什么呢?钱医生不是外人。”

他的妻子是个不论长相、身材还是穿着都十分普通,找不出特点来的一个女人,但是却有一副柔和的五官,看了十分的舒服,眼中含着一抹化不去的焦虑,钱雾自然知道是什么缘故了,说实话她其实也是满紧张的,这孩子跟父母的缘分有时候真的是天定的,也很难强留,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之前的数次都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作祟了,那么出去那物,便高枕无忧了。只是她只看队长夫人的面孔上并没有被邪魅之物所侵扰的黑气,那么,就出在她自己的身上了?

应该是的,不然昨儿个小畜生肯定会传音与她的。

“嫂子好。”钱雾喊道,然后过去与她坐到一块儿,柔声问道:“我来给您号一下脉吧?”话说这还是钱雾头一次对这个陌生人如此的和颜悦色呢,究其原因也很简单,队长夫人身上给人的感觉很好,很干净。

“胎像确实是不怎么强……”钱雾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她的肚皮,倒是带了点儿轻松,见后者面上不自禁地泛起了忧色,她道,“这样吧,从这个月其,每月的农历初三,你们都买一些东西去放生,螺蛳、鳖、兔子……只要是货物即,顺道将扔一双鞋子,每月的初三都要如此,直到孩子出生。另外,我再给你开个食谱,你按照上面的饮食吧。”

队长夫人显然没想到竟会如此地容易,不由得一愣,然后道:“真的吗?”怎么感觉跟过家家似的?但是话说出口后,她又有一些后悔,她是知道这位曾经在报纸上看到过的钱医生的,小小年纪便成名,想着定不会是个满口瞎话的江湖骗子。虽说应该相信科学的医生还兼职算命的,这有一些不思议,但是丈夫回来与自己说的那些,若丈夫没有骗她,那真的跟活神仙似的了……那现在自己这么质疑,不会得罪了人吧?

队长自然看明白了妻子心中所想,他反正是信了的,心中雀跃,也不欲她尴尬,主动对钱雾道:“弟妹,这事儿就先谢谢你了。”刚才还是钱医生,现在就变成弟妹了,这转变够大的。钱雾笑了笑,队长继续道:“你家的小狗儿我交给了小贺了。”

钱雾表示知道了,正说着话儿,贺易庭敲门进来了:“队长,嫂子好。”又自顾自地坐到了沙上,舒了口气,道:“今儿个这个嘴够硬的,证据确凿了还死不承认,真希望上刑不犯法啊,到时候我就把满清十大酷刑都给请出来!”

队长大笑,道:“你下午不是请假么?先回去吧,我会让人代你的,放心去好了。”

贺易庭这才笑呵呵地道:“那辛苦队长啦。”拉起钱雾就麻溜儿地走人。

“多寒暄一句都不肯,这小子!”队长低骂了声,却不见不高兴,他的妻子这时候才有些不确定地又跟他确认了一边:“那位小钱医生说了,咱们的孩子保得住,是真的?”话是这么问,心里却已经信了八分。因为钱雾说的有几分邪乎,又是放生又是扔鞋,还要按着食谱……越是复杂,她越是相信。

跟队长夫人问了同一个问题的是贺易庭,这时候他们正在回住处的地铁上,钱雾将事情经过跟他说了,贺易庭不免有几分惊奇,毕竟钱雾已经太久没有神棍过了,他都快要忘记她的这一属性了。

谁知钱雾却道:“假的。”

“嗯?”

钱雾直言道:“前几次为什么会流产已经无从考证了,但是这一次实实在在不会是鬼魅作祟,他家里我倒是没去过,所以不知道会不会是家中风水不好,真是那样的话需要改一改郑媞的格局,到时候咱们再走一趟就行了。我让他们放生的日子也都是合了八字的,那一天放生、扔鞋,除了能积攒生机还能够驱除部分邪魅,就算是家中风水有问题产生了邪物,也能每月适量地排除掉。我再给开了食补的方子,身子骨自然也会更加健壮一些。”顿了顿,她说,“惜的是小畜生于阵法之道上一窍不通,不然它已经去过队长家里了,倒是能告诉我们……不过告诉了也没用,大格局不好,小格局改了也就那样,消息胳膊拧不过大腿。不过若是真的不好的话,倒是以换个地儿住,生出来了再搬回去。”

怀里被模毛的小畜生虽然被鄙视了,但是却舒服地哼哼了两声,脑袋换了个方向趴着,继续睡。钱雾也不蹂躏它,这家伙现在是伤患,也算是个小功臣,伤好之前,她还是会很温柔地对它滴,等到伤好了,就再为她这个主人去卖命吧。

钱雾面上一派淡然,心里的算盘打得劈啪作响。小畜生全然无知。

贺易庭闻言倒是道:“那等哪天咱们去队长家里瞧瞧不就得了?”

钱雾“嗯”了一声,将脑袋搁到了他的肩膀上,微微阖上了眼帘。贺易庭忽然很感性地道了一句:“老婆,好想马上把你娶回家。”他又想起昨天秦天冬那个不要脸的货了,竟然敢抱他拉破,竟然敢跟他老婆表白?!忍不住紧了紧她的手,心里打定一个主意,不等后年了,最迟明年就得领证!反正他也到法定年龄了。

回到家里以后,稍许整理了一下,钱雾换了一条浅色系的手工羊毛衫,毛呢裙,黑丝袜、短靴,外面又罩一件风衣就以出门儿了。贺易庭比她快一些,一身黑色的西装,不过没扣扣子,里面是衬衫加上灰色的羊毛衫,保暖又帅气,十分好看,此时已经坐在沙上等着了,见她从房间里出来,眼里有些凉,将手伸了出来,钱雾则是自然而然地挽了上去,贺易庭忽然道:“少了点儿什么?”

钱雾疑惑:“没有啊,礼品不都在你手上么?”贺易庭提着的是钱雾自己做的药酒以及一身土黄色的唐装,后者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东西,前者却是千金难求,里头还封存了少许灵气的,喝了对身体极好,只不过因为泡药酒的时间太长,且将灵气封存到液体中十分困难,钱雾极少做,一年也就两三坛的样子,正好双方家长那儿孝敬掉了。诊所里来看病的病人们倒是有问她做不做这个的,但是她一律拒绝了,太耗费精力了。

贺易庭说了句“等等”,然后又进了卧室,钱雾跟进去,就见他拉开衣橱蹲下来在放内衣裤等等抽屉里翻翻找找,钱雾有些纳闷儿,“你干嘛呢?”

“上次送你的丝巾呢?上次明明在这儿的。”

钱雾白了他一眼,原来是他放的,就说呢,除了他还有哪个二货会把丝巾跟内裤放一块儿……“喏,这儿!”她将放在盒子里的一条图案十分抽象,完全看不出画的什么的五彩斑驳的丝巾甩了甩,贺易庭眼睛笑眯了起来,接过来,柔声道:“近点儿,我给你系。”他送给小雾的东西被这么郑重地收藏着,这货觉得心快要化掉了。

贺易庭的手虽然略粗略大,但是干起这个活儿来却是得心应手,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系出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又将结拉到左边锁骨的上方,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将手伸出来,“走吧。”

作为贺易庭的女朋友,钱雾自然不能跟寻常的客人一般直接去饭店了,而是要先去家里转一转,到时候再到饭店。同样的,与贺家关系亲近的人家亦是如此,贺易庭跟钱雾俩到大院的时候,属于贺家的那一栋将军楼前已经至少停了有四五辆车子了,家里并不大的客厅里此时也是热闹非凡,沙上坐满了人。

因此,当保姆叫了声“庭庭带女朋友回来了。”里头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往外看去,两人就跟走星光大道似的,在十几二十双眼睛的扫射下款款走了进来。

“庭庭回来啦?”大家这么说。

对着这个恼人的小名儿,他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领着钱雾一个个地给这些人打招呼,并且介绍,如:“小雾,这个你要叫刘叔叔,刘叔叔,这是我女朋友小雾。”

对于贺易庭的这个顶有名儿的女朋友,贺家的亲朋故旧们是早有耳闻,但大多数却是头一次见到,自然是好奇中带着点儿审视的了,此时见贺易庭这样子跟怕人跑掉似的,急急的就给人按下名分,不由得觉得有几分好笑,钱雾也不扭捏,落落大方地叫人,大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嘿嘿笑着。

贺易庭的家里人她都是见过的,爷爷女乃女乃、大伯、堂哥贺文辉就那个将房子放给贺易庭用来同居的倒霉蛋,大伯母早年去世了,别的亲眷倒是没有。让人奇怪的是贺文辉都快要四十岁了,还是个光棍儿,贺易庭背地里就喜欢叫他男人里的斗战剩佛。

贺易庭的亲哥贺易恒也在,不过他上次说的那位叫钱雾“照顾一下”的女朋友倒是没有带来,贺易庭不由得松了口气,总算是脑子没有全坏掉,不然今天这场宴还真是有够尴尬的,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热闹呢。贺文辉的风度倒是很好,依旧与他说说笑笑的,看到贺易庭过来了,也忙过来打招呼:“小贺警官好啊,进来事忙?改天来哥的酒吧坐坐?”

贺易庭哈哈笑着捶了他一拳:“到时候去了也是查抄你的!”

看时间差不多了,大家伙儿才各自上车往饭店而去,贺家定了二十桌席面,都在同一层的一个大敞开厅,觥筹交错,应酬往来还有年轻人之间的拼酒以及最重要的向老爷子祝寿这些都是有的,不过像电视上看到的寿星跑主席台上去,拿着话筒说一下生日感言亦或是开宴仪式那是绝壁没有的,若是谁他妈/的跟老爷子说,“您老上去说两句感受?”铁定被老人家拄着拐杖轰走。他又不是戏子!

这样子的宴席一般都是相熟的人坐一块儿,钱雾没有其他认识的人,又是贺易庭的女朋友,自然是跟贺家人坐一桌了,要命的是贺老爷子还挺喜欢她,一个劲儿地招呼她多吃点儿,以至于每一个过来给老爷子贺寿的人都会额外地再看她一眼。

老爷子还会给她做宣传,人家问他:“您老身体健朗啊?”他就说:“好着呢,之前腿脚不太利索,年轻时候的弹片埋里头取不出来,她给针刺了几次,现在能绕着院子走半个小时路啦。”

老爷子的战友们年纪差不多都大了,大部分都入土为安了,少部分还活着的也都身体不太好。身处高位的人一般都怕死,哪怕是曾经的战斗英雄也不例外,于是钱雾的预约一下子又多了不少。

易明芳看着钱雾对着世交们应对得体的样子,越看越是满意,只是再看到提前离席而去的长子空出来的座位,心里又有些阴郁了起来,儿大不由娘,这句话只有真的感受到了才知道其间滋味。

“小钱医生?”又有一个人往主桌过来,不过这次却不是寻老爷子道贺的,目标却是钱雾,说话的竟还是个六十余岁的老头子?!

易明芳先站了起来:“廖叔。”又对钱雾道,“这位你跟庭庭都要叫廖爷爷。”

钱雾对这人还有一些印象,应该是某一位来看过诊的病人,不过现在每天接触的病人都至少有十几个,就算记忆力再好,那也不是这么用的。“您好。廖爷爷”钱雾对着来人微微笑着点了点头。贺易庭也跟着叫了一声。

廖老笑道:“我去过你的诊室,不记得了?我原先脊椎不好。”

他这么说,钱雾倒是想了起来,恍然道:“是您呀,您这是?”颈椎病很多人都有,但是正儿八经把它当做一种病来看的就很少了,显然这位老爷子是很惜命的,当初钱雾还给他开了一些调理的方子回去,这次看身体并没有哪里有大毛病啊,怎么来找她了?

说到底钱雾还是不够了解人类这个物种,谁说没病就不能找医生的?多叙叙旧以后走关系也容易一些啊!好吧,廖老其实不是来走关系的,他还是来给钱雾送机遇的,他笑呵呵地递给她一张名片,道:“老头子早先就想再过去找你一趟啦,不过给忙得忘记了,没想到竟然在贺老哥的生日上见到,小朋友,咱们还是很有缘分的啊。”

钱雾:“……”

还是贺易庭机灵,他恍然间想起了这位廖老是何方神圣,其实真的不怪他,他十年前离开北京跟着爸妈去s市的时候也才十二岁,谁会告诉他某某某是做什么工作,做什么官儿的呀?而且十年时间的变动大了,一个人也能从默默无闻的小卒变成某高管领导的心月复。这会儿他记起来了,这位与九常委之一……

贺易庭说:“廖爷爷是帮友人来问药的吧?”明年换届选举在即,京里也十分地不太平,前段时间某位前*元老的幼子被中纪委带走,立案调查,不过后面的势力似乎并没有收手的打算,九常委之一,也就是廖老的那位友人已经许久没在电视上出现过了,传闻说是遇刺……

廖老哈哈大笑:“没错儿。”

贺易庭不由的担心了起来,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子,这事儿却是一趟浑水……好吧,往好里想,谁会跟一个小小的医生过不去,但是小雾虽然有几分手段、神通,但是要真有个万一的话,也是难办。这个机遇不要也罢,反正小雾也说她的目标就是攒很多的钱,到时候有足够的钱孝顺父母,然后出国探险。她现在并不缺钱,何必跟这些事情挂上钩呢?想到这儿,贺易庭的眉头有些紧皱。

好在廖老只是给了个名片,并没有说其他什么不该说的话儿。廖老要是知道贺易庭此时的心里想法的话,那肯定是不晓得该哭还是改笑了,他活了这么把年纪了,啥该说啥不该说还不知道吗?唉……

等回到家里,只剩下自己跟小雾俩了,贺易庭才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道:“不该咱们管的事儿,咱们都别管。那什么中南海御医都是叫叫好听的,挣得指不定没现在多呢,还不自由,你说呢?”

钱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想多了吧?”不过还是道,“你也太明哲保身了吧?你忘记了,我能看手相了,到时候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的话,我就先给他看相,若是个短命鬼,那我就不治啦,哈哈。”

贺易庭看她这幅不认真的样子,倒是难得看到一次,一时间不由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拍了拍她的**,哼道:“又骗我!你都说了命数不是一成不变的了,到时候就怕你也被拖进是非圈里头去。”话说他也有些觉得自己是多虑了,但是也由不得他不多想想,他就是担心。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生似的。

钱雾安慰似的拍了拍他,“放心。八字儿还没有一撇呢,传出去人家以为咱们是自作多情呢。”

“……好吧。”就是眼皮子总跳,这是怎么回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薄荷不清凉投的一颗手榴弹,谢谢……^_^

ps:要告诉大家一个很不幸的消息,就是明天作者菌要去学校报到了,前几天事情能比较多,办网、聚餐什么的必不少,还要上课,所以至少三天是木有两更的,不好意思,对不起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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