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坐在轮椅上,又被她推着往前走的,所以,宴尔岊并没有看到身后女人那短短几步路之间,就早已神情变化了n次的纠结模样,只是感觉到他们的脚步离那个房间越来越近时,男人英挺的眉眼淡淡的蹙了蹙。
有一种说不清,弄不明白的情绪在他的脑海中翻涌起来,他好像从没有想过要和她的家人见面,而路海国对她来说,就像是陌生人一样,他自然无所谓,连她都不喜欢的家人,他又何必入眼,可她的外公外婆不同,她很在乎他们,可是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啊,所以,有些人,他必须得面对,不是吗?
路随心原本也是极度不安的,因为她和他现在的关系很奇怪,她不想骗外婆,却又不想让她担心,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会更好一点,可是当她推着他踏进房间时,所有的一切都完全跳月兑她的预料之外。
随心的外婆早就知道她会带谁来,可是,正当看到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时,再冷静的人,那视线也会如伽马线一般向他们扫射着,脸色更是一冷,再仔细的观察,甚至确定宴尔岊的那个轮椅并非临时所用,她真没想到,路海国那个混账,竟然给随心找了这样一个丈夫,老人握着拐杖的手瞬间气的发抖,而她旁边的舅妈仍是一脸的不屑,只是随心却从她的笑里看到了幸灾乐祸。
“砰——”
宴尔岊刚想和老人问好,谁知道老太太竟然随手将手上的拐杖重重的放在了茶几上,整个人板着一张脸坐在了沙发上,完全没有看向他们两个人,倒不是她老人家真的是在嫌弃宴尔岊,而是家里发生的事本就让人闹心了,可现在看这路海国对自己的闺女干的这叫人事吗?她怎么能不气?随心可是他们老两口从小疼到大的。
看到外婆这样的反应,路随心下意识的想要躲,可是看见宴尔岊竟然自己动手推着轮椅朝外婆走去,她这下意识的想法,也不敢再想了,脚步竟然生生的定在了原地,只能闭上双眼,在心里祈祷着:外婆啊,咱有什么事儿以后再说,你可别对着他生气啊,现在,我们还得求着他帮忙呢!
“您好!外婆,我是宴尔岊,很抱歉现在才来看你,主要是我身体情况的原因,请多多谅解!”,宴尔岊推着轮椅径直到老人面前,微微低头行礼,声音很是诚恳的说道。
“你姓宴?你跟同济药业集团是什么关系?”,外婆原本也不是真的在跟他生气,这突然听到他的名字,有些心惊,虽然嘴巴上这样问,可心里却几乎已经确定了宴尔岊的身份,毕竟宴姓是很少的,她没想到,随心竟然还是没有躲掉!
听到外婆这样问,路随心本能的颤了一下,心下一凉,看来,她是瞒不住了,想也没想的走过去,刚想开口解释,小手便被一股熟悉的温度瞬间包围,那种熟悉的感觉,竟然让她原本不安的心,瞬间变得的安定下来,小手被那样一个有力的大掌握住,就好似在给她传递力量一般。
外婆自然没有错过两人之间的小动作,目光在那交握的双手间停留了两秒钟,神情略微的好了一点,但也只是把情绪压了下去,她知道,有些话现在不宜说。
感觉到外婆的神情变化,路随心下意识的伸出手指抠了抠男人的手心,示意他说话注意点,不该说的话别说,宴尔岊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才缓缓开口道。
“外婆,我现在只是拥有同济的一点股份,并没有接触公司方面的事情,所以,如果说我和同济的关系,简单的说,算是一个每年可以分点红的股东吧!”
“丫头,过来!”,外婆听了他的话,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便冲着路随心招了招手,眼中满是疼惜,当初路海国带她回去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肯定没啥好事,但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傻丫头竟然没有反抗,就这么嫁进宴家去了,都怪她,怎么都只忙着家里最近的麻烦事,没有好好的关心一下她,竟然就相信了她说的那些哄他们的话。
随心听了外婆的话,连忙挣月兑男人的手,走了过去,外婆更是急急的抓着她的小手,叹气道,“丫头,你怎么能这么傻呢?”
老头子要是手术成功醒来后,知道他这个宝贝外孙女被路海国嫁到宴家去了,他还不心里愧疚死,唉……
路随心心中自然知道老人的意思,连忙笑着说道,“外婆,你别瞎想,我之前跟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我没觉得现在不好啊!”
她的声音轻柔而乖巧,便说着,小手更是覆在外婆的后背上帮她顺着气,清亮的水眸更是有些埋怨的看着笑着看着她们的宴尔岊,故意板着脸说道,“看吧,就是你不好,惹得外婆都心情都不美丽了!”
“嗯,是我没做好!”,宴尔岊很是配合的真诚道,“外婆放心,我会改的!”
外婆见状,心中倒是有了其它的思量,也不想在此时过多纠缠于这件事上,而是直接让随心和舅妈都出去,说是要单独跟宴尔岊谈谈。
至于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他们到底谈了什么事,路随心是不可能想到的,只是进去时,见两人的神情都很正常,而外婆又简单的问了问沈诚,和老头子手术的事,便安抚性的拍了拍路随心的小手,让她先带宴尔岊去休息,医院有她,有护工,还有医生护士在,让她不要担心后。
路随心又宽慰了外婆一番,确定她的状态和精神都还不错,这才推着宴尔岊离开,毕竟她还有很重要的事和他谈,当着外婆的面,说多了,会让她担心的。
不知道为何,从医院出来之后,宴尔岊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在看向路随心时,那深邃的眼眸里有些异样的光芒,看的她心颤不已。
路随心可就没有他那么轻松了,脑子里担忧着外公的手术,烦恼着舅舅的事,还要猜测外婆下午和宴尔岊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内容,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很是可怜兮兮的样子。
回到夏瑾提前在医院附近给他们订好的酒店后,宴尔岊自始至终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路随心,一双桃花眼*不明看得她一身不自在,想要离开回医院陪外婆,可是夏瑾还没带着关于沈诚的调查资料过来,她还没等到他的回答,只能闷闷的走到沙发上坐下来,继续纠结着她的纠结了。
因为感觉到熬男人那奇怪的视线,她刻意挑了一个离他比较远的地方坐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宴尔岊现在的眼光深沉的有些可怕,那饶有兴趣的样子,看着她,就像是把她当做猎物一样,她不喜欢他这种眼神,怪怪的。
而宴尔岊像是看不到路随心的烦恼一般,反而更加故意般,眼睛就那样直愣愣的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食指更是很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敲击在轮椅的扶手上。
终于,路随心被他看得实在浑身不舒服,也真的憋不住了,唇瓣动了好几次,想着她到底是问,还是不问呢?如果问的话,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比较好一点,看到她的小脸变换来,变换去的,宴尔岊嘴角的弧线更深。
因为感觉到熬男人那奇怪的视线,她刻意挑了一个离他比较远的地方坐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宴尔岊现在的眼光深沉的有些可怕,那饶有兴趣的样子,看着她,就像是把她当做猎物一样,她不喜欢他这种眼神,怪怪的。
而宴尔岊像是看不到路随心的烦恼一般,反而更加故意般,眼睛就那样直愣愣的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食指更是很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敲击在轮椅的扶手上。
终于,路随心被他看得实在浑身不舒服,也真的憋不住了,唇瓣动了好几次,想着她到底是问,还是不问呢?但是如果问的话,她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比较好一点,看到她的小脸变换来,变换去的,宴尔岊嘴角的弧线更深。
“你就不想知道那个贝莉是怎么回事,嗯?”
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带着一丝轻松的响起,让路随心紧抿着红唇一撇,抬头很不善的看了看那个仍旧神态自若,随意翻着手里报纸的男人,冷哼了一声,扭头没答话。
看到她的小动作,宴尔岊剑眉一挑,完全没有预料到,他都已经开头了,她竟然还能忍得住不发问,看来小女人也会这样淡定的时候吗,突然想起下午外婆的话,嘴角不期然勾起一抹玩味,有意思!
“她跟了我四年多,算是我那四年里,唯一的女人!”,男人放下报纸,推着轮椅走向她的同时,简短坦诚的声音幽幽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