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走向大殿的时候,心里就一直在打鼓。没有人认识的她也并没有引起什么唏嘘声。
这里面的人几乎只有百分之一的认识自己。当天大殿里的也不过少数人,更何况有这些精英的可能也很少,彻底加入不过是幻想罢了。
就算是有人看见了自己,相信落尘山的弟子,也一定不会有那么快的传播本领。
“怎么还不来,那个十七师叔到底是谁呀?架子比九师叔还要大。”
“耐心点儿,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呵,你倒是多管闲事,怎么还说起我了?”
“好了,好了。你俩还有完没完了,真不嫌累得慌!”
其中念过书这三个人叫的最起劲,但很快被人群的声音掩盖下去。
若不是彼岸正巧从他们那里经过,也不会听到这些不满的语言。
刚刚走向台阶,便是从后台上来的。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个过路的小弟子。果然在白子画离开副座的时候,许多人都躁动了起来,除了那些隶属笨蛋的行列,很多人都开始注意到主座的动向。
只是这个红衣服戴面具的小姑娘经过时,没有一个人停止了窃窃私语。
不过彼岸总算听到了几个大叫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的,看了一眼已经回到副座上的白子画,轻轻坐了下来。
本以为这个所谓来过路的小弟子会就此从他们的眼睛中消失,却不想这人就这么闯进了他们所谓十七师叔的座位上。
大殿顿时安静了,没以前的那种嘈杂声。
或许是人人都在观赏着他们十七师叔的笑话。
一个小孩子?在这里?训话?
贻笑大方还谈不上,只不过是因为有白子画在侧,这个大殿里顿时有了压制噪音的最好武器。
彼岸一直都在想,若是今日白子画不来,拿自己又要怎么应付一堆所谓的天才、精英,以自己现在的这幅模样,根本就不能震慑到他们,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呢?
因为主座上的人迟迟没有动静,白子画也只是看到了她揪紧的双手。无话可说,虽说只在这里呆三年,但什么都不做,过了这三年也一样会遭人话柄。这些事既然迟早要面对,何不早点?更何况自己相信她,所以也尊重她做的任何事,包括就这么坐着,等待。
“从今日开始,我不希望再看到这样的情况,师叔在这里坐着,你们却各顾各的聊天,错了,因该是嚼舌根,若是如此,又何必来这个地方,趁早安稳一世好了!”
刚刚的了解情况上,彼岸就知道这群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全部都是精英,落尘山上几万号仙者,能从这里出来的,还只是近百个人,又怎么会没有一点拿手绝活。
自己论实话,的确是步步皆输,没有几个能打得过,可是既然做了,就一定得做好。看到他们这副样子,彼岸想到的最先就是从气势上赢得他们的尊重。
白子画看这个样子,还是没有开口,有些不愿惹事的弟子已经没有再说什么,但大部分的还是使用了自己的一番套路。
“师叔说的很对,落尘山长幼有序,又极其看重辈分,可敢问师叔,这里的弟子百分之九十九都不认识师叔,您又何谈所谓的礼数,尊重呢?”
这不,一看就又是一个自持高傲的,没想到敌人的降临会这么快。说话的也称自己为师叔,看来是第三代了。
说话的是个女子,红衣,远些看,也是个美人。可是近着,说出了这些话,就有些张牙舞爪了。
“你说的很好,这也是事实,但刚才我有说过所谓的师叔是谁吗。难道子画哥哥不是你的师叔?或者说,你胆子很大,连师叔都会顶撞?”
这句话在说出时,就埋下了很大的漏洞,若是什么都不说也就算了,只要哪个敢顶嘴,什么都会从此冒出来,倒霉的可不是她自己。
那红衣的弟子低下了头,像是有些气愤,却又苦于无力。以为这些精英看到了她这个教训,已经没什么可乱的了。却不想又是一男声。
“师祖真是厉害,刚刚见面就送了我们一个大礼。”男子连带着说,连手都使唤了起来,并没有给她什么面子,大殿里只有他的鼓掌声,缓慢又热烈。男子一身紫衣,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想起那次晚上看到的人影,应该就是第九代的弟子吧。总是在看到紫衣的时候想到紫微。不过这男子想着挑衅,却也不给他什么机会。
“不会,请先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对这里还不熟悉,以后大家还有大把的时间相处,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大礼。”
微笑以对,彼岸不卑不亢,不想与他们作对,这个讽刺很恰到其位,只是你要给我喂招,我就必须听你的接招吗?
“弟子岸凌,受教了。”男子同样没有想做什么拉锯战,这么多人都没有要出头,自己何必去踏这趟浑水。
“很好,我记住了。刚才的问题,你们还都没有回答。那么,我也不会有那个时间去教训你们,只想说一句话,今后再犯,直接出山。”
有些自傲的,当然,彼岸身上怎么会有这些,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而特意装出来的罢了。
正在这时,白子画却突然传音,“你就准备这样吗?”
“子画哥哥,觉得不好吗?”有些疑问的,自认为自己这个下马威还是不错的。
“这些精英一个比一个强悍,若是今天的提问你过不了的话,便不会得人心,从而失去了这个绝佳的机会,这次,他们定会出最难的问题给你。”白子画这么说着,其实自己早就猜到了,但相信自己,才是最佳的方法。
彼岸只是笑了笑,说了一句放心,便又扭过头去。
这短时间的沉默,让一些人以为这时彼岸得不自信,出于对这个十七师叔,也是长老的嫉妒,很多人心里都有了自己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