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早上六点起床之后,彼岸就一直在傻笑,想起昨天晚上威风的样子,就有点夸张的疯了起来。从前还是蛮不喜欢做作的人的。却不想晚上还在练剑场训练站姿的时候,忽然来了一队人马,说什么要来抓七点时放烟花的人,这下倒好,连彼岸自己都有些愣了。
没以为会这么严重的。
可那队人马得知放烟花的是自己时,径直说着什么“恕罪?”
好像大概的意思就是,不知道放烟花的是她,要不然就不会来了。
倒是也没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不过几乎所有的弟子那天晚上连动都没动过一下。知道是自己威风,彼岸晚上做梦都甜甜的。
却不想直到八点,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想着肯定是落子虚那小子,彼岸装着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还扯了扯嗓子,“进来。”淡淡的语言,是无尽的高傲。想了好久,彼岸还是准备最终采用以毒攻毒的方法。他高傲,自己必须比他更高傲!这么想着,彼岸更有底气了。
却晃了一眼门外,呆呆的看着眼前人进来,“怎么了?感觉你今天的调儿怪怪的?是不是又生病了?”
男子温柔地问道,嘴角还带着一丝弧度,更多的是关切。青衣黑发,散落在腰间,有些迷乱人的心田,熟悉的寒气香味,彼岸就更觉得窘迫了。
“没、没有。”结结巴巴的开口。
像是知道彼岸的性子,男子摇了摇头,随即又说道。“怎么有这样,你在想什么呢?小丫头想那么多事,也不觉得累。”
跟着模了模彼岸的额角,眼里满是一种对小孩子特有的神情。
不敢说其他,又害怕以玉华聪明的性子一下子就看出来,就更是悄无声息的笑了笑,然后低下头。
见彼岸这副模样,玉华更是无奈,只好模了模她的额头,确认没有生病,又好像松了口气,接着说道,“今天来找你是想和你一起去议事厅,要不想上次那样,他们七个家伙都到了,就你最后一个,总是不好的,怎么样?我带着你一起受骂可好?”
有些调侃的开口。彼岸并不准备要迟到的。只是听他这么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么。
“怎么会,这次我都准备好了,绝不会像前几次那样迟到的。玉华你又胡说。”
有些玩笑的玩了起来。说起今天的确很让人开心。喜事连连到嘛!
“师祖,弟子到了。”外面平静的声音传来,还带着一丝敲门声。
彼岸这才想到还有落子虚,被玉华撞见,自己保存多时的形象不就全毁了吗?
好像是刚刚意识到情况的严重,彼岸又看了一眼玉华,准备想个办法,却见玉华一声。“进来。”
顿时没了招数,进来,这种情况?有一点点手足无措,更多的是暗含倒霉。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定在早上这时候。
只见落子虚就那么走进,不带一丝感情,心想着,难不成他已经放开了?
却眨眼间看到他紧握的双手,有停顿了一会儿,“你是?”
一看玉华就是不识得落子虚的,心里庆幸了不少。却更觉得这件事难办了,要在玉华眼中保持原样,还要在落子虚面前装着很成熟的样子,这不是来难为人的吗?
“回玉华上仙,弟子第七代第六室落子虚。”
这话说完,玉华便未再吭声,只是点了点头。感觉二人的视线都在自己身上。
虽然心里有点不情愿,却也只能先顾着落子虚那里了,“站在这里做什么,去做你该做的事。”
看着玉华有些呆愣,却也顾不得许多,只是双眼盯着落子虚。
“怎么,答应过的事情,想抗命不成?”见落子虚迟迟没有开口,彼岸只好又道。其实已经看到他紧握的拳头。虽然低着头,但依旧决出了他的隐忍。
无论今天早上他是怎么说服自己来到这里的,既然来了,彼岸也相信他能够继续隐忍下来。
“是,师祖,弟子告退。”
看了一眼玉华,落子虚还是没有掩饰住那一丝不甘,不过就算如此有怎样,他今天能忍下来,早晚有一天,他会懂得生气与屈辱的真正意义。
“这是、你给我的惊喜?”玉华就在他走了的时候开口道,意识到是在同自己说话,彼岸忙摇起头来。
“不是呀,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
停顿了一会儿,便终于给自己的做法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借口。这么想着,彼岸又点了点头。表示对自己想法的赞同。
“好,很好,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转换过这个角色的?”有些鼻孔冒烟的感觉。不过还好,玉华还知道开玩笑,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
“嘻嘻,你就饶了我吧,我错了好不好!不过,我就只是在帮他呀。”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明显底气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玉华早就想过前因后果,却没想过会是这样。结合起来刚才的事情,还有他进门前的那句话,一切就都解开了,只不过,心里却在赞叹这丫头的演习天分。
“哦?那你是说,你是对的了?”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玉华更觉得这丫头诡计多端了,那个弟子也是被骗得挺惨的。
“不是,我是错的。”被逼无奈在压力下承认了错误,彼岸心里还是有点不甘心,真实一物降一物啊。要不是玉华在场,自己定然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的。
有些恨恨的,却被玉华一把抱起,吓得彼岸啊啊直叫了起来,却见已经出了门外。
“快走吧,再不过去,你就又要迟到了!”听他一说,彼岸看了一眼时间,果真啊!
天哪,还以为这次准备充足,再也不会那么惨了,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又低头一看,落子虚赫然在看着自己。
彼岸忙摇了摇头,对玉华说,“我们走吧。”
有些急切的眸子,希望玉华会懂。
果然,聪明如他,却也只是摇了摇头,拉着她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