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世,不过如此。
心中无限空想,确不如去问个明白。
可是要问明白?哪有那么简单,管别人怎么说,她就是胆子小,她就是害怕,害怕失去,害怕一切都失去了。
“十七长老,您怎么在最后面?弟子找了您很久了。玉华上仙说,还有一百公里就差不多到了,让您看守着弟子们,他要提前进ru城门。”
看起来有些娘娘腔的人,总给她一种不自在,可又不好让他住口,只是说完以后,彼岸却庆幸着自己没有让她住口。
“殷离仙君呢?他去了吗?”
“没有,还未启程,但玉华上仙是让弟子来通知您一声。”
那个不男不女的人笑了笑,可是让彼岸感到一阵酥麻。但还看在他该是殷离的亲信吧?这些人可都是落尘山的,至于玉华,只是较亲近些。
“好,我去前面一趟,你在后面守着,子虚,我先走了?”
准备要走,却想起落子虚来,上次自己就失约了,这次难不成又要了来个不辞而别?却不想他在哪儿发呆。
听到自己说话才转过神儿来。
“去吧。”
破天荒的笑了笑,也不只是为什么,不过回答却是冷淡以及,那眼神,总是能让她害怕。
自己来到最后,为的还不是他,无论是什么原因,彼岸都不希望他不开心,这是她的执着,也是他的无奈之举。
这头却是落子虚,“她要去见玉华上仙?”
“是。”
“最近他们是不是。”
“你问这些,总不会是?呵呵,算了,他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归就是感觉到与以前不同了,很小很小的感觉,不过,我还是感到了。你这个小家伙,别关心这些了,回家睡觉去吧。”
看着落子虚,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忽然笑了起来,但却意味不明,以后也没说话,只是落子虚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却是这边。
“玉华,要先去城门,怎么没告诉我?”
天真的大眼睛灼闪着,唯一与那些人不同的,一张薄唇,几乎看不到红色。
情深之人,多红。情薄之人,少红。
自古以来,这个道理,一直都存在着,只是很少有人当真而已。
“没有,不是派人通知了么,你还是和殷离一起吧。”
淡淡的辩解道,却不像以前哄她。
“我要和你一起。”
嘟着嘴唇,有些撒娇的,玉华就坐在马背上,旁边的弟子很多,看着了吧也是这样,答应了,还好,不过,总会让人误会什么。
不答应吧,那么后果,不想而知……
“别闹了,这次就是小事,我很快就会回来。”
还是那么勉强的笑容,别人看不出来,她都不知道吗?已经有了承受的能力,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那就再花同样的时间变回以前的样子。
“你不答应?”
遮着眉头,几乎眼珠子都要嵌出来。“答应,只是小事,你不用一起的。”
“没事,两个人一起,不会无聊。”
于是,在一番纠缠之后,两人终于踏上了去途……
“令牌!”
一个大汉用三叉戟挡住了我们终要进去的脚步。
其实有时候好想嘲笑自己,还记着,当时是怎么说的,两个人,热闹?从开始,然后最后,只有这两个时间他们说过几句话,路途中,也不知为什么,还没有一个人来的有趣。
“我想问一下,天机子到了吗?似柒上仙呢?”
见玉华笑而不语,彼岸之后开口,又害怕他们听不懂,只好这么说。
“你们是谁?打听这些做什么?”
本来是想和和气气的问问的,却不想这汉子一脸吃相,竟是没有一点点眼色,且呆头呆脑的,虽算不上惹人生气吧,但也绝对不让人省心。
“我们、是。”
正要说出来,却是玉华一抬手,“我是一个商贩,想找你们管事,给他贩卖一些东西,这个妹妹,只是好奇而已。”
也不只是为什么,居然没有说出来,却是要叫管事,不明白,管事?有什么用啊?
“那你等等。”
也是见惯了这种场合,还好,那位管事并没有多大的架势,过了不一会儿就来了。
“进去谈。”
没等他开口,玉华便道。
“似柒上仙和天机子到了吗?”
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而是,要问管事呢?
虽说有些不懂,但也没插口。
拿出了玉牌,这就是是好约定的信物,只要亮出这个,就代表部队靠近了。
看到玉牌,那人果然吓得跪了下来。
“小人、小人第一日当差,不知是您,赎罪啊!”
说话都结巴了起来,有些奇怪,三大上仙,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好了,刚刚的问题呢?”
果真是玉华君,配得上这些,对谁也是那个样子。可是为什么?从那次以后,他笑的时候,总会让别人感觉那么别扭呢?
自己黯然神伤,却不能说出来,这样的日子,真不好受。
“几位上仙带着弟子已经赶到,只差您了。”
看玉华并没有生气,反而一副笑模样,管事一脸堆笑。
“好,等会儿大军进来了,记得安顿好,我还有事,可以先进去吗?”
或许是从未见过如此没有架子的上仙,这人差点觉得有什么阴谋,故而点了点头。、
却是玉华没再说话,扭头而去。
另一边。
“师兄,他们为什么还没到?”
主座上,白子画一脸威严的样子,淡淡看着,也没什么担心。
有玉华在,能发生什么事?
“你不用担心她,很快就到了。”
“可是师兄。”
本来是想借此去看看他的,没想白子画一口回绝。
“你最近,是有些越矩了。如果有时间,该去外面散散心。”
叹了一口气,白子画劝道。
这彼岸,待落子虚都比待他好。当然不是因为其他,她早就知道似柒心里想些什么所以才刻意远离,只是这样的刻意,却更成为了他们之间的障碍。
久而久之,似柒与她会更生分,是真正的生分。
“师兄,我只是想!”
故而忍耐不住了,显然,同样活了那么多年,似柒却是被从下宠大的,很多东西,别人懂,他确实不懂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