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并没有沈君成,以至于在听到沈君成的死讯之后,还能这般的冷静,冷静到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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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沙发里,南宫御裹着一条毛巾,闭着双眸,安静的坐在那里。
一头短发,刚刚洗过,还未干透,正一滴一滴的向下滴落着水珠。
滑过脸庞,滑过胸膛。
温昕则穿着宽松的睡裙,蹲在沙发边上,仔细的给南宫御处理着伤口。
被水冲过,那看上去慑人的伤口,变得清晰了起来。
边缘泛虽然泛起了点点白色,但真如温昕想像中的那样,不是很严重,上了药包起来,几天时间就能愈合。
温昕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滑过南宫御的手臂。
湿湿的,痒痒的。
她真的很想问问他,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可她始终都认为,他不会告诉她,只有作罢。
眨了眨眼睛,温昕小心的替他上着药。
刺痛感传来,南宫御淡然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厌烦。
他蹙眉,情绪处于爆发的边缘。
“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吗?”温昕小声的问他。
她的声细细的,软软的。
听到这样的声音,他脸上浮现出来的负面情绪顿时消失了,眉心也跟着舒展开来。
他冷哼一声,继续闭着双眼,任由温昕给自己处理着伤口。
裹上纱布,温昕在他的右臂上绑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大功告成,温昕微微一笑,轻吐着芬芳的气息,“搞定。”她拍了拍手,“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打电话把陈医生找来,我毕竟不是专业的,你这伤得打一针消炎才行。”
她拿起医药箱,起身。
却被南宫御攥住了手腕。
他轻轻一拉,把温昕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坐到了他的腿上。
胸膛如铁一般的硬,如火一般滚烫。
温昕柔软的身体被他一撞,有些生疼。
他半合着眼睑,眸光深幽的看着温昕。
她只微微把头一扬,便撞进了他那如黑洞般的眼神之中。
她的表情有些木讷,不挣扎也不反抗。
更像是一只没有感觉的,漂亮的白瓷女圭女圭。
她不说话,而他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就连眼皮也不曾眨动一下。
直到许久之后。
“南宫御,你不是累了吗?先去躺一会?”
“陈医生不会过来了。”南宫御轻轻抽动着薄凉性|感的唇,声音低哑而沉稳。
“为什么?”
“他都告诉我了。”
温昕心头微微一怔,随后便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问他:“他告诉了你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非常细微的颤抖,眼珠也不自觉的看向了别处。
此时,她不敢再与他对视。
因为从始至终,他的眼神都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过。
那眼神,虽然深幽,却炽热到可以将她吞噬。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掩饰的十分完美,毫无破绽。
谁知,聪明的南宫御却看穿了一切。
他伸出尖细而漂亮的手指,轻轻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扳正她的脸,她的目光。
“病了为什么也不给我打电话?”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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