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享受到这种掌握他人生死大权的神气优越感,看着我震惊的样子或许会让他得到意想之中的满足。
“故事从一开始就公布结局未免也太没意思了。”他笑道,“维纳格亚的那些有钱贵少爷们有些是你的老主顾,当他们花心却玩腻对方的时候就正需要你这样只要给钱就能为他们办事演戏的人。你的有几笔生意是在我朋友头上完成的呢,上次我朋友还在夸赞你,说夜小姐演技逼真,还说以后需要甩女人了还找你,我今日一见,夜小姐的演技果然是名不虚传。”
他话里的恶意过于刺耳,虽然这并不会使我心添怒气,却会让我不安心虚。
我犯了这么大的错,他现在估计一出门就会被媒体追着拍成连环画,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吧……
我不再装了,揭下面具道:“好吧好吧,慕少,既然您都知道了,那我想我自然也没必要继续瞒下去的必要了。”我停了停,直言脆语地探问:“那么慕少,您把我关到这屋子里来,究竟是打算怎么惩治我啊?”
我忐忑而又急切地问,正如等待严肃法庭上的判决结果一样紧张,我不知道他是打算采取法律手段将我铐了交给警察,治我一个诬陷之罪,还是觉得这样难解他心头之恨,打算直接一枪崩了我?
我不知道,也不敢去猜测,不管哪一种结果都是我无法接受的。总之像慕家这种有钱人道上自然都有人,随便在哪个月黑风高夜就将我小命给取了,神不知而又鬼不觉。
他看着我,不知道是否看出了我的忐忑心虚,“按理来说,我应该拔掉你的舌头,给你长长记性。”他说道,“不过,我并不打算那么做,你得感谢我的仁慈。”
我的玻璃心悬着绷紧,他的歹毒心肠吓得我浑身打颤,听到后面他不打算这么做的时候才倏然松了口气,然而那悬在半空的心却还是怎么也放心不下来。
毕竟……我害得他这么惨,估计即便不被他拔掉舌头,那也是下场惨目。
我带着急切而乞求目光看向他,“慕少,您不能这么对我啊!”
“怎么?”他的眼睛再次扫了过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专权。
我搜索枯肠,想找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让他不要这么残忍对我,我一急,脑子就短路,怎么都想不出来。
突然,我灵光一闪,我赶忙在心下慌张措辞,道:“慕少,您想啊!我夜惜儿的命轻如鸿毛,死了也就死了,慕少你不一样啊!您是何等高贵的人物,你是未来的大企业家,祖国的栋梁之才!您看这件事现在闹的满城风雨的,如果这时候我突然出了事,比如您一怒之下拔了我的舌头或是开枪杀了我,那么大家的第一反应绝对都会认为是您干的!虽说您有权有势,道上也有你们慕家的人,即便警察不抓您,这说出去对您的名声也不好啊!你能让警察不抓你不进牢狱,你又能堵得住这悠悠之口吗?到时候,即便你想洗月兑罪名,那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所以,我认为慕少您一定不会因为愤怒,而做出这么愚蠢的事吧?”
我一口气说完,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人家,回应我的却是死水一般令我心惊胆战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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