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你不在家,而我又特别缺这么一大笔钱,所以我就……”我小心翼翼地出口,作出一副底气不足的模样来,我感到我锋利的指甲快要把我的手心扎破了,对着权泽逸撒谎,我的擅长都会变成不擅长。
见他也不说话,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就索性干脆地哭了出来,我泪水哗哗如泉涌,我觉得我的哭戏演得越来越生动形象了,每次一哭,想收都收不住。
“别哭别哭,你哭什么啊。”见我又哇哇的哭了,权泽逸赶忙用他的手帮我拭着眼泪,“刚才好不容易不哭了,你就爱折腾我是吧?”
权泽逸不停地用手帮我拭着我那放佛永远不会停下的金豆子,他嘴上虽在责怪我麻烦,手上还是很耐心地一边帮我擦眼泪一边安慰我,让我别哭。
“逸哥哥,对,对不起……”我哭得连说话声都抽抽搭搭的。
“行了,拿了就拿了,一条项链而已,搞得我今天好像是来兴师问罪的一样。”权泽逸蹙着眉宇,说着又帮我擦了擦眼泪。
我看着他不停抽搭着,待抽搭一阵后,我终于收声,将情绪尽量平静下来。
“其实,我根本没有什么身患重病的朋友,那个人,她,她是我妈妈……”我泪眼汪汪地望着他,开始肆无忌惮地编织谎话。
反正我妈自打我小就死了,我也从来没见过,这个时候拿她出来应个危,应该也不算过分,不会遭天谴吧?
“你妈妈?”权泽逸为我擦拭泪水的手一楞,他怔怔地看着我。
“嗯。”我抽泣着,肩膀一耸一耸的。
我开口,又开始不打草稿地扯谎话,“那段时间我妈妈她突然来找我了,她,她得了癌症,她说她是将死之人,没几个月的时间了,临死前最后的遗愿就是想要见见我,让我陪陪她……”
我片刻不停地抽泣着,也没想着要平稳情绪,“虽然我妈妈她没有养过我一天,是我就是不能眼睁睁地看她去死。于是,我,我就……”
我看着他,好像受了委屈一样鼻子一酸,眼泪又哗哗地掉下来。
“好了好了,惜儿不哭,惜儿不哭啊,乖。”权泽逸拥抱住我,用他的手轻轻拍着我的背表示安慰。
抽泣一阵后,我从他怀里慢慢起来,且擦了一把眼泪,“我把钱全都拿去给她做化疗了,是,是她最后还是死了……”
我说着,又泪如雨下。
说真的,我打心底里佩服自己的演技水平,我这入戏也太深了吧,想停都停不下来,真跟死了妈似的
“那你是把钱全都拿去给她了吗?”权泽逸问我。
“嗯。”我勉强点了点头。
我跟吃了炫迈似的哭个不停,抬起泪眼看他,“逸哥哥……你,你不要怪我。”我不停地抽泣道,“我,我以后再也不偷东西了,再也不偷东西了,呜呜呜……”
说着我又扑进了权泽逸的怀里,权泽逸也搂住了我,任凭我把眼泪蹭到他身上,也不推开我。
“我没有怪惜儿,”权泽逸紧紧抱着我,模着我的头,“惜儿是好孩子,我怎么会怪惜儿呢?”
我从他怀里出来,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真的吗?”
“嗯。”
“你真的不怪惜儿吗?”我眨巴眨巴眼睛,就像小孩说你真的愿意买糖果给我吗一样。
“不怪。”
“是惜儿偷了东西诶……”我皱着眉,虽然他给我的回答很坚定,但我还是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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