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咬牙,说这可不行,哥可是堂堂阳间鬼差爷哪,你们这当着我面吃咱同类,你这岂不是抽我耳刮子吗?我攥紧手,我说只要哥没被吓的背过气去,我这决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我一把抽出诺基亚,但我刚打算学习实践阎王爷四四大发表的专业演讲,亲身展开草丛大绝杀行动。♀/top/小说排行榜
我这才回了魂儿,就听刚才那给哥上了一堂华丽而真实的生物课,无私让哥欣赏了一遍体内构造的鬼尖叫一声,顿时那些个儿围着那小箱子的鬼也跟着尖叫起来,不清晰的“咯咯”声犹如凄笑一般回荡在倘大空旷的地下室里。
得,我这又的慌了!
那鬼叫唤完带头一转身,其他鬼立马也跟着转身,我松一口气,我说你们可算要走了。等等,我拧了拧眉头,你说他们咋离我越来越近呢?我全身顿时一冷,完了,他们竟然冲着我就来了!
我无力的倒在地上,全身颤抖着,白光越来越远,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口,我指尖抽搐着,艰难的支起身,我耷拉着俩清水鼻涕,我那丫欲哭无泪,我就记着白大褂阿姨说过:盛夏时节,请勿过多使用空调避暑,避免过寒引发伤风感冒。♀哼,我狠狠一锤地,要哥说,你那丫的根本不全,你怎么就没告诉哥,别过多使用阿飘避暑呢?!哥这丫直接就感冒了,我这出去万一被人家当成小鸡仔受害者,那可咋整啊?!
我眼看那些个阿飘都走的没影了,我赶紧给一下子跳了起来。要说哥那可是屹立不倒的只要哥那小心脏还坚强的蹦着,哥就要永远跟着他一块儿蹦!我说我这真想不明白了,你们这都成阿飘了,除了投胎到底还有啥事儿能让你们这么着急,那丫的都不留个空儿欣赏一下哥迷倒万千少女的潇洒容颜。
你说说,他们这连哥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帅脸都不给放在眼里了,那丫肯定是出大事儿了,我赶紧跟了上去,我说我这必须得给他整明白了!
昏黄的灯光下一大群鬼走在空荡无人的马路上,他们慢悠悠走的倒也不心急,我就在后头慢吞吞的跟着,我不敢靠的太近,我溜达着心里就给想,我说感情眼前这壮阔的场景就是那传说中的百鬼夜行了,那可有名哪,不还有人给画了俩图来着的吗。♀你说哥这会儿应该带个相机,那丫给他拍个照,要说我堂堂江湖秒沉之帝,以前发帖那老不火,但我要是把这传颂千年的灵异照片给他发上去,那别说火了,这么震撼的事儿,那爆红网络先不说,至少也得上首页啊!
我跟着他们溜达了一路,就见路灯下隐约一破木牌坊,掉漆的鎏金大字苍劲有力,一看就特有文化的沧桑感,我一愣,我说这怎么又给整这地儿了,你说这破地方咋老和博物馆牵扯上,感情你俩还是基友?你看看吧,上回那哥捡着那倒霉的破戒指的地儿是你,这回我跟着那些个阿飘又整到你这儿了!
就见那牌坊上书写四个大字二青文院!
阿飘们排着队一个个往校门里头头钻,嘿,我说怪了,人家学校这会让都放暑假了,你们还来干吗?难不成是平时那大活人占着位,你们不好意思来,这会儿你们看着人都走光了,那些个教室空了,你们来给弘扬孔夫子他老人家那提高鬼命素质的伟大教育事业,打算来三清办个阿飘夜校不成?
保安室黑乎乎的,那整天打瞌睡的看门老大爷这会儿早放假回家陪老太太了,文院林道间连路灯都没有一盏,我跟着阿飘们往大门里钻,只听“碰”一声,我那脑门一下撞了个结实,要不是前头有一大群阿飘在晃荡,哥早就叫出声儿了。♀
我一抬头,我这才看清一大铁门杵那儿关的严严实实,得,感情那些个阿飘学过穿墙神技,这丫的四周一点儿光没有,哥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就这么被当猴耍了。那些阿飘马上就要走远了,我赶紧后退两步,我助跑两步两腿用力一蹬,就见我健壮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我翻了俩圈稳当当立在了铁门另一头。
我轻哼一声,你一破铁门就妄想挡住哥前进的步伐?遥想哥初中当年,雄姿英发,为了去见隔壁学校那美女校花,哥苦练翻墙神功的伟大事迹可是传遍五湖四海,哥和叶问大爷一样,那可也是一代宗师!
四周一片漆黑,我不敢和阿飘们靠的太近,远远跟着只能靠着他们惨白的长袍勉强辨别出方向,他们突然停下来脚步,我一下窜进身边树丛里。眼前是一排崭新气派的小高层,走道里零星亮着几盏灯,阳台上挂着裤头短袖,晚风浮动,迎面扑来一股微微刺鼻的酸臭味。
别急,我知道你们肯定得问这是什么味儿,你也别瞎猜,不是啥死尸也不是啥毒气弹,更不是哪个失恋的娃子掉醋缸子里了,那压根没这么高级,要说那味儿哥可熟悉了,那就是个泡面搁了几天那发馊了的味儿!
这么说来,眼前这小些高层就是三清的宿舍楼了,里头住的肯定是那些个远走他乡,为理想奋斗,结果把兜里的毛爷爷外带毛爷爷那演讲台上做装饰的菊花全丢网吧陪阎王爷开黑去搞得没钱回家的大志青年。我忍不住哼哼一声儿,就你们这还算文艺青年,这泡面都不知道收拾收拾,这味儿闻着还不如哥那二百五老危楼宿舍呢。
阿飘们一个个挤在宿舍楼前,我心里突然一冷,宿舍这地儿整天被人编鬼故事整的够邪门不说,那些个阿飘跑三清宿舍来,那也肯定不是来搞联谊的嘛!你说这人和鬼他品种都不同,他那丫根本不可能产生#**小说
我随手整了俩树杈夹耳朵上当掩护,我稍稍抬起点头,就见带头的那鬼似乎在说些什么,我隔得太远只能听到哼哼哈哈的声儿就跟那磨牙似的,弄得哥也怪牙痒痒的。
“桀桀”声一阵一阵响起,但和之前在龙冢村马褂叔那从胸腔里发出的干喘声还不一样,你别看这阿飘长得薄弱,那声儿听着却是越来越尖锐,直让人掉鸡皮疙瘩。想哥这辈子最多也就和七个人一起睡过……咳咳,现在的孩子都不纯洁,咱是说,咱那宿舍一共也就八人,我可从来没听过这么几百号人一起磨牙,那声儿听着可怪人的。
我心想这下完了,人家阿飘们连牙都磨好了,接下来肯定就得上楼吃叉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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