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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这是什么东西?”王帆几个急忙抽开身,我们全都退到了房门后,张煜瞪直了眼:“难道之前你们问我有没有见到的就是这东西?”
我点点头,漆黑的院子里鬼仔顶着巨大的脑袋,干巴巴的皮肤遍布褶皱全拧在了一块儿,他们睁大了血红的眼睛看着我们,一只鬼仔带头窜向了泥鳅的尸体,他咧开满是尖牙的大嘴毫不客气的撕咬起来,其他四只鬼仔立刻蜂拥而上,风卷残云的刹那,空气里弥漫起浓厚的血腥气,青紫的肠子滚在地上,泥鳅的尸体瞬时化作森森白骨,内脏碎肉掉了一地,五只鬼仔满嘴是血伸出黏长的舌头一脸陶醉的舌忝食,喉咙里发出“桀桀”的响声。♀
刘二宇一弯腰“哗”的吐了一地,张煜哆嗦着倚着墙壁,王帆青着脸,却依旧直直站着,想必是个警察,见得多略微好一些。哥下了那么多回地府,包子馅鸡冠花全见过了,也会儿倒也见怪不怪了。
“高哥,怎么了?”媛媛她俩被院子里的动静闹醒了,黄符挡住了雨涵,我二话不说捂住媛媛眼睛:“别看。”我小声说,我们一帮子老爷们看了都挺不住,媛媛和雨涵两个女孩子可想而知。
“兄弟,没办法了,我们一起用灼魂咒。”
我冲黄符点点头,我掏出一百问大概瞅了瞅,我点燃香火闭目凝心,心头骤然热如火烧,热气顺着血液凝聚到指尖,隐约似乎一缕白气顺着剑指汇集到香火顶端,我举着香烛以七星方向轻摇一阵,我大喝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左右窜起两道火光,我和黄符各持一把香烛,火星飞溅,卷起满地枯木残叶一道燃烧,不出一时院子已被火光围绕,五只小崽被逼的没了去路,我嘴角一勾,想昨儿你们还那么猖狂的想把哥做晚饭,看哥今儿不把你五个烤熟了喂阿飘!
火光冲天,我和黄符步步逼近,五只崽子在火圈里进退不是嗷嗷直叫,眼看火圈一点点缩小就要能困死小崽了,突然围墙外传来响亮的喊声:“里面在干什么,赶紧住手!警察!”,屋子四周警笛阵阵,我锁着眉回身望一眼王帆,你丫的,你叫的这群小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了!我攥紧手里的香火,熊熊烈火烤得我额角汗如雨下,五只小崽在火圈中央缩成一团,黄符抹一把汗水:“这时候要是熄了香火,那可就功亏一篑了!”
“没办法了,赶紧灭了火!”王帆叫道:“不能让他们进来,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这会儿死了人不说,你们还这么放火,鬼神之说在办案上根本站不住脚,我先出去想办法把他们引开,你们赶紧走,不然就说不清了!”,我听完攥着香火手微微颤抖起来,我低着头一语不发。
“开门!”
“匡匡”的撞门声,王帆大叫一声:“快走啊!”妈的,我咬了咬牙,甭管咱在地府再怎么威风,跑到阳间还就是个小老百姓,这要是不明不白跑去蹲大牢,那可就阎王爷也救不了了!
我气得咬牙切齿,五只小崽干枯的皮肤烧焦流出腥臭乌黑的血迹,他们在火圈里痛苦的尖叫,我望了望手里还剩下的半把香烛一狠心,我隔着万丈火光冲黄符叫道:“没办法了,先把小崽逼出去,这会儿他们应该不会反攻。”
我俩举着香烛齐身向围墙走去,院子里堆积的杂物枯枝都已燃烧殆尽,火光渐渐微弱下来,遍地布满漆黑的烧痕,五只小崽身体一阵悸动,我俩丢了香火匆忙后退,五道黑光腾空窜起,头也不回的撞向围墙,“小心!”扑面而来一阵土灰石砾,漫天灰尘中隐约看到红光闪烁,骤然响起一阵枪响近在耳边。
“擦,不好!”我暗骂一声,忘了墙外还围了一大圈警察呢!我们几个匆忙从小崽撞出的裂口冲了出去。
“这是什么东西?!”一声惨叫,随之只听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一个身穿制服的男人捂着脖子倒在我们身前,他一翻白眼没了动静,身上五个血眼儿阴森骇人。一大群警察惊慌失措的拿着枪乱射,乍一看跟小时候玩打仗游戏似的乒乒乓乓。五道黑光在人群里飞快的窜动,鲜血飞溅,我心头一颤,妈的,想不到一大群带着真枪的老爷们遇上五只小崽就成了乌合之众,只剩下了送死的份儿!
“快跑!再不跑就完了!”黄符对着剩下几个警察大叫,我俩情急之下抽出一把黄符随手一扬,漫天黄符飘零在尸横遍地的上空轰然燃烧,在这诡异血腥的气氛里一如鬼火闪耀在夜空里,五只小崽眼眸中寒光凌冽,他们咧开嘴冲我们一惨笑,黑光撂倒了最后几个举着枪哆嗦的警察向莲花峰上窜去。
“兄弟,你甭去了,看看还有没有活人!”我对张煜大叫一声向着小崽消失的方向撒腿就追,妈的,好小子,竟然当着老子面害人,老子要不治治你们,岂不是***打地府的脸?
小崽被哥和黄符之前那灼魂咒烧的可不好受,这会儿虽然又神气活现窜的飞快,但地上滴滴答答落满了血迹,我们循着血迹一路追去。山壁上杂草丛生,昨夜身上本就扯开了道道伤痕,此刻更是变本加厉,我咬紧了牙关,我勒个去,你五个小崽子是故意的吧,就不会走条正道?!
我一头追一头忍不住想着那么多活生生的人命消逝在眼前,愤怒与自责交杂着,也不知是哪来的劲儿,我用独独一只左手拽着树丫杂草愣是顺着山壁爬了上去,我累得瘫坐在地上,嘿,没看出来哥还有当登山运动员的天分,哥这缺胳膊少腿都能上残奥会了!
“帅子,上面是什么地方啊!”刘二宇在山壁下面大喊,媛媛一脸担忧的抬头望着我,我放眼一望,参天巨木,树影摇晃在夜色里迎面扑来一阵压迫感,远远能看到建筑,断垣残壁透着历史的陈旧,却不失旧日的端庄凝重,我眯了眯眼:“是方广寺后头。”
“帅子,你和黄道长先去,女孩子上不去,我带她们走正门,我们一会儿就来!”刘二宇喊道,“高哥,你小心!”媛媛跟着叫道,我冲她竖起大拇指咧嘴笑道:“放心吧!”媛媛看一眼我拉着雨涵匆忙向正门方向跑去,“帅子,你放心,我会保护她俩的。”刘二宇叫着跟了上去,我不爽的一哼哼,你丫的,你小子富二代公子哥一个爬不上来你直说嘛,你竟然还一点儿不害臊的整一护花使者的样儿,得,感情这好事全给你了,吃苦受累的都是哥!
黄符拽着树丫子一脸惊慌,他磨蹭了半天爬了上来,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一个劲儿大喘气:“可算上来了,贫道有恐高症!”
粘稠的血迹在空气里弥漫着腥臭,即使在杂草丛生间依旧清晰可辨,我们向着林叶茂盛处走去,方广寺离我们越来越远,耳畔传来水声,气势浩大,虽还未见到,但单闻此声,也完全能想象那飞流似银河落天的雄伟景象了。
迎着水声而去,穿过一片矮林,一道气势非凡的水帘便呈在眼前了,水花白而发亮,水流汹涌飞泻而下,撞击在岩石的棱角上,便若飞花碎玉般溅起。
水光莹莹,水色潋滟,似万千白梅,随风而落。池水深不见底,月光如琴弦微颤,映出潭水苍黑一同墨色,一旁石壁下端隐约可见四个金色清奇的大字:南海龙涎。
血迹到潭水旁没了踪迹,我们蹲细细寻找,“兄弟!”黄符冲我招招手,潭水三尺开外的泥土间开了个小洞,土色微微显出红色,“这洞是从里头挖开的!”我惊叫一声,洞口的样子一看便是从内向外挖开,越往里土色越红,却又和周边的泥土颜色戛然不同,黄符皱紧了眉头:“不止这么简单,这是术人特地换的土。”
他从洞口捻起一小堆泥土:“这是养尸红土,在云南附近多见,但在衡阳这样的地方并不多见,古语言红白土里不落棺,尸土属阴,可养尸,埋下尸体则成僵尸,要养鬼仔也是绝佳之选。”洞口微微残存着些血迹,黄符向后退了两步:“木相属阴,水相属阴,再加上尸土属土煞亦然属阴,这么说来……”,我警觉的望了望四周小声接口:“这儿就是布阵的地方了!”
“看这洞口大小想必是鬼仔出棺挖的尸洞,五鬼局五棺中一棺肯定就在这儿,兄弟你说对了,我们一不小心已经进了局子。”
好家伙,没想到一不注意咱还直接越塔进了小崽子老巢了!
既来之则安之,咱这大晚上的跑人家老家虽说这年头叫啥私闯民宅,万一在米国说不好还脑门上多了个枪眼儿就直接上西天找老佛爷见大师兄去了。但地府都是一群坟堆里的老古董,咱作为鬼差对付阿飘得朝古代看,咱作为领导带了黄符一小兵蛋子乌起码黑神不知鬼不觉到敌方总部这得算奇袭,哥可不是啥臭皮匠,咱比那丫牛多了,哥一个顶仨连鞋拔子都不用就能和诸葛军师齐平了,好呐,看小爷来个直捣黄龙!
“既然到这儿了,咱赶紧把小崽子挖出来吧,小崽子都快烧熟了,这会儿还落了单,咱俩一黄符拍死他。”我满怀斗志的一拍胸脯,哼,好你个小崽子,让你丫这光挖坑都不知道填坑,一看就得遭广大人民唾弃,人家太太大爷的走个路万一掉坑里就不好了,咱作为好青年专业挖坟三十年可得为民除害!
“嗯。”我和黄符随手捡#**小说
“兄弟,救我!”耳边传来黄符一阵惨叫,我慌忙回头,洞口如泉涌般汩汩冒出鲜红腥臭的血气,血气像双无形的巨手狠狠拽住黄符把他一个劲儿往洞口里拽,我心一紧,不好,那小子这丫的被拽下去连坟钱都省了,你这买房不付钱,甭管阴间还是阳间,领导肯定得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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