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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许多事情,师某人灰暗的骷髅身体上逐渐凝聚出一种特殊的气势,他已经渐渐蜕变。
在现代社会被压抑的豪勇霸气,地狱沉沦的厮杀拼斗。跳月兑异界之后,被残酷环境一点一滴的逼了出来。
能够在道德沦丧的社会风气下,挺身而出,面对数十名歹徒,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师之轩本来就不缺胆略,那种东西。更何况,他是魔兽场上千万人敬仰的“鬼王”……
苏妃-玛素很久没做梦了,自三年前跟随了导师便很久没做梦了,她的魔力虽然不强,但巫师超强的精神力,得自亡灵锻炼的坚韧意志,是不可能再有梦境出现的。
但眼前的景象是如此不真实:
梦中的她总是独自欣赏另一个她,另一个她像她一样孤独地走着。她独自凭吊,凭吊在梦幻深处的那个她,凭吊那个无比荣耀而又无比痛苦的她。
三年来,苏妃向往着梦之地。
看着那个她,那个她在沉默在等待什么。
她在奢华郁苦的生活中,构想却又怀疑着梦之地的那个她,怀疑这个无比贫贱而又无比幸福的她。
从没有哪一个公主享受过如她这般宁寂的生活,头顶猩红的血月在夜来的风中飘摇不定,她在夜来的凉风中颤抖着。
三年前的一场大火,隔绝了浮华的梦。
她无力的坐在马车上,哭喊着,无助地看着陪伴她十四年的父皇。
无声的大火像一只手掌,无声地援取亲人的灵魂。一张张哀号的脸飘忽在烈火,仿佛九幽的厉鬼挣扎着,疯狂地要择人而噬……
苏妃抽动鼻孔,狠狠吸入一口凉气,冷冽的感觉如同一只黑暗中的魔瓜,狠狠地将她年轻而苍老的心撕扯。
苏妃恍恍忽忽,不知身在何处,四周都是灰色的薄雾,她试着伸手挥了挥,薄雾有如实质,在她的手上留下了一层滑腻冰湿的灰尘。
头顶的血月仿佛永不会凋零,不远处一棵枯树孤零零的立着,所有的枝条都在奇异的扭曲着,诡异无比。
这里没有任何生的气息,除了冷石就是沙漠。
苏妃-玛素是个亡灵巫师,她并不排斥死亡气息,如此纯粹浓烈的死气却让她感到极不舒服。
“这是哪里?”
苏妃大声喊叫,却听不到一点回声。
“这是死亡的世界,是亡灵的乐园,是一切生灵最终的炼狱!”
一个冰冷、邪恶、尖历的声音突破了苏妃的精神壁障,在脑中响起。声音有些沙哑,有些熟悉,她确定自己曾经听过。
“你是谁?!”
苏妃尖叫着,那个声音却再也没了消息。
苏妃想再叫,却已经没有声音。想跑,却动弹不得。留下的只有恐惧,绝望和崩溃。
远方一股强大的吸力把她单薄的身体吸得飞了起来,迅速的突破薄雾,破空而去。
看着脚下怪异的森林,灰黑色的河流,光秃秃的山冈迅速在脚下掠过,首次体验飞行的她几乎心都从嗓子里跳了出来。可是她依然不能动弹,所能做的只能以精神力护持全身,防止生气外泄。
这个奇异的世界会不停的吸取生灵之气。
天空也是灰色。云如铅,风似刀。压抑得人想发疯。
透过云看去,是一片无尽的灰。这灰色中透出了一点点光,却不知这光来自何处。
“啪”,苏妃软软的身体划了一道弧形,从天而落,直落在一座乱石山岳之上。
山丘上四处散落着无数的骸骨,当中却有一个骷髅傲然挺立,深黑色的镰刀偶有一道寒光闪过,白森森中略有些灰暗的骷髅骨骼冷漠打量她,却正是师之轩。
师之轩空洞的骷髅眼中燃烧起熊熊火焰,却不能让人感到暖活,相反,仿若无穷的凉意在脑际轰的一声。
苏妃顿时天旋地转,待得清醒过来,却发觉自己躺在师之轩脚下。
“这是什么地方?”
一阵狂风平空自师之轩站立之地刮起,方圆数十米内的骸骨全部被席卷而起,四处飞扬。
师之轩眼窝中的火焰由火红转为苍白,再转为暗红色,一抹黑色自头至顶,迅速的染了下去。一个白色的骷髅转眼间已经被染成深黑色,骨架上原来灰暗的色彩在那黑色染过之后就消失无迹。
“你应该庆幸这里不是地狱的虚海……而且自己还是个美女,否则你一定不会活到现在。”师之轩沙哑的声音中除了威严,更多的却是无奈。
“这里是尸魂界么?死灵生物生活的世界?”苏妃满是惊慌的问道。
“尸魂界?姑且这么叫着吧,若你所说不错,应该就是尸魂界。”
师之轩不看她,却警惕的盯着四周。
“你的镰刀是从哪里来的?”
苏妃觉得自己应该害怕他,却硬是提不起恐惧的心情,随口找个话题问道。
“你昏了很久,估模着大概有十天半月吧。哼,你倒是睡的死,爷们自然不能跟你一样睡,否则早成一堆碎骨头了。至于‘死神镰刀’,自然是从敌人手中抢夺来的。嘿嘿,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师之轩突然沉默,半晌后仰头无声啸叫,背后原来一直静静低垂的镰刀如春花怒放,渐次张开,扬起。
巨大的身影印在血月之下,仿若传说中的死神。
左臂黑色,右臂血红,那黑色和红色顺着师之轩的手逐渐染上肩膀,最后会聚在一起,冲到镰刀之上。黑红染过的刀身开始如活物般不断蠕动起来,如一根老藤正顺着刀柄在疯狂的生长。
宽大的镰刀刀身上伸出了数根尖锐的金属刺,刀身本身一番蠕动后,多了几道转折,细小的闪电不断在刀身上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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