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城门,两个卫兵正在懒懒散散的站着,手里抱着自己的木头枪杆,靠在城墙上打盹。边上的墙上还张贴着告示,有的已经毁坏的差不多了,雨水混着泥在上面留下了道道痕迹,自己都模糊不清了,走近看,隐隐有几个字显示曾经是个关于奸细的布告,清泉两个字也还在,其他有很多都被字都被雨水冲掉了,墨迹弥漫了周围一大片城墙。
城门外缓缓走来一个人影,个子不太高,显得清秀瘦弱。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好多天没换过了,老远就能闻到体味。脸上还带着点稚气,白皙的脸上却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斜贯下来,显得人有些说不出的邪意,配上冷冷的眼神,让人不敢接近。
“小乞丐,过来过来,进城要搜查”,搜查就搜查,模了一下,卫兵就受不了了,“快滚进去吧,这个味啊,害得老子要多洗次手了,真是晦气!”
卫兵骂骂咧咧的,在少年的**上蹬了一脚,把少年送进了城门。少年没回头,眼里厉色一闪,又平静下来,默默走进城里的街道。
少年自然是拓跋飞,挨了一脚,心里很生气,想杀了两个杂碎,却没忘记自己来的目的,小不忍则乱大谋啊,还是让你们猖狂一会吧,回头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慢慢走在街道上,街上人来人往,比泉源镇要繁华多了,问明了县衙的位置,便一路走过去。县衙门口,两个当差的在门口跨刀而立,比城门口的要精神多了。
远远观察了一会,怕被衙役发现,就闪身离开,找个小巷子,躺着休息了。
入夜,县城里灯火辉煌,很多饭馆红楼正是热闹的时候。县衙的门早早关了。内院,噌的一声,一只白猫窜上墙头,跳进了院子里,顺着墙角向内院居住区跑去。
咦,哪来的一只小猫,真可爱。一个女孩的声音想起,小猫听到声音,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声音的方向。
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孩跑过来,身上的首饰相撞,丁丁当当的响,脸蛋远远地,丹凤眼,黑溜溜的眼睛里满含笑意,看到小猫不动了,伸手抱起了小猫,紧紧搂在胸前,还用另一只手模着小猫的头,好可爱的小猫,早就想要这样的一只小猫了,不知道有没有主人。
闻着小女孩的体香,枕着女孩胸前的柔软,拓跋飞有点头晕,我靠,美女,不带这样的啊,俺还是小处男呢,你这么和俺亲近,还这么引诱俺,要是俺控制不住,走火了咋办?
不行,快离开。算了,享受一会吧,反正这里路不熟悉,就算是让她给领路了,拓跋飞把头向女孩的胸前深埋了下,还试着拱了拱胸前的柔软,痒的女孩咯咯的笑。“这小猫,还有点流氓呢,色猫”
“小姐,什么色猫,哪呢,你说谁?”又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
“小翠啊,我说这个小猫呢”女孩看到丫鬟过来,把怀里的小猫亮了亮。
“哪来的,脏不脏啊,小姐。夫人让你回去洗澡呢,天晚了,早点休息,把它给我吧。”
丫鬟接过小猫,抱在怀里。拓跋飞郁闷了,这么早就要休息啊,我还有别的事呢,那就不陪你了,我闪。
丫鬟见小猫挣扎要跑,怕小姐责怪,搂的更紧“哎,哎。别动小姐,小猫不老实,要跑。哎呀,它咬我,咬我那,真是色猫。”
拓跋飞见丫鬟搂的太紧,情急之下随便咬了一口挣月兑了怀抱,也不管咬哪里了,飞身就跑。进到暗影里,觉得白色太扎眼了,迅速变幻了一身黑色,消失在夜色里,两个丫头找了半天没找到,小姐闷闷不乐的回去了。
拓跋飞看到一间房屋还亮着灯,就轻轻走过去。里面有三个人,一个人白净面皮,穿着官服,看来在三人中官位最大,赖清平?另外两个貌似正向他汇报着什么。
“金老爷,现在这里主要的事也就这些,你才来,有什么需要了解的招呼下官一身就是了。”
“金老爷,卑职也一定维护好本县的安定,保证不出什么乱子。”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拓跋飞心头一凛,李捕头,是的,就是他了,又找到一个,那天行凶的都要死。这个最大的官不是赖清平,难道离开了?不管了,问问李捕头就清楚了。
“老爷,天色不早了,下官告辞,老爷公务繁忙,好好休息,一定要调节好身体,才能为国为民多多尽职。”
“好了,你们就请回吧,也早点安歇,以后还少不了要麻烦你们,放心,老爷不会亏待你们的,”“那是,那是,先谢谢老爷了。”
跟随两人,拓跋飞悄悄溜出了县衙。门口遇到了两个衙役,看到李捕头出来,喜笑颜开的凑了上去,“老大,我换岗下来了,咱们喝两盅去,听说怡红院来了两个雏儿,你有没有兴趣给指导下啊哈哈”
“兄弟,老哥心领了,金老爷新官上任,还是要先熟悉下他的脾气再说,咱们弟兄喝酒的日子长着呢。今天晚上要陪家里的母老虎,很长时间没交公粮了,再不交就要吃了我了。”
“哈哈,老大,你还怕吃啊,反正交公粮也是被吃,不交也是被吃,怎么都是吃。咱们爷们还怕吃么,谁吃都是吃,你说是不是啊,老大?”
“哈哈,还真是这个理,我说,你小子还真一肚子歪理啊,不过,今天还是要回去,家里外面匀着吃。好了,我到家了,你们弟兄也回吧。”
拓跋飞看了另外两个衙役,也认识,就是追他到潭边的四个之二,看到两个人一会也分手了,就尾随一个跟了过去。
到了一个墙角,这衙役有点尿意,看看周围没人,掏出家伙就哗啦哗啦的对着墙根唱起歌来。“原来的赖县令哪去了?”
“赖县令早升迁到益州城了,这个谁不知道啊……唉,你是谁啊?”
这衙役回头看看没人,头皮炸起,“你是谁,你是人是鬼,你有胆量就出来,别装神弄鬼,大爷不怕”
还不怕,尿都不成串了,都流裤子上了,那腿哆嗦的都快站不住了。
“你不用怕,我问你点事,你们衙役有变化么,有没有离开的,或者新来的?”
“新来的有,没有走的,上次追杀奸细伤了两个,其他的没动。这位大哥,你还有什么要问的,这些不是什么秘密,我可以告诉你,咱们应该没什么过节吧?”
“没过节?想想你那天怎么杀人的就知道有没有过节了?”嗖,黑光一闪,衙役倒在了地上,喉头汩汩的向外冒血,一个面带刀疤的少年显出身形,手中蓝色的刀锋上还带着血迹,顺着匕首上的槽线向狼头位置汇集,消失。
“是你,你还没死!,衙役记起了那个跳崖的小年,可惜,生命的气息随着鲜血的流失也渐渐消失,最后觉得眼前转入黑暗,一切变得静寂。
第二天,县衙里一阵混乱,新县令的脸上隐隐含着怒气,李捕头也低着头,保证抓住凶手,为兄弟报仇。可是,当天晚上,又一个衙役倒在巡逻的路上,第三天,又一个倒在家门口的粪堆里……凡是参与那天晚上屠杀村民的衙役一个又一个的被离奇杀死。
李二狗快崩溃了,这他妈什么日子,这个杀人犯也邪乎了,专门杀衙役,还找不到一点罪犯的踪迹,搞得现在老百姓热情沸腾,茶余饭后就谈论这事,捂都捂不住,更可气的是,以前钻破头要进来当衙役的都躲了,招人都招不到。
上面震怒,压着让破案,还派了专门的人来负责,让自己配合。配合!配合你麻痹,我都快成光杆司令了,还配合个屁,难道让我向一般衙役那样去街头巷尾打探消息,现在谁不认识我李二狗,还怎么打探,恐怕躲我都躲不及。还让我配合,都把我挂墙上晾着了,我还跟你配合,你想得美,爱怎么怎么地,老子歇着了。
嘟嘟囔囔的说着话,李二狗捕头向家里走去,真他妈不想回家,自从上面不搭理他,老婆也对他不冷不热,也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来的时候也不再笑脸相迎。自己经常弄两坛子就,自己跑到客房里生闷气,发酒疯。
开始两次还过来看看,后来看他在发酒疯,就不再过来了,而且躲了远远地,家里的仆人送来足够的下酒菜过来后也躲的远远的了。怕被他的邪火烧着。回到家,喝了多半坛子酒,醉了,歪歪斜斜的倒在桌子上。
拓跋飞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他,杀意沸腾。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月了,看着天上越来越小的月亮,心中嗜血的意念越来越浓,感觉就像杀狼前的那几天,想要血,越来越想。
抚模着胸前的印记,默念起巴特利的名字“怎么想起我来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我最近的感觉有点不对,”
“怎么不对了”
“就是感觉想喝血,而且越来越强烈。”
“你的感觉太对了,就应该这样,不这样怎么行呢?”
这样才对?拓跋飞大脑当机了,我要经常饮血?天哪,人类摆月兑茹毛饮血的时代已经那么多年了,你还让我去喝血,我倒退几千年了?
“你传承的是兽界的精神记忆,野兽怎么能不饮血呢,血液里有很多好东西,想当年我也喝了不少,那滋味现在想想真不错。”
看看拓跋飞皱紧的眉头,巴特利嘿嘿一笑,“你要不想喝也可以,那就要提升的快点,到了兽王级别就不用喝血了。”
兽王?那要多久,是什么级别呢?
“这么说吧,你现在的级别相当于一级中等水平,而兽王是四级,你知道有多大差距了吧。别着急,慢慢来,我从你这个等级到兽王用了二十年,你想不喝血就提升快点吧,希望不用二十年。”
二十年!太遥远了,既然暂时改变不了,就打牙往肚子里咽,默默忍受吧,反正一月一次,也就那么几天。算了,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走到李二狗的面前,看到他还在沉睡就跳到桌子上,照着他的脸挠了一下。李二狗感觉到脸上一阵剧痛,惨叫一声跳了起来,睁眼看到一只黑猫正站在自己面前,乌溜溜的眼睛直瞪着他。
什么怪物?脸上火辣辣的,酒也醒了,看着眼前这只猫,李二狗感到很惊讶,刚才就是这只猫伤了他?为什么?
猫定定的看着他,竟然开始说话,诡异,很诡异,李二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时候恰巧一阵风吹来,蜡烛一明一暗,更是增加了他的恐惧,“李二狗,李捕头,你最近还好么,你的很多老朋友在等着你呢,他们等不及了,我就来催催你了,你准备好了么?”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能不知道么,你那些兄弟怎么样了,我就要对你干什么,相信你不久就可以和他们见面了,到时候带个好给他们,看看他们在下面的日子是不是还好过,见到清泉村的村民们还能不能留下条胳膊腿的。”
“你认识清泉村的人,不对,他们都被我们杀了,你到底是谁!”
“都杀了么?那么,你看看我是谁!”
惨淡的烛光下,小猫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少年,冷冷的目光盯着他,还是那只猫一样的眼神,看着少年脸上的刀疤,他想起来了,“是你!你还没死!
“我当然没死,也不会死,你都没死,那个癞蛤蟆和那个狗官都没死,我怎么会先死,我要把你们一个一个收拾了,看你们也尝尝死的滋味。
暗影凋零!火焰冲击!召唤——地狱恶鬼!杀招尽出。李二狗的生命力迅速下降,再一轮攻击下,李二狗才冲过来,手中没武器,只能徒手扑向拓跋飞。
拓跋飞稍微闪避一下,拔出了蓝色的匕首,迎着李二狗冲了过去。咽喉!一刀闪过,李二狗的颈上开了个口子,喉管虽然没割断,血管去割破了,汩汩的出血。
见到了血,拓跋飞心里的那股嗜血意念再也压抑不住,一个火焰冲击,打的李二狗后退一步,昏迷了一下,拓跋飞冲了过去,把李二狗仆倒在地,张口咬了过去。
感觉还是不适应,拓跋飞变回了猫型,感觉上才适应了点,一口,一口,李二狗的鲜血从颈中流出,挣扎了一会,不动了。
仆人感觉到今天老爷折腾的过火,平常折腾睡了就没事了,今天睡了又起来折腾,是在让人受不了,忍不住又爬起来看看。
客房里,拓跋飞的血也吸的差不多了,看到李二狗没了气息,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差不多了,乡亲们,就还有三个了,癞蛤蟆,赖清平,叶武师,你们就等着吧,我会去找你们的。
仆人走到门前,看到李二狗倒在地上,一只黑猫正在低头舌忝着嘴角的鲜血。“啊,杀人了。野猫杀人了!”凄惨的叫声在深夜里穿的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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