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源公司成立一个月以来,独自垄断了法租界所有的烟土行业。造成恒源公司每年的收入都达到了几百万的收入。唐文强与冯敬蓝可以说是法租界最大贩卖鸦片的商人。在法租界唐文强的生意达到了空前的膨胀。
就在唐文强春风得意之时,冯敬蓝那边却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这件事情牵连到了浙江督军蔡永康,使得法租界堂堂的冯敬蓝也吃了一回苦。
这天,唐文强刚刚起了个早。就接到了白姐的电话,从电话那头的语气得知,这次肯定出大事情了,平时白姐做事情那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那稳当的劲常常令人叹服。现在看到白姐这样焦急。唐文强心里暗暗一惊。
“白姐,出了什么事情?看你这样子……”唐文强恭敬的问道。
“先上楼在说……”白姐领着唐文强进了家里人的客厅,这个客厅是不接见外人的。白姐往沙发上一坐,来不及倒茶。神色紧张的说道:“敬蓝今天在舞台被人绑架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啊”唐文强忍不住叫了出来。开什么玩笑,冯敬蓝被绑架这还得了,这可是件震惊的大事情。若被人绑架,他就是栽了一个大跟头。上海大大小小的帮派,团会一旦知道,他还怎么在这儿混。哪里还有威望领导这么多的兄弟,称霸法租界。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干绑架冯老板?”唐文强忍不住问道,就算是其他租界的大亨,也没胆子在法租界绑架冯敬蓝。
“是蔡少华这个兔崽子,他仗着老爸是浙江督军蔡永康。就在法租界为非作歹,如今欺负到我们的头上来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所以叫你过来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救出敬蓝。”白姐一脸气愤的说道。
唐文强一听是蔡少华这个公子,心里不由得凉了一下。唐文强倒不是怕蔡少华,担心的是他背后的老爸,不管怎么说他们可是军队。正规的军队,要跟军队干起架来,那可是得不偿失。胜算肯定很渺小。
白姐见唐文强神情闪烁不定,半天不出声。知道这次事情真的捅大了,白姐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于是小声问道:“文强,有什么你就说……”
唐文强站起身,诚挚的问道:“白姐,这次事情非同小可,我们还没有模着对方的底细。不可莽撞,不如先让我回去跟兄弟商议一下,然后再做定夺。”
白姐点点头,眼下也只有这么办了。
唐文强回到鸿乐之前给老肥他们打了个电话,通知他们几个在鸿乐开会。唐文强直接坐冯公馆的车子回到了鸿乐赌馆。几个兄弟见到唐文强回来,急忙跑上前将车门打开,恭恭敬敬的说道:“强哥……”
唐文强略微点了点头,问道:“老肥他们都在吧?”
那人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肥哥他们在办公室……”
“恩”简单应了一声,唐文强朝着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内,老肥和狼狗还有罗刚以及江干名一接到唐文强的命令,就直接去了办公室等候。唐文强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众人,无力的说道:“久等了……”
成立恒源公司以后,唐文强让痞子才去管理恒源了。恒源是鸦片公司,跟其他公司不一样,一不小心就可能万劫不复。所以唐文强让生性聪明的痞子才去管理。
唐文强坐在椅子上,掏出一根烟,猛吸了一口,然后长叹了一声,吐出浓浓的烟圈。四人看在眼里,唐文强今天的神情,以及刚才说话的语气。除非是出了天大的事情。
“强哥,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情?”狼狗知道肯定出事情了,不然唐文强不会这样。
待烟圈消失之后,唐文强扫视了大家一眼,淡淡道:“冯敬蓝被绑架了……”
“啊……”四人不约而同的叫了出来,倒不是他们默契,主要是冯敬蓝被绑架确实是一件很惊讶的事情。法租界恐怕还没有谁有这个胆子绑架冯敬蓝。
“强哥,这可不得了啊,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老肥压根就不相信法租界会有谁绑架冯敬蓝。
“是啊,强哥……这件事情可非同小可……”狼狗也在一旁接过话。
“是蔡永康的公子,蔡少华干的……今天叫你们来就是商量一下怎么救出冯敬蓝。”唐文强用犀利的眼神扫视着大家。
江干名首先说道:“师父,这件事情可要小心处理了,对方可是督军的儿子。他们可是有军队的……”
“这个我会不知道,那还要你提醒……”唐文强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唐文强现在正在气头上,说话也是像枪口一样。
罗刚接过话,说道:“强哥,冯敬蓝应该是被新上任的淞沪护军何枫林抓的。他应该也是受蔡永康之命办事,为蔡少华出气的。“洋场”以外的沪南地区是军阀的世界,地痞流氓也要受到军阀的控制。而护军何枫林就是这里的土皇帝,就连法法督史密斯去了,何枫林也未必买账。
何枫林为人玲珑、圆滑,来上海坐镇的短短几个月中,已深知租界的种种奥秘。凡在地界上称得起“亨”字号的人物,无一不是以洋人为靠山的。对这些纠纷,他信奉中庸之道,以不偏不倚为准则。
这次他奉蔡永康之命为蔡少华出气,将冯敬蓝绑架到淞沪护军使署,也只是给他点颜色看看,趁机敲这个“大亨”一笔,并没有准备真将他置于死地。否则,他这个淞沪护军使也不会太好做了。
“强哥,要我看,咱们直接叫上几百兄弟去何枫林的家里要人,你看怎么样?”老肥性情暴躁,而且喜欢打打杀杀。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不可……你想跟军队打吗?”狼狗一句话就否决了老肥主意。
唐文强点点头,确实是这样。跟军队开战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过眼下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法租界的大亨,居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正当几人毫无主意的时候,江干名也想做点事情,好让师父他们另眼相看,想到这,江干名硬着头皮大道:“师父,要是没有主意,倒不如先让我去何枫林家走一趟,模模底在说。”
罗刚觉得江干名说得有理,于是说道:“我看这个主意可行,现在我们没有一点底细,倒不如让干名先去探听虚实,然后在对症下药。”
三人一听觉得有理,便决定先让江干名去探听虚实。
何枫林的私人大牢设在何公馆的后花园里的假山下面。一丝阳光从石头缝隙间射进来,这是这阴暗污秽的地牢中的惟一光亮。石板砌的地上铺着一堆乱糟糟的干草,四壁是凹凸不平的石头,上面是假山,下面就是地牢,石头上还不时渗下水来。冯敬蓝就在那堆干草上坐着。连日来,由于挨打、冷饿、心情郁闷焦躁,他精神十分颓唐。那张麻脸苍白了,连黑麻点也变成白色了。第二天下午通道口的木栅门才被打开了,卫兵班长端来一碗米饭,往地上一搁:“喏,吃饭!”
冯敬蓝已饿得头眼昏花,他抬眼望了望给他送来的饭食:一只粗瓷青花碗里盛着一碗糙米饭,上面有几条萝卜干,算是菜了,另外有一双筷子。
威震上海滩、挥金如土的大亨何曾见过这等饭食,他连喂狗、喂猫也不用这个!他把眼一瞪:“你们就给我这个吃?”
“不饿死你就算便宜了,你以为你是谁呀?还挑三拣四!”那卫兵班长冷笑一声,“你以为你平时吃惯了山珍海味,我们这儿就该给你吃鸡、鸭、鱼、肉?你清醒清醒吧!冯老板!这儿可不是你的冯公馆、这里是何公馆的牢房!你别做梦了!”
说完,他回身将门一关,“啪”地重又上了锁。
只气的冯敬蓝在牢房里直跺脚,想想以前的日子,如今却受到这样的待遇。真是世态炎凉,要是让我出去,你们这群侮辱我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两口,他还皱皱眉头,觉得难以下咽;第三、四口就觉得香多了;最后,不但狼吞虎咽地吃了个精光,而且肚子还没吃饱,他似乎更觉饿了。冯敬蓝望望碗底,又望望木栅门,突然端起碗狠命地向石条上砸去,吼道:“这是什么鬼地方?你们凭什么把我冯敬蓝关在这里?你们出来!我的人都到哪儿去了?王八蛋!他们把我关在这儿,你们就不管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养你们都是吃干饭的?这帮混蛋,废物!文强你在哪!快点救我出去啊!”
冯敬蓝的大喊大叫直接招来了几个卫兵,他们站在外面,大叫道:“妈的,进来还不老实,你丫的有本事别进来……”说完,还踹了几下牢门,然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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