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师。”
周君怡转过身来，看向麦志森和郭燕芬：“你们找我？”周君怡的手上捧着一叠作业本刚好下楼梯，她是准备回教师宿舍，没想到会在校长室门外遇到郭燕芬和麦志森。看来这两个人是有备而来的，只是另一种巧遇而已。
周君怡笑了一笑。
“我们想和你谈一谈。”首先开口的是郭燕芬，她笑了一下，对着周君怡。
面对她，郭燕芬选择了另一种语气。听方伟杰说，周君怡很难缠，上一次在办公室和她谈过，这个人真的很难缠，她刻意地冲着周君怡笑了一下。
“可以，去我宿舍，好吗？”周君怡淡淡地。
“可以”麦志森和郭燕芬立刻回答。
“你们俩真默契，我真羡慕你们。”周君怡故意地在说。
三个人经过校长楼，来到附近的教师宿舍里，周君怡打开304房的门。
“只有你们三个人住在这里，空间挺大的。”
麦志森打量一下布置整齐的房间。
“平时是我和其余两位老师住在这里，今天是星期六，她们没有课，所以回家了。”
周君怡来到饮水机旁，给麦志森和郭燕芬在倒开水，然后背对着他们在放茶叶。
“谢谢”郭燕芬和和麦志森接过周君怡手上的茶杯：“谢谢”。
三个人面对面地在谈话。
“你们怎么知道我会在学校里补课？”一到星期六，其他的老师都不敢留下来，尤其是周鑫的跳楼事件以及方玲玲自杀的事，谁都不愿意留在学校里。
“是林校长告诉我们你在学校里，所以我们就过来了。”
郭燕芬喝了一口茶，然后在解释。看来，周君怡的表情显得很平淡，丝毫一些紧张感都没有。
她对周君怡的怀疑渐渐地增加了。
“你们找我是想问什么？是周鑫的事，还是方玲玲的事。”周君怡索性在问。
“两样都是。”麦志森不再沉默，轻轻地在回答周君怡。
“其实我对周鑫的了解，是在学习上可以谈，至于生活上面的事，我真的不了解！另外，方玲玲是一个好学生，她的自杀让我感到很惊讶。
“在周鑫跳楼之前，她有什么异常的反应？”麦志森在接着话题，对周君怡的猜测勉强地下了结论，对她的怀疑加深了。听起来，对方很不愿意提起周鑫。对方玲玲也不愿意提起，这个周君怡表现得越来越奇怪了。
“异常的反应？”周君怡想了一下：“她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啊，她那天的反应很平常，没有要跳楼的迹象。”
周君怡仔细地在回忆当天发生跳楼事件的前后，很小心地在回应郭燕芬和麦志森。
“对了，在周鑫跳楼之前，她给方伟杰打过电话，那天??????”周君怡在说：“那天，我在讲课，然后听到周鑫的走廊上打电话给方伟杰。然后她从后门进来，我一生气，就和她吵起来了，事情就是这样！”
周君怡再一次地在郭燕芬和麦志森的面前提起当天发生的事，每当她想起周鑫跳楼的事，她就会发恶梦，现在还是一样。
“那么，另外一件事，在方玲玲自杀之前，你在哪里？”
跟着，郭燕芬在问周君怡，周君怡确实对这件事在回避，似乎不愿意提起。郭燕芬刻意地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茶杯，再抬起头来看着周君怡。
“我在讲课，同学们都可以为我作证。”周君怡稍微地冷静下来了，不敢看向郭燕芬。
在方玲玲自杀之前，他确实是在讲课，周君怡一点也不害怕。
“周老师，听说你和方玲玲之间曾经有过争吵？是不是？”郭燕芬下意识地用手臂推了一推麦志森，从而直接地在问周君怡。
麦志森在想绑在走火通道上的方伟杰，他顿时抬起头来直视着周君怡，他握紧的茶杯在手上摇晃了一下，慢慢地回过神在听。
“是，我和方玲玲吵过架。”周君怡没有在掩饰，也没有回避，她在承认和方玲玲吵过架，她在郭燕芬的面前表现得很冷漠。
“方玲玲和你之间的关系不好吗？”
麦志森在等待着周君怡的反应，他的思绪从方伟杰的身上回过神来。周君怡说的话令麦志森很不相信，她似乎在排斥方玲玲，对方玲玲的自杀表现得很冷静——“嗯，很不好。”
周君怡很肯定，对方玲玲抱有恨意，她不喜欢方玲玲，没有理由也没有解释，只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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