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进门,苏樱就傻了,她不过离开一会儿的功夫,这房内就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个人,而且还是那个背后有着一双黑色的翅膀,上次在御花园想杀她,却又在罗刹殿救了她的人!
见苏樱进门,北冥修和唐诗韵皆转过头来看着她,两人的目光都有点古怪,看得苏樱心下一阵奇怪。『言*情*首*
难不成是趁她离开后,这两人悄悄在这里幽会?
“咳咳……你们继续,我先走一步。”想到这,苏樱便觉确实有能,随即转身将走,准备不打扰他们的好事。
“等等!”北冥修突然出声道,生生的拦住了苏樱迈出的脚步。
“有事?”苏樱停住了步子,转身朝着北冥修问道。看在上次在罗刹殿救了她,御花园的那件事就不与他计较了。
过了良久,北冥修只是不一言的看着苏樱那张未施粉黛的脸,眼底流动着复杂的神色,让苏樱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就在苏樱快要失去耐性的时候,北冥修径自走到她面前,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平静的拉住她的手,好似天经地义一般,只淡淡的丢下一句:“跟我走!”随即便迈开步子正欲出门。
“站住!”唐诗韵刷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不能带走她!”主上让她继续呆在苏樱身边,若是人不见了,她如何向主上交代?
尽管她也想让北冥修带走苏樱……
,主上那边……
不行!她宁愿他是别人的,也不要主上拒她于千里之外!
这般想着,唐诗韵立马从身后抽出了一丈长鞭,摆好了架势,那软鞭上萦绕着暗红色的雾气,扑鼻一阵腥气,竟好似血的气味。
唐诗韵一脸坚决的看着北冥修。她知道自己不是北冥修的对手,不然也不会让他这般轻易的从她口中套出了消息,就算这样,她也得奋力一搏!
什么个情况?苏樱愣在原地,犹如二丈和尚模不着头脑,甚至连北冥修正拉着她的手都没有去顾及,不过她是断然不会跟这北冥修走的,若是走了,这明珂怎么办?好不容易做了个女皇,难道就这样让她放弃吗?不,不能!
长鞭带着破风声直直抽向北冥修的面门,而北冥修依旧镇定如斯,笔直的站在苏樱身旁,眼眸微眯,而就在这时。
“住手。”一声淡漠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争斗,北冥修转过头看着苏樱,而唐诗韵此时却收不住已出手的鞭子,那软鞭顿时在北冥修那白皙无暇的左脸上,留下了一道狰狞怖的疤痕。
北冥修毫不在意。
依旧静静的看着苏樱,等待着她的下文。
苏樱不由得有些震惊,这男的也淡定的太怕了些,连鞭子打在了脸上都毫无反应。但一想到御花园中的那一枪,随即释然,既然枪伤都能愈合,这点小伤自然也就不足为虑了。
果不其然,只见那伤口正缓缓愈合,不一会儿便恢复如初,甚至看不出一点痕迹。
见此,苏樱松了一口气,她不想有人因她而受伤。
“我是不会跟你走的。”苏樱不着痕迹的挣月兑北冥修的钳制,迈步走到唐诗韵身边。现下,也只有唐诗韵能保她不被带走了。
“五天。”北冥修听后,依旧那般平静,不过说出的话却让苏樱没来由的一愣,五天?什么五天?
“五天后,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带你走。”北冥修淡淡道,他要带她远离这里,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话音刚落,北冥修便消失在房间的阴影中。
唐诗韵微微松了一口气,若是打起来,吃亏的定然是她了,不过五天也好,只要将苏樱带到冥界,北冥修自然是不敢来强抢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一事?”苏樱一脸凝重的看着唐诗韵,缓缓开口问道。
“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不然终归会有性命之忧。”唐诗韵别开头,不去看苏樱的眼睛,微微叹了一口气。
听唐诗韵这般说,苏樱心知她不愿告诉她,既然如此,横竖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便不问了,径自坐下,倒了一杯茶,轻轻嗅着清新的茶香,随即慢慢饮尽。
今日她吃惊不小,总还是要喝杯茶压压惊的。
“五日后,你打算怎么办?”唐诗韵突然开口。
“还没想好,到时再说吧。”苏樱回答道。毕竟人家不是凡人,要想将她带走完全不费吹灰之力,所以说,这件事还是颇为棘手的。
“去冥界如何?只要避过这一阵,你就以回来了。”唐诗韵的语气中微微带着些酸楚,不过很快便消失了。
“这……”话说唐诗韵的主上当初是想要她的命啊,有这样的人,她又怎会放心的随唐诗韵去冥界?
“姑娘不用担心,主上当初之所以会那样,是因为他受伤的缘故,现如今已大好,姑娘大放心。”唐诗韵见苏樱犹豫,随即明白了她的顾虑,轻声安慰道。
“如此……那好吧。”苏樱咬咬牙,狠心道。她相信唐诗韵,因为除了随她去冥界这个方法,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想想当初在御花园中,北冥修也是想杀她的,要是真跟他去了,指不定会生什么,还不如选择相信唐诗韵一次。
人生处处是赌博,苏樱决定,赌这一把。
“那五日后便随我去吧。”唐诗韵见苏樱答应了,缓缓道。
“我离开的那几日,朝中事宜,你就以国师的身份帮我打理吧。”国不一日无君,既然唐诗韵不是凡人,就一定会打理好的。不过,在这五天之内,她必须要将澹台夫永收为己用,澹台杜鑫心机太重,不好控制,恐怕上次给他的那颗药,他都是没有吃下的吧。
“……好”尽管有些不情愿,唐诗韵还是答应了下来,毕竟,主上的爱,几千年都从未更改。心,微微抽疼,唐诗韵看着桌上的青瓷茶杯,上面的纹路清晰无比。
……“跟我到冥界,做我冥界的使者,你便不会是弃婴,从此,跟我同生同灭。”身穿暗红色长袍的唐川朝着襁褓中的女婴微微一笑,语气有说不出的柔和,与他那一身肃杀之气有些格格不入。
漫天盛开的荷花映红了女婴的脸,风中带着淡淡的清香,她灿烂一笑,露出了淡粉色的牙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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