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千汐沫忍着疼痛,不小心从粉唇中传出疼痛的哀鸣,季月尘在一旁看得心里很心疼,上前一迈,将坐在床上的千汐沫揽入怀抱,大掌伸到粉唇前,道:“痛就咬我,别咬自己”千汐沫抬头望着他一眼,心底十分感动,他从不这样如此。
“没事儿的,我不痛”她不愿意看着他受伤,还是因为她,她宁可收起疼痛,假装镇定。
此时,帝非爵正在揉着千汐沫通红肿胀的脚踝,原本精巧如天神般精致的脚踝此时变得不忍一见。帝非爵也尝试的放轻力度,可却还是弄疼她了,心里硌着疼,有看着两人如此暧昧的行为和言语,整颗心像是要被掏空一样的难受,不过,目前为止病人胜过天,况且病人还是她,如天使一样的她,住在心里的她…
“没事的,只是软组织损伤,等一下拿冰块来冷敷,24小时后在热敷,不过,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记得尽量不要下床走路,也不要让脚踝承受太大重力,如果你做不到的话,你就是不想要这双脚了,我可以替你把它截掉”帝非爵用十分官方的医生口气对着千汐沫说着,还带着威胁,平时他给他的兄弟活着别人看病时,他从不会如此死板,可这次,只是因为是她。
“哦…”听帝非爵的语气凶凶的,千汐沫不敢反驳,谨遵教诲,一副学生认真的听老师在批评的乖小孩的样子,惹得两个男人一阵轻笑。
“那我先去拿冰块了,尘,看紧她别让她下床”帝非爵走出房间,虽然心里带着酸意,但毕竟他们还是未婚夫妻…
“听到没有,近期之内不能下床”季月尘一脸恶狠狠的说着,俊脸上却布满担心。大掌整理了她凌乱的刘海,动作很是宠溺。
“我只想飞在我的天空飞…”
“喂…”千汐沫接起口袋中的电话,轻声应道。
“丫头,你在哪里?怎么还没有回来,早餐吃了没?”银紫夜带着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季月尘身子稍稍一僵,听着声音却有着一股难以说明理由的熟悉,他搜索脑海中的线索却依旧无从得知,不过,不管是谁,跟她抢千汐沫的,都是他的情敌。
“我…”千汐沫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一脸为难,最后好像是下定了决心似得,“我脚崴了,在季月尘家里”对面沉默了几秒,感觉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语一般,停止了好几秒,“我去接你”话毕,一个人挂掉了电话。
那头银紫夜听到了千汐沫的话是又生气又心疼的,心疼她笨蛋的又让自己伤害,生气季月尘将她带走,昨夜他的沉默与冷淡让银紫夜以为他从来没有认识过千汐沫这个人,而今天却…,抉择在昨天时,她就让千汐沫做了决定,她并没有和他们走,而是选择留在了他的身边,那这次,他不会再放手了,抉择是天定,不可侮蔑,不可食言…
从车库开出黑色的atnartin,像月兑了线的风筝被强风冲荡而去。
***
“他要来?”季月尘放开圈住千汐沫的手臂,脸撇到一边,微微低着头,走向了窗边,斜长的刘海挡住他狭长的冷眸,让人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绪。
“嗯,他只是担心…”话没有在接着说下去,她怕她越解释他误会会越深,会胡思乱想,所以她这次聪明的选择了闭了嘴,见他连动都没有动,她以为他是在生气,索性眼一闭,纠结的咬了咬唇,挪到了床边,想要起身,脚一着地,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发出笨重的响声,手肘被摔得生疼,却死死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声音,还倔强的想要爬起。
季月尘听到有重物落地发出的响声,忙转过头去,看见千汐沫摔倒在了地上,双手一片通红,显然是撞到了地板,他一把愤怒的拦腰抱起摔在了床上,欺身而下,千汐沫被摔得没反应过来,而他的身子就压在她的上方,她无辜的凝视着他的愤怒,无言…
“怎么,我都还没走开就不顾自己还有伤,迫不及待的奔向那男人的怀抱了,嗯?”他捏住她精致的下巴,恶言相对,骨节泛白,痛苦的神情,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星眸闪出泪光,就像本人一般倔强的不让它落下,他的愤怒来源于哪里?那个男人?他…误会了,吃醋了?!
“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以为你生气了,所以想要跟你解释才下床的,什么迫不及待,分明是你在吃醋吧”千汐沫的眼底没有一丝畏惧,他的脾气她早已模得一清二楚了,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他们只会走的更远,更远。
“少爷,我拿冰块来了…”兰肆无忌惮的推开门,瞧见男上女下这暧昧的姿势,一阵惊艳。
妈蛋,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嘛!!
被撞见了!!
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千汐沫推开正在发呆的季月尘,躲进被窝里,被子挡住羞红的俏脸,脸上一顿火辣辣的,有点惊险又有点紧张。季月尘回过神来,长腿一迈,粗鲁的抽走兰手上的冰块,冰冷的冷眸朝着兰望着过去,“没有下次”他的警告总是良药,可能不是良药,或者说是埋在火山里的炸弹,什么时候爆炸没人清楚。
“是是是”兰抖了抖身子,想要解释什么可还是弱弱的退出了房间,略带着贴心的关上了门,房间中的低气压谁受得了,她还年轻不想英年早逝,虽然今年已经29岁了,但她的春天才刚要到来呢,兰晃了晃脑袋,振作了起来,又重燃一股叫自信的奇葩神情,黑黄黑黄的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下楼走到家用电话旁,按了几串熟悉的号码,许久才等到对方的接听
“喂,是倩依小姐嘛?”
“兰?”
“倩依小姐,少爷正在家呢,和那个小贱*人一起,我刚才还看到他们很暧昧的躺在一张床上呢,还…”等着兰正准备夸大那是的情节时,对面的咆哮声早已传来。
“你说什么?在床上搞暧昧?兰,我命令你给我盯着他们,我马上过来”韩倩依怒气冲冲的冲着电话喊着,这是在想泼妇进展的节奏。
兰荒神的看着挂了的电话,本想夸大其词的说什么千汐沫勾*引季月尘的来着,是知道只是在床上搞暧昧就受不了了,原来韩倩依也是个快热型的人呢。她本就是一根火柴,还没点火呢,只是给了点小小的摩擦居然也能自燃,呵呵…,离作死的节奏也只差一步之遥了。
昔日的兰虽说善妒,却没想到有如此般狠毒的心,反映了爱情使人疯狂,更体现了季月尘到处留下桃花,烂桃花一大堆,受伤的还总不是他,不过被伤的人够他痛了…,角落里,启诺轩走了出来,银眸深沉的看着走下楼的兰,俊脸没有一丝的表情,冰霜更加覆盖住整个眸底,让人微微一颤…
*****
“脚伸过来”季月尘依旧冷着脸,没有因为她的解释而眉开眼笑,而是更加阴沉,望见被窝里的小女人没有准备动的意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小表情,烦躁的扯开她被被子盖住的脚踝,抓着就扯了过来,抽痛了她的伤,她没点防备叫了出来“啊~~”却马上闭紧了粉唇,懊恼的锤了下自己的小脑袋,懊恼自己的不注意。
“没事吧?”季月尘深知自己的粗鲁,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再次失误的害了她扯动了伤口,语气关心强烈,好似一说有事便会被乱棍打死一般。
“我没事啦,我自己来吧”千汐沫想要拿过他手中的冰袋,却被季月尘一闪,向前倾去的娇小身子一下子撞进了季月尘的怀抱里,季月尘顺势圈住她,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来,一手扣紧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温柔的捧起变得更加红肿的脚踝,冰冷的触感一下子覆盖脚踝上,透心凉在夏天凸显的极致。
两人默默的保持着一个动作,她柔软的身姿忍不住周公的呼唤,软软的躺在了季月尘的怀里睡着了,季月尘的冷眸顿时温柔了下来,仔细的看着她可爱动人的睡颜,心里一下子被什么充满了,满足了。两手抱着她让她躺在床上,帮她细心的盖好被子只把脚踝处的被子翻开了,将冰袋放在她受伤的脚踝处,轻轻的按住冰袋以免掉下来,而一双狭长的冷眸却直勾勾的贪恋她平静甜美的笑容,像猫儿一样乖巧的睡着,时不时还撒娇般的蹭了蹭舒适柔软的枕头,小嘴噙着甜蜜的笑,不知道梦里坐着怎么样的好梦让她如此贪恋如此幸福。
他顿时好奇,梦里会不会有他?如果有他,那他扮演什么角色?对她好嘛?是不是让她幸福?一下子有好多问题向他侵袭,他来不及多想,房门被一下子踢了进来,发出沉重的闷响,季月尘凝视着千汐沫,在房门被踹开时皱了那么一下子,长睫轻轻颤抖着,有种即将醒来的赶脚。
季月尘不满的望着踢门的家伙,准备拉出去乱棍打死,就见银紫夜缓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帝非爵、启诺轩和银紫祭,闵佑洛熙至今还在房中睡得花枝乱颤的,一个月的营养不良,休息不足让他天天都在睡,从医院的病房转到了季月尘的别墅来,天天睡得跟猪一样,并不知道千汐沫的到来。
季月尘望着跟在银紫夜身后的小伙伴们,他们只是无奈的耸了耸肩,各个满脸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小表情,事实上,他们也是真的很无奈,银紫夜一到别墅门口,把车停了,就漫不经心的走了进来,可在坐的人都看得出他的脚步是匆促的,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千汐沫,好似他们会把千汐沫给吃了似得,一进门就没有看他们一眼,可以说,是直接被忽视了,他直匆匆的上楼,遇到从楼梯口在打扫的兰一把粗鲁的扯过她,兰被美男给迷晕了,又或者是被蛊惑了,一下子还把他给带了上来,银紫夜难以想象孤男寡女的在一间房间会做什么事情,越想越恼怒,愤怒的踢开房门,就见季月尘含情脉脉的望着睡了觉的千汐沫。
不管在怎么冷静,从家里出来,就一直胡思乱想的,心越来越烦躁,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被一个女人牵动着所有的思绪,一碰到那个丫头片子的事情就好像失去了大脑,一点用处都用不上,就只是无言的做人的情绪在那里搅动着思考。
“你吵到她睡觉了,出去”季月尘很不友好的下了逐客令,立马冷下脸来,口气不容置疑,冷眸看着在门前的男人,直觉告诉他,这男人他曾经见过,而且很是熟悉,在沸水里煮沸都没有如此熟,可是,在哪里呢?在哪里见过他呢?
“我要带走她”银紫夜也是一脸冷然,其余的三人面对着两个对抗着互相不让的男人,不知道一时之间该说什么,下意识不希望千汐沫再次离开他们的视线,帝非爵带着点私心以医生身份出来告知“她现在不宜奔波,脚伤还没有好不适合移动,我们这里有人可以照顾她,先生,我想你也应该很忙吧,那么照顾她的时间你应该是腾不出来,既然她得不到好的照顾,那我们就没有必要将她交于你,而且,她的未婚夫在这里,可以照顾她,如若不嫌弃,先生可以留下来吃顿饭在走”扯,接着扯,帝非爵该承认,他的扯功越来越上进了,不过,这也事实,脚上不宜奔波,得不到24小时全面照顾,未婚夫可以照顾她。帝非爵说得一点都没有错。
“你们曾经伤过她,这样的你们也配?!未婚夫?才是伤她最重的吧,你就更没有资格了”银紫夜又冷下了几分脸,嗤之以鼻,房间中的气压瞬间更低了“你…”这点,他们无话可说,伤过,铁证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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