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老少爷们哥儿们姐儿们好:因为是边想边写边发,难免上传不及时,难免有错别字,标点符号更说不好是不是用错或者标错地方,有雅兴看鄙人文字的哥们姐们,多包涵。我力争一周发3~5章节,还有啊,我写东西随意,有些专业性很强的术语掌握不好,万一有鲁班瞧出班门弄斧驴唇不对马嘴的语病,麻烦您动动手,在键盘上敲几个字告诉我,我及时改正,省的贻害他人,先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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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指导员真幸福,你知道吗?那个财迷因为做了一个梦,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中,竟然跟个护法似的一直守护着指导员,真不敢相信,那么艰难的八年,他们跟鬼子打了百十仗不止吧,你瞧陵园里躺着的烈士,我数过,有名有姓的就761人,指导员毫发未伤过,这家伙,天生就是我们**的料。”曲冰洁被故事中的爱情部分感动的不得了,又是感叹又是唏嘘。
“你没问问,那财迷受过几次伤?”我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找到其中的一页,念给她听:“轻伤十二次,重伤九次。”我合上笔记,略一思考道,“按照老头的说法,刘立远身高约在175~180之间,照最高身高分布21处弹伤的话,他全身前后自上而下,不到20公分就有一处弹伤,叠加在一起,是不是跟重新缝起来一样?”
“哇塞,你记那么清楚啊,是不是要写小说啊?”曲冰洁跟我说话时的语气,和刚开始的那种生冷,明显区别很大。
我说不清楚为什么,很温和的跟曲冰洁笑笑,声音也是同样的温和:“我想还原历史,抗战史上,那些用鲜血书写中华历史的人物,并不一定个个都是样板似的英雄豪杰,一个妈生的孩子,还有美丑之分呢,像刘立远这样的人大有人在,他们那时候哪里懂得什么做民族英雄,在战争中,他们想的更多的,可能就是如何生存下来,如何更多的杀伤敌人。”我低头模烟,烟找到了,火忘记带出来了,举着香烟喃喃道,“换成我,我就这么做。”
“咦?这个23是什么意思?怎么那么多数字呀,是你的速记方法吗?”曲冰洁在我的笔记上发现了几组不解的数字,仰着干净的脸蛋侧目询问。
没错,那是我以自己的方式发明的速记。我经常跟不上老头跳跃性很强的叙说,还有许多话语语焉不详,追问清楚了,就用数字注明出处。一个将近九十高龄的老人,截取他记忆中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第一次的表述肯定不会混肴其他杂质,我就是要在老头有兴趣的时候,听他说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不敢疏漏。
刘立远生病的那天晚上,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指导员被什么人强拉着离开了他,他怎么哀求都不行,风似地一眨眼没了踪影,从此生死不见。他一晚上醒醒睡睡的不踏实,醒来满脑子都是这个可怕的梦,想坐起来,手脚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嗓子眼里呼呼的往外冒火。
这个梦缭绕了他数年,窝心的难受。他心里发誓,管他娘的是谁,想带走她,天王老子来了,爷爷我也是一枪索命!
上级首长曾有意调指导员到敌工部工作,下来了解情况时,受命到马坡岭的一个干事,差点没被刘立远这个混蛋给崩了。事后,冒犯上级的刘立远被指导员关了三天禁闭。老红军出身的金司令听说后,并不着恼刘立远的举动,说一个几十号人的队伍,一年的时间就拉起上千号人马,还有足够装备一个加强团的武器弹药,把清平城外整的跟自己家似的,进入象山根据地多少批进步学生和干部,每次都是毫毛不少的安全抵达。“有点地方主义,可以理解。”不了了之。
老头是这么说的,但我不太相信。
三九年开春,刘立远忙里偷闲,带着一帮子队员,在营地四周开垦出一圈不小的菜地,韭菜茄子番茄豆角西葫芦,只要当地有的菜种,一样不落都种上了。因为指导员,他现在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指导员*心的吃喝拉撒,他都上心去做。为了给菜地积肥,还特意在营地搭建起几个茅厕,*着那些习惯于漫山遍野撒尿方便的队员,到指定的茅厕大小解。
当时游击队加上指导员在内,一共有六名女游击队员,属于非战斗人员,一个大辫子卫生员,她是游击队最高学历的人,毕业于医学院;另外几个身份比较混杂,有伤员的时候,她们就充当护士角色,护理照顾伤员;没战事的时候,她们就跟各班轮流派来帮厨的战士一起*持全队的伙食,缝缝补补的事都归她们。马坡岭上,经常能听到她们迷人的当地小调,不过,刘立远最喜欢听指导员哼唱的那首《沂蒙小调》……
人人那个都说哎,沂蒙山好。
沂蒙那个山上哎,好风光。
青山那个绿水哎,多好看。
风吹那个草低哎,见牛羊……
委婉动听。
他不大会唱歌,但喜欢这个调子,非跟指导员要来小调的歌词,没人的时候,也忘情的小声哼哼几句。
刘立远特意为几个女游击队员搭建了洗澡房,浴盆和一应冲淋设施,均是他土法炮制而成。马坡岭上不缺水,男队员可以随时跑到山涧里冲洗,天冷的时候,也可以烧一桶水酣畅淋漓的冲浇一番,反正都是不习惯洗澡的人,偶尔为之一下,意思意思就行。但,女人不行,不但要有棚屋供她们方便洗涮,还要严密,密不透风才行。
马坡岭被划定男性禁止涉足的禁区,就是指导员和几个女游击队员的驻地。有事通报,通报者需在木栅栏外大声报告,获准后方能进入。刘立远在马坡岭数年,从未有幸进入禁区。送指导员回驻地,到门口止步,然后,原路返回。
开垦、种菜、积肥、搭建卫生设施,这些都是忙里偷闲的偶尔为之,刘立远的主业是这支游击队最高指挥官——指导员首肯过的。他和指导员有过一次没有成文的约定,发动群众招兵买马的事儿归她;打鬼子锄奸拔据点,但凡舞枪弄棒的事儿,不论大小,归他。前提是,必须经过指导员批准,否则无效。
指导员批准了他袭扰清平南城门的方案。清平共有西城和南城两个城门,西城被毁,城门随之被永久性封闭。南城门是进出清平的唯一通道。
他的夜袭计划,就是在南城门外200米处,等距离平行分布包括他在内的五个狙击手,目标除了城墙上来回走动的岗哨和城门下两边的机枪掩体外,还要打掉城内沿清开公路例行的巡逻队,迫使鬼子一到天黑便闭门不出。刘立远知道,白天和鬼子明火执仗的打起来,目前他还捞不到便宜,但晚上他可不愿意躲躲藏藏,他此举的目的,就是要让城里的鬼子知道,稍不留心,老子的子弹就追到你面门上了,老子就当夜猫子,白天睡够了,晚上来折腾你,天下哪有强盗强行做客他人之家,还高枕无忧的道理!
城上城下的岗哨有几个,几时换岗,暗哨在哪里,这些算不上情报的信息,刘立远早就观察的仔细,跟马坡岭上他一手分布的明暗哨一样谙熟。当天下午下山,天刚一擦黑,他和几个队员便进入狙击位置。这次的任务很明确,就是有效狙杀,所有出现在他们射程内的鬼子,都是有效目标,格杀勿论。
他留了一个心眼,五个狙击手,其中三个负责执行岗哨和掩体内目标的狙杀,另外两个按兵不动,一左一右等待在装甲车掩护下试图出城追击的鬼子。子弹脆弱,报销不了披着厚厚铠甲的装甲车,那老子专拣你后面的步兵打,让你光杆一条,没有步兵掩护,黑夜出城跟不知道底细的对手作战,小鬼子不傻,这种冒险的事,在围剿马坡岭时吃过亏,他们深知狡猾的游击队大大的坏。
指导员问过刘立远,问他训练出来的队员和他们几个相比,枪法水平是不是差不多。他也老实不客气,伸出手指比划着说:“差老鼻子远了,我们是这个。”他竖竖大拇指,又挑起小拇指,“他们连小拇指都赶不上,出徒还早呢。”很狂妄。
指导员嗔他:“那你就好好的训练他们,我们游击队个个都要这个水平,我们就把鬼子困死在清平城里。”
五个一等一的狙击手,月光下狙杀明显的目标,小菜一碟。
第一晚收获颇丰。城头上来回走动的目标,第一轮就被报销干净。城门两边的机枪掩体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被呼啸而来的子弹打得肝脑涂地,一命呜呼。
躲在城垛后面的机枪,呼呼啦啦开始漫天扫射起来,飞逝的子弹**后面拖着短小的曳光,流星般横空划过。刘立远就是要寻找这样的目标,真要是对方按兵不动,他还真耗不起。看看城垛的枪位,稍微移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后,一枪过去,机枪哑巴了。一会儿后,不长记性的机枪又开始叫嚣起来,他不慌不忙的又是一枪过去,又哑巴了。如此反复了三次,这个机枪位,当晚再没吭过声。
当晚的枪战,不模底细的鬼子装甲车没有出来。南城门一片漆黑,探照灯被敲掉以后,里面的鬼子明白遇到黑手了,所有光亮几乎顷刻间全部熄灭。看看不会再有什么收获了,刘立远下达了撤出战斗的命令,随手一枪,将城楼上招摇飘扬的膏药旗击落,这才高亢跑调的唱出一段跟卫生员学来的当地小调,凯旋。
袭扰从此成为刘立远实弹活靶练兵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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