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只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方丁却接收了从未有过的大量信息,他深深的觉得自己的内存不太够用了,需要整理一下。但是,这只是个想法,实际上他正爱心泛滥的陪着岑墨在万花谷的仙迹岩看瀑布。
队伍岑墨:我是在万花谷捡到他的,那是他第一次来万花谷,不会坐电梯,跳下来就直接摔死了。
队伍穆云飞:这事儿我好像也干过……
队伍岑墨:其实我当时挺奇怪的,一个二十多级的纯阳,来万花谷干嘛?
队伍穆云飞:对啊,他不应该在纯阳地图升级么?
队伍岑墨:我也是这么问他的,他说他来了两三天了,什么都不会,问别人也没人搭理他,他不想玩下去了,听人说万花谷的风景很好看,想来看看。
队伍穆云飞:……在世界上喊一嗓子,不至于一个搭理他的人都没有吧。
队伍岑墨:我觉得他挺可怜的,就带他看了看风景,我跟他说,要是没人教他玩,我可以教他玩。后来我就收他当徒弟,什么都耐心的教他,带他打本,教他pk。他虽然是个小白,但是学什么都快。那时候我在美国留学,要好的朋友都不在身边,所以有什么开心的不开心的都会跟他说,他从来都不会不耐烦。帮会里经常有人开玩笑说他是我的家养绵羊,每次他都很不好意思。
队伍岑墨: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很单纯的人,所以不管他做什么,我都支持他。他做指挥,没有像样的t,推不了boss,我就去当t。没有七哥,我就把中立的万花号加入恶人谷。不知道是不是在游戏里时间长了,他不再排斥妹子们开的玩笑了,有时候还甚至还会故意拿我们的关系说事儿。
队伍岑墨:我以为他明白我的想法,我以为他跟我是同类,所以情人节的时候,我把他叫来这里,跟他说我喜欢他,然后放了一个海誓山盟给他。
队伍穆云飞:你把他火葬了?
队伍岑墨:……
队伍穆云飞:你继续……
队伍岑墨:后面的事你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没什么好说的了。那之后我就转服了,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离开那个地方而已。但是老实说,已经没什么心情再玩下去了,于是就a了。直到后来回国,工作安置好之后才又想起这个游戏,没想到居然又会碰到他。就是在战乱枫华谷那天,老实说,事情过了这么久,我没想到他还耿耿于怀。
队伍穆云飞:他打你你干嘛不跑啊?
队伍岑墨:当时只是想着,他想打就让他打吧,谁知道你会来。
队伍穆云飞:谁知道我不光来了,还多管闲事儿。
队伍岑墨:我没有那个意思。
队伍穆云飞:知道啦。
队伍岑墨:我答应你,我不会a的,但是,接下来这两周,我不会再出现了。
队伍穆云飞:所以说,你的意思是,你答应我的是不长a,但是你打算短a一下是么?
队伍岑墨:呃,大概是这样。
队伍穆云飞:为什么要短a?
队伍岑墨:避避风头而已。
队伍穆云飞:好吧,反正这个服向来八卦多,两周的时间,你这点破事儿肯定会被他们忘在脑后的,放心吧。
队伍岑墨:当时你拜我为师的时候,我想点拒绝来着,但是现在我很庆幸那时没有那么做,谢谢你。
岑墨说完这句话就下线了,方丁一个人在仙迹岩坐到半夜。说什么宅基腐三分天下,其实都不过是叶公好龙罢了。方丁想,也许岑墨说会回来只是安慰自己而已,他这一走,很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
帮会穆云飞:徐二海,我想a一阵子。
帮会徐海海:怎么了这是,受的刺激太大了?
帮会穆云飞:没有,店里最近比较忙。
帮会徐海海:哦,那正事儿要紧,忙归忙,注意身体。
帮会穆云飞:嗯,知道,放心吧,过阵子等我请到了人,我就回来。
方丁关掉游戏,叹了口气,其实任清风的剧本写得很好,只不过后半程根本就没按他的剧本来。
方丁正难得的忧郁着,突然电脑发出了异样的声音,感觉就像是临死前的呐喊一样。方丁再一抬头,显示器蓝屏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方丁抑郁的强制关上了电脑躺在床上,玩游戏的时间不短了,人来人往的也习惯了,只是岑墨这件事让他想起了自己出柜的时候。
方丁是在高中的时候出柜的,说是出柜,不如说是被家里人捉奸在床。用现在话讲,nozuonodie,他谁不勾搭偏偏勾搭上了自己的家教,那家伙当时是理工大学二年级的学生。某个周六下午,两人补习着补习着就补到了床上,正好赶上方丁的父母提前回来,那战况叫一惨烈。
方丁被打的一个礼拜不敢坐凳子,印象中,从那时起,家里就再无宁日了。方丁的父母总是争吵,争吵的开端总是方丁的性向问题,然后扩展到方丁的教育问题,再然后波及到在方丁的成长过程中谁没有尽到责任。方丁一直觉得他们最后离婚,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这些,吵架次数多了,感情也吵没了。
所以了解方丁的人知道,他最烦吵架。谁故意想跟他吵,都很难吵起来,因为只要摆出吵架的架势,他扭头就走了。高中没念完,方丁的父母就离婚了,高考结束之后,方丁就搬出来住了。虽然父母都不吝啬给他生活费,但方丁还是想自己养活自己。
大学生活眼瞅着也快结束了,这几年过得虽然有些辛苦,但好在充实。认识了不少好人,也认识了几个烂人,不管别人怎么想,方丁自己觉得过得还不错。
第二天在店里,方丁还是一直打不起精神,连午饭时间送货小哥买来了他最喜欢的烧鸡腿饭他都无精打采的,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把饭都吃光了。
下午两点,正是吃饱喝足昏昏欲睡的时间,吴梵飞的一条信息让眼皮打架的方丁立马精神了起来。
四月芳菲就不尽:我跟他睡了。
二货零食店跑堂:谁?
四月芳菲就不尽:我们部长。
二货零食店跑堂:-0-你初恋!?
四月芳菲就不尽:我擦,你能不提他另一个身份么!
二货零食店跑堂:不能。
四月芳菲就不尽:我想跳槽。
二货零食店跑堂:因为想跳槽而跳槽还是因为跟他睡了而跳槽?
四月芳菲就不尽:有区别么?
二货零食店跑堂:有,前者能跳,后者跳了也没用。
四月芳菲就不尽:你说,酒后乱性很正常是吧。
二货零食店跑堂:不知道,没乱过。
四月芳菲就不尽:你大爷!
二货零食店跑堂:睡了就睡了呗,以你的作风,至于跳槽这么严重么?
四月芳菲就不尽:问题就在于我想的跟他想的不一样,我觉得我们俩撑死算419,但他觉得我们俩是再续前缘。
二货零食店跑堂:……我好像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
四月芳菲就不尽:他现在每天都看着我,不让我去泡吧,还特么要住到我家里来!
二货零食店跑堂: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挺可怜的……
四月芳菲就不尽:你到底是哪边的?
二货零食店跑堂:中间的行么……
四月芳菲就不尽:滚!就不应该找你商量!
二货零食店跑堂:你既然当年能喜欢他,那他应该也不是一无是处吧。
四月芳菲就不尽:当年眼睛瞎了不行么?
二货零食店跑堂:行,你说你一直瞎到现在我都没意见。
四月芳菲就不尽:我刀呢?
二货零食店跑堂:……你淡定,怎么一提他脾气这么爆呢?
四月芳菲就不尽:我觉得我要是想让你开导我,你得把我开导的割腕去。
二货零食店跑堂:别割腕啊,割腕多疼啊,血一流你还觉得冷,割不准死不了,割不深死不了,成功率多低啊。
四月芳菲就不尽:……算了,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二货零食店跑堂:==我觉得要不你再给他个机会?
四月芳菲就不尽:为什么?
二货零食店跑堂:我说实话哦,这几年也没见你跟谁生这么大气,也没见你正八经跟谁交往,难得有个你熟悉的,又在乎的人,不是吗?
四月芳菲就不尽:……这样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感觉真别扭。
二货零食店跑堂:考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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