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复健,他偷偷地站在远处看;她跑步,他偷偷地跟在后面跑;她戴起耳机听歌,他让人去查她听了什么,下一次,他一起听;她为父母落泪,他偷偷看着。
两个多月过去。
他推倒了她。
因为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急迫地想和她有更深一层的关系,急迫地想要她的眼里都是他。
他也知道,急不来。
他从浴室出来,她一脸懵懂地在找少女跨入女人那一瞬间的证明。
怎么可能有。
他看着她,胸口疼痛,他要她一辈子记不起,他要她一辈子眼睛里透露出来的都是简单、纯真。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喝酸女乃。
很好。
他被她吸引,喝酸女乃的次数多了,味道还不错。
她正一步一步走进他的陷阱。
她看他的眼神正在逐渐改变。
还真是容易喜欢人呢。
他一方面窃喜,一方面又矛盾地想着,她这么轻易看他的眼神就变了,能经的起多少风浪?
席南星和她见过面了。
两人私下有交情。
呵。
十年了,席南星一回来就和安歌有了私交。
是命中注定么?
明明席南星和安歌十年前已经错过,如今又有了交集。
他坐在办公室里,反复想着“因果报应”四个字,一股莫名的害怕涌上来,层层包围住他,围得他透不过气来。
“砰!”
他将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开,扫了一地。
他决定将集团让给席南星,带安歌离开,和十年前彻底划开关系。
“南星是个遇逆境而强的人,你看他在监狱里学了法律就知道,以前他哪有好学的时候。但对于商场商战之事,他还如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权墨,外公老了,你替我培养他。”席川断在电话里这么说道。
他走不了。
他欠席南星的,欠他十年自由,欠他一场澄清。
他把席南星赶去了美国,将一些老练的高层以各种名义下放到美国公司,助席南星一臂之力。
席南星走了。
他放心了一阵,但白萱的到来,让他知道,必须加快脚步。
安歌居然一个人大晚上跑了出去。
她不知道他会担心,疯了一样的担心,他守她整整三年,怎么可能容许她消失在自己眼里……
她居然是和席南星在酒店过了一夜。
呵。
报应还是来了。
没关系,就算睡在了一起又怎样?就算是上天注定她和席南星是一对又怎样?
他逆天而行,不行么。
他弄疼了她,也从言语上侮辱了她。
他口不择言。
她哭了。
她说,“权墨,你知道我喜欢你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可能是我太孤独了,我太依赖你。”
“可能是我以为我们要纠缠一辈子的时候,我就对身边要一生共度的男人上了心。”
“在你眼里,我一定很可笑吧,什么都不知道,还傻傻地以为要过一生一世,想太多了对吧。”
……
可笑么?不可笑。
一生一世,当然要一生一世,三生三世,永生永世,她都是他的,谁也夺不走,抢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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