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安一路保持神秘,将苏沫沫带到一条繁华商业街。
“晓安,我们要去哪?”苏沫沫好奇开口问道。
“去一个,我可以从头开始的地方。”这丫头跟她打哑谜吗?
结果,走进这家店苏沫沫才知道梁晓安话里的真正意思,从头开始,顾名思义,理发。
“晓安,你要剪头发?”她记得,梁晓安长及腰间的头发是大学的时候就开始留着,她说那时候很流行为心爱的人留长发,所以打从晓安和颜枫青交往开始,她的头发就没剪过,如今,决议剪断烦恼丝,是心死了吗?
梁晓安顺手执起一缕发束,若有所思的注视许久,似下了决定:“没错,我要剪掉。”
苏沫沫看着这样的梁晓安,虽然不怎么赞同她这种做法,但是身为好姐妹的她,一定会力挺晓安的。
“好吧,我陪你,怎么样?”苏沫沫很够意思,当下决定陪着晓安将自己的长发也剪掉,不为任何人。
梁晓安脸上立即感动得只差痛哭流涕,亲密的挽着苏沫沫的手,口气娇嗔:“我的好沫沫,你最好了,我最爱你了!”
这家店生意非常好,是梁晓安在网上搜寻人气最旺,技术最一流的美发沙龙,店里客人络绎不绝,清一色的女宾,看来还是女人的钱最好赚呢。
很快,有位身穿制服的服务人员上前询问:“两位小姐下午好,请问两位有预约的发型师吗?”
两人相视,皆摇头。
服务人员露出很敬业的微笑,道:“好吧,那我为你们介绍一位怎么样?”
两人又同时点点头。
服务人员接着用专业的口吻道:“请问,哪位小姐要做头发?”
梁晓安开口:“我们都要。”
对方点点头:“好的,请跟我来。”
接着,服务人员将她们带到两个座位坐下,很快带了两名看起来很时尚的发型师到跟前,说:“他们分别是joen和dave,接下来由他们为两位小姐服务。”
接下来的程序就是两个女人如何在店里大方的烧钱,如何将自己蜕变得更加美丽。经过了好几个小时的奋战,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不过这几个小时可不是白搭的,经过改造后的梁晓安从邻家女孩的形象摇身变成精明干练短发女强人,她一头时下最流行的潮流短发,配上原本精致小巧的脸蛋,加上那双无论何时都透着慧黠的深黑童眸,让人瞬间眼前一亮。而苏沫沫,原本长达腰间的黑亮秀发染成大胆的金棕色,韩国风的小微卷,无疑增加了成熟的野性,也甩掉了厚重的工作感。
苏沫沫坚持回家赶稿子,梁晓安也没有强留。等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但苏沫沫却仍然精神百倍,她对待工作一向是以一百分的努力。
简单洗完澡,坐在桌子前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截稿日期,设计总监秦莉坐在办公室细阅一张一张设计图,皱眉的,平静得,叹气的,气愤的,分别将图纸分成两叠。她认真的收拾分类好,按下桌上的内线:“阿玫,进来一下。”
秦莉将资料夹交给她的助手,吩咐道:“把这个送去秘书室,交给任飞。”
阿玫从办公室出来,脸上积蓄着强忍的痛意,即将爆发。她刚好走到苏沫沫的桌旁,两手扶在桌面上,头上冷汗直冒。苏沫沫见状,赶紧扶住欲倒下的阿玫:“这是怎么啦?”
阿玫一手拿着资料夹,一手扶着桌面,声音颤抖:“沫沫,我例假来了,肚子好疼,你帮我把这份资料送到秘书室拿给任飞好不好?”
苏沫沫毫不犹豫的接过资料夹:“没问题,阿玫,你扶你过去坐好,休息一下。”
阿玫脸色苍白,一坐到椅子就虚弱的趴在桌面上,忍受着女人每个月都有的折磨。苏沫沫也会有这种现象,所以很能感受阿玫的痛苦。她贴心的给阿玫泡了一杯红糖水才踏进电梯,乘往三十六楼的方向。
第一次踏足公司大楼最顶层,这里是总裁办公室的专属楼层,秘书室就设在办公室外面。苏沫沫站在秘书室门口,门是开着的,里面却空无一人。任飞不在吗?那这些资料怎么办,要放哪?
苏沫沫在门口踌躇不定,她想既然拿上来了就先放着好了。于是,苏沫沫把资料夹放在任飞的桌面上。她往任飞的办公桌看了看,这个男人的办公桌还真是整洁有序,苏沫沫被那一张张便利贴吸引住。一个男人还会用这些东西,一张张都记录了字迹,想来应该是他平时的习惯,有些人还是比较相信烂笔头永远不败的真理。
定睛看着一张蓝色的便签:香水百合,苏沫沫。
这几个简单的字却在苏沫沫心里卷起狂风大浪,这些字结合起来解释并不难。每天送花的,难道是任飞?
任飞?记得没错的话,他是跟着慕少臣从美国回来一起上任的,他们并不算熟识,苏沫沫想破脑袋也不懂这其中的缘由。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苏沫沫满脑疑云,低垂着头走出秘书室,忽然额头撞上不明物体,微微的痛意袭来,苏沫沫抬头,对上的是一双熟悉的湛蓝眸子。
慕少臣机警的掩去胸口传来的疼痛,面无表情的看着苏沫沫,见到她一头金棕色长发时,眼底浮起一丝别样的情愫。
苏沫沫一时间有些慌乱,只知道小声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下一秒,她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是撞到他的胸口,单文杰说他的伤在胸腔,于是急急的开口问道:“慕少臣,你痛不痛?有没有怎么样?”
慕少臣忽然觉得自己心口处暖暖的,他身体刚好点就爬起来到公司,为的目的只有一个,很想见到苏沫沫,想要见见她知道事实后会不会消沉的样子。他一面想要打击苏沫沫和林希的关系,一方面又害怕苏沫沫真的伤心难过。如他所愿,现在目睹的苏沫沫显然…还好。
他该高兴的,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林希在苏沫沫眼里也并没有那么重要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