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睿看着何永兴的动作,嘴边闪过冷笑,起身道:“何署长,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何永兴忙摇手道:“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陆少放心,只要他们还在香港,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他正说着,门被人敲开,一个女警员进来,有些焦急的看了眼陆思睿两人。何永兴摆了下手,“有话只管说吧,不用吞吞吐吐的。”他虽然这么说,但还是看了眼陆思睿两人,意思是要让陆思睿先出去,暂时回避一下,可是陆思睿丝毫不为所动,何永兴没办法。
那女警面现难色,但最终还是点了下头,轻声道:“何署长,希伯来?布朗先生来了,他与几个穿黑色西服的人一起来的,还绑着一个人,说是已经找到陷害金明忠先生的幕后黑手,要我们录个口供,以证明金明忠等几人的清白。”
陆思睿闻言一惊,没想到对方的速度这么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王义廷,如果真是他,这次恐怕有些难办,毕竟是希伯来?布朗带人来的,这个闻名香港的大律师岂是普通角色。那群饭桶,这么多人,都找不到王义廷,反而让对方先找到了,该死的废物。
何永兴也有些惊异,他挥了挥手,“知道了,让他们先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来。”等那个女警离开关上门后,他向陆思睿道:“陆少,看来你朋友的事要暂时耽搁一下了,那个金明忠案件挺急的,已经捅下很大篓子,我的几个手下还正在停职接受调查呢。”他显然还不知道陆思睿的朋友到底是谁,说完正准备出去,突然被陆思睿出手拦住了。
“何署长,既然有事,那件事情也不是很急,不过现在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麻烦何署长,如果办成此事,何署长不是很快就有个假期了吗,那就出国一趟,跟何夫人去法国看看巴黎罗浮宫,罗曼蒂克一下,所有的花销开支我全包了,如何?”
“何署长为人民服务了这么长时间,也该享受一下了,不是吗!”陆思睿慢条斯理的道。
何永兴顿时一愣,去法国罗曼蒂克,这可是他从没想过的事情,更何况所有花销开支都由陆思睿承包呢,那一趟下来少说十来万多说可以几百上千万呢。这样的诱惑实在很大,特别是对何永兴早就向往法国的罗曼蒂克的人。当然何永兴也明白一个道理,收益和风险是成正比的,收益越大,这相应的风险也就越大,如果落得个人财两空,那才叫得不偿失呢。因此,何永兴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而是小心翼翼的问道:“陆少是想让何某干什么事?”
陆思睿见何永兴动心,心中闪过一丝喜意,“放心,这事对何署长来说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说着起身走到何永兴身边,在他耳边轻声嘀咕了一阵,然后看着他。
何永兴听完后有些为难,仰靠在座椅上,脑中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一旁的陆思睿也不去催促。良久,何永兴终于叹了口气,向陆思睿道:“陆少,你在这稍等,我去安排。”
“恩,何署长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算是希伯来?布朗大律师又怎么样。”
何永兴点了下头,“陆少说得不错。”他说着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陆思睿示意那个绝人也先离开办公室,办公室中只剩下了陆思睿一个人,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没讲几句后便挂了电话,他的嘴边闪现着一丝邪恶的笑意,林锦鸿,就算你能希伯来?布朗又有什么用,等着吧,很快就有一个大惊喜摆在你面前的,哈哈……
庙街位于九龙油麻地,是香港一条富有特色的街道。很多电影都曾以该条街道取景。庙街以售卖平价货的夜市而闻名,被喻为香港的平民夜总会。清朝时期,庙街的中段建有一座天后庙,庙街因而得名。另一方面,由于庙街的性质与旺角的女人街相似,而到访的人则以男性为主,故亦有“男人街”的称号。香港年轻一辈,多以“老庙”作为庙街的俗称。
每日的傍晚时份开始,庙街路边的摊档便会开始营业。那些摊档售卖的物品相当多元化,包括男性服装、手工艺品、茶具、玉器、古董,甚至廉价电子产品都有。而在天后庙附近亦有不少算命看相的摊字,也会有粤剧表演。以前还会有一些武师在此表演卖艺及卖药,现在不是很常见,不过偶尔也会有表演,推销大力神丸或是狗皮膏药类的。
庙街,不是很长,而今天又不是什么节假日,因此庙街上也没人挤人的情形,林锦鸿几人在庙街北入口下了车,一路向南而去。刚没走几步,便看见一个老人提着个鸟笼向这边迎来,看到走在最前面的林锦鸿诧异的道:“咦,小林,什么时候来香港的,怎么也不来找我啊,是不是见生了。才三年没见,人比以前精神很多啊,是不是发了!”
“赵伯,昨天刚到,有点事情要处理。这不,刚处理完事情就跑来跟大伙儿聊聊了。”林锦鸿笑道,模了下秋月的头,向众人说了句:“叫赵伯。”
“赵伯好!”秋月和安天三人忙道。
赵伯哈哈笑着,“这丫头是你女朋友吧,恩,人长得漂亮,嘴也甜,好啊!”他见秋月眼中闪过一丝羞意,脸上飞起两朵红云,而林锦鸿也不分辨,还以为让自己说中了,高兴不已,“小林,带着你的小女朋友到我那坐坐,好久没和你下棋了,挺怀念的,咱来杀一盘!”
林锦鸿笑道,“好,既然赵伯相邀,那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随着赵伯向一家麻雀馆而去,麻雀馆的名字很特别:赵伯麻雀馆,其实差不多类型的店名在这里比比皆是,什么张叔云吞面啦,什么宝叔点心啦等等,都是用店长的名字来命名的,听起来相当亲切。赵伯麻雀馆很小,只不过刚容得下两张桌子,此时两张桌子上都有人在玩。赵伯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后带着林锦鸿进了里面,赵伯找出一副象棋,两人摆下棋局开始厮杀,秋月坐在一旁看着。赵伯虽然叫的欢,但棋力显然不如林锦鸿甚多,没几下他只得弃子投降。“不行,不行,咱得再来一局,你得让我一车!”
林锦鸿正待回答,没想到手机铃声响起,遂歉意的笑笑,走到一旁,按下接听键,“布朗先生,很高兴你能打电话给我,我想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布朗先生该给我带来好消息了!”
“很不幸,林先生!我想是你猜错了,这不是个好消息,而是个坏消息。那位王义廷先生出了意外身亡了。”希伯来?布朗朗声道。林锦鸿愣了下,不等他说话,希伯来?布朗继续接下去说:“不过,还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林先生。林先生所希望的结果已经达到。”
林锦鸿顿时松了口气,“布朗先生,撒谎可不是个绅士所该为的,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是地地道道的好消息,就连王义廷先生的意外身亡,对我来说也是件大好事,不是吗!”
“该死的绅士!”布朗诅咒了句,“林先生,绅士也是人,开个玩笑无妨。不过,有些时候,我还真想自己不是个绅士,这是件很累人的事情,时时刻刻都要伪装自己,不能暴露自己真实的想法和意图,不能干自己喜欢干的事情。我恨发明绅士的那个人!”
林锦鸿微微一笑,“布朗先生,请原谅我的直接,我想绅士只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而已,本质上跟狼是没有区别的,只不过外表好看一点!我这样说,希望布朗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我干嘛要放在心上,我想林先生说的很好,将绅士比作狼,我想更适合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布朗笑道,“林先生,看来今晚的庆功酒真的逃不了了,我很期待。”
“放心吧,布朗先生,我已经准备好了,相信不会让你失望的。”林锦鸿悠然的道。两人聊了几句其他的事情后各自挂断了电话,林锦鸿回到棋桌前,接着与赵伯继续厮杀。他的脑袋却在思考着王义廷意外身亡的事情,这陆思睿为了点小事还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啊。陆天极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却生了这样一个儿子,不知道他知道儿子的所作所为后,会不会气得吐血呢。这次由于他心有所思,没能完全集中精神,两人的棋局陷入胶着,赵伯见状倒是越杀越勇,大有宜将剩勇追穷寇的意思。等林锦鸿醒悟过来的时候,棋局上的形势已经一边倒,显然已无力回天,只得弃子认输。
赵伯显得很高兴,“小林,你看我是宝刀未老吧,总算报了当年的一箭之仇了。”他显然忘了,这盘棋是林锦鸿让一只车的情况下。不过林锦鸿也不会真去计较这些,能让赵伯高兴一下,也是好事。赵伯拍了下他的肩膀,“有事吧,你只管忙去,下次有机会再聊!”
林锦鸿笑笑,“没事,不过我也得去看看钱叔他们了,也不知道在香港能呆多长时间,如果明天还在的话,再来陪你杀一局,如何!”
“好,求之不得啊!”赵伯哈哈大笑道,“小林,我就知道你不是个普通人,三年不见,你已完全变了个样,不但前呼后拥,而且说话气度雍容,身份应该不同一般,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们这把老骨头,你会越走越远的!”
“谢谢赵伯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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