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儿将把件拿在手中细细看过再放入盘中:“从何而来?”宫人回道:“是在小全子物什中搜到的!”小全子听罢,吓得跪在诸儿面前:“奴才什么不知情,请太子明查,奴才冤枉啊!”
宣姜花容失色:“亏本公主一直那么信任你,让你在宫内近身侍候着。来人啊!给我拖下去,先重打一百再剁其手脚!”
“且慢!”诸儿挥手:“此事应不会这么简单,说!可有人指使?”
小全子连声大叫冤枉,宣姜咬牙冷笑道:“你不说是吧,那休怪本公主无情,来人啊,给我拖下去先打!”宫人上来将小全子拖到一边,立即开打,小全子惨叫连连,顿时血肉模糊。其余众人吓得脸色发白,寒风中身上还汗水渗透。
诸儿挥手叫停对宣姜道:“这事想想还是有些疑点?且先放人再问!”
宫人将小全子拖至面前,见**鲜血渗出,裤子粘在上面,甚是恐怖。他伏倒在地上,哭叫连连:“奴才实在冤枉,请太子、公主明查!”
仲姜看情形,心中已明白几分。这定是宣姜与四凤在演戏,又不知想害谁。
宣姜叹口气轻声道:“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本公主向来是体贴宫人们的。我也知你定然是没那个本事偷这些,只要你说出是谁串通你做这件事,本公主说到做到。就放了你!”
小全子面带难色,回头朝站立一旁的宫人群中望一眼。诸儿疑道:“莫非真有人指使你不成?”
小全子突然抱住诸儿的大腿哭道:“奴才不敢讲,请太子作主!”诸儿将他的手拿开道:“只管讲,本太子给你作主便是!”
小全子垂下头低声道:“昨日把件入得宫来。四凤交给我入库,我便放入盒中端进库房。谁知,刚好遇到,遇到----”他不敢再讲。
宣姜大急:“遇到谁,说!”
“奴才遇到仲姜,她说这把件她从来没见过,想看看!”小全子声音越来越低,说到仲姜二时,几乎听不见。
但在诸儿与仲姜耳中,不亚于是响雷一般。诸儿冷眼看着小全子:“你的意思是仲姜指使你偷窃?可否讲得再仔细些!”
“昨日我是有遇到小全子,他当时端着锦盒从我面前走过。可是大家只是打了个招呼,便分开了啊?”仲姜心中刹时明白,原来宣姜真的在处心积虑要除掉自己。那她又是为了什么?是因为诸儿喜欢自己吗?
小全子不敢看诸儿的脸,自顾自道:“奴才不敢不顺从她的意思,便将锦盒开了,仲姜拿起把件看了片刻对奴才说,此物件乃罕见的玉料所制,价值甚高!奴才很是奇怪,她居然也懂玉器。然后见四下无人,她便对奴才讲,此物有一对,可以解开将其中一把据为己有。一来盒中还有一把,不会被人发现。二来此物将来出宫,可保一世衣食无忧!奴才一时鬼迷心窃,便下了手!”
宣姜点头恍然大悟状,拍案而起:“死奴才!你自给想偷还要赖别人!仲姜曾经是殿边之人,岂有手脚不干净之理。你若是污陷,我要你的命!”
诸儿摆手:“仲姜会鉴赏玉器宫中尽知,这并不奇怪。她若是想下手,想来有很多机会!怎会单就找上了你?”
小全子哭道:“奴才是一时鬼迷心窃,不过仲姜有给奴才保证,此事绝不会被发现。因为只有懂玩的人才知那锁是合二为一的!”
仲姜脸色发青咬牙不语。“哦!”宣姜对着仲姜道:“姐姐可有话说吗?”
仲姜站出来跪在地上:“奴婢自小在殿下宫中长大,殿下应很清楚奴婢的为人。至于其余的话奴婢不想多说!”
诸儿默默地看她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关切,但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宣姜叹气道:“本公主一直赏识你,重用你。想方设法找王兄要你过来。可你倒好,怎来了就变样了呢?唉!想你在王兄宫中好好的,许是我这主子没把你教好啊!”叹口气后又对小全子道:“这宫中养的尽是些贼啊!你可还有什么瞒着本公主的?”
“请公主饶命,饶命-,奴才绝没有冤枉仲姜。她身上还有玉器把件,奴才亲眼见她拿在手上,也不知是不是窃取公主之物?”小全子叩头求饶。
诸儿与宣姜面色一沉,宣姜一使眼色,四凤与其他宫女上前将仲姜围住在她身上开始搜寻。
仲姜一动不动任由这些宫人在自己身上乱模,诸儿低下头来,极不情愿看到这一幕。“你也在怀疑我吗?”她看着诸儿眼泪在眶中打转。但是,她无力去抗争这些人带给她的污辱。
“找到了!”一位宫人兴奋的大叫,将玉蝉捧在手中,呈给宣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