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一揖:“小兄弟好眼力在下乃三弟子承悦,这俩位是我的弟子乐心、乐地!”俩人一起上来见礼。
“小兄弟昨晚被掳,刚好被乐心撞见,出手相救时与你兄长有些误会。”承悦语气相当温和。
楚童赔礼道:“在下进屋只见有黑影出门便以为是劫犯,还请谅解!”
“原来是承悦大人,仲姜失礼了!”她点头示意。
承悦满面关切之色:“在下有一点不明,那人为何要绑走你索要墨璧呢?”
仲姜摇头道:“是何理由在下不得而知,昨晚我正要睡觉,突然被人捂住口鼻。情急之下踢翻了一张凳子,那位兄弟听见便进来了!后来之事你们都知道了!”
“仲姜兄弟被那人劫持时可曾听到他们说什么或者有其他可疑之事?”承悦又问道。
仲姜仔细想想:“他们一共有三人,其中那壮年男子劫持住我。另外两名在屋中翻找一阵后对那壮汉说‘没找到’。我踢翻凳子后外面有了动静,他们便破窗而出。过林子时有人追上来,我只听到有人惨叫,其他便不知晓。后来便是你们过来了。”
承悦听完沉吟不语,乐心疑道:“我与乐地一路追过去时,那两位黑衣人刚被杀害。而壮汉架着仲姜在崖边。”
楚童疑道:“昨晚在楼上和林间与我交手的不是你们?”
乐心摇头:“当然不是!”
承悦点头:“看来想得到墨璧的还另有其人!”
“我们无意牵进此事,现与哥哥性命堪忧,还望得到大人的保护才是!”仲姜言道。
承悦点头:“有乐心与乐地日夜守护,二位就不用担心了!”
承悦在楚童的带领下去看了楼上壮汉住过的房间,里面已被伙计收拾整齐。
承悦环顾四周,职业的敏感告诉他这里一定可以发现什么。
“昨晚我进来正好有黑影从窗口出去,在这里交上了手!”楚童在窗边比划。
承悦走到窗前认真的查看,窗上有些红色的尘土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用指尖轻轻地拈起搓了一下,色如鲜血。
“红土,在鲁国哪里有红土?”承悦问
楚童摇头:“这个可真不知晓!”
承悦用帛布将红土收了,揣在怀里便下楼了。
楚童下来正好遇见三娘,她对楚童道:“刚才龙家堡发话过来要酒,你马上送车酒过去!”
楚童应允便去备酒,出门时三娘又吩咐道:“龙家堡是咱们奔月楼的大客户,里面规矩甚多,你可要小心些!”
楚童点头搬了十几坛酒上车,驾着马车便上路了。
按照伙计画好的路线,约走了二个时辰在青山绿水围绕之间,隐隐现出龙家堡气势恢宏的庄院。楚童减慢车速,又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方才到达龙家堡大门前。
只见整个庄院依山而建,山下一条清澈无比的河将整个庄院环绕。朱色大门与高大的青色院墙有一种直上云霄之感。
楚童心里不禁暗赞:“既便是大王的宫殿也未必有如此的气势!”
中年的管家带楚童的车马进ru庄院,后面的大门随即紧闭。
迎面便是足可容纳几百人的前殿,其布局与陈设既便是楚童也看呆了。
“这边走!”管家提醒他。楚童收住心神拉着车马住偏院走。穿门过院走得他晕头转向,心中直叹果然如他人言,这龙家堡是鲁国第一巨富,光这屋子都可能有上千间。
此时,不时有家人走来走去。每人头发用青布挽起,身着素色长衣,腰间系白色丝带。
“这主人真奇怪,家人腰间系白色丝带如吊丧一般多不吉利!”楚童心中暗道。
“把酒卸下来吧!”管家的声音打断了楚童的沉思。
他立刻将车马停在院在栓好马,挽起衣袖开始缷酒。
龙家堡的酒窑建在地下大得难以想象,楚童抱着酒下了几十层台阶才到。几个回合下来,也不禁热汗淋漓。坐在酒坛边打量四周才发现这里足可容下上千人等。四壁以青石相彻,涣出冷冷的光茫。而木架上摆满了各种酒坛与酒具。
楚童心里暗自感叹着走出去搬酒,却见偌大的地窑没有一个人在。阴风阵阵,他的汗马上便干了。
最后一坛酒摆好后,管家过来给他结了酒钱。楚童拉了马车由管家带着往外走。行到一半,有家人过来唤管家。管家只得对楚童道:“前面走三里左右再向右转穿过几条回廊便快到门口,你将这牌子递给门丁。他便会放你出去!”
楚童驾着马车按管家之语向前行去,右转过去后却见院子的道路越走越窄。
且院子重重叠叠,一模一样怎么走也走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