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地惊道:“可是那块放着花帘的窗子?”
乐心点头又摇头道:“那里应不是一个窗子!”
突然,车子停了下来。
“怎么了?”乐心掀开车帘问。那车夫说不出话,直直地指着前方。
他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曲三正站在前面,他的身上挂着纸灯笼,下面有一串字“多事者,必杀!”。曲三脖子上还在淌血,一串串往下滴。
乐心从车上跃下,握剑在手,警觉的四处查看。除了茫茫夜色,没有任何踪迹。“好快的刀”乐心细看曲三致命的创口惊叫道。
“速回奔月楼!”似乎感到有一种危险正迎面而来,他还剑入鞘令车夫快走。
车夫吓得催马加鞭,恨不得飞也似的逃离这里。
奔月楼已远远在望,车夫松了一口气。没有再用奋力扬鞭,马儿经过狂奔,现正慢慢减速。
突然,马儿长嘶一声,高高跃起。车子向后一仰,乐心乐地抬着锦盒从车中跃下,马车“轰”地裂开。竟是被人活生生的劈开的,好快的刀、好利落的身手!
那人就站在一堆残渣后面,手中握着两把大斧。
“把玉留下!你们可以走!”他阴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乐心拔剑:“你以为你拿得走吗?”迅间,剑斧交集。
那持斧人挥臂将他们逼退几步,:“放下宝玉,你们可以走!”。
“休想!”乐心义正辞严。
持斧人冷笑道:“给你们活路不走,偏要寻死路!”
“呼,呼”两声,乐心挥剑挡住持斧人对乐地大声喊道:“护好宝物,快跑!”
两人斗在一起,那持斧人要追,乐心又将他缠住。
转眼你来我往二十多招后,乐心已渐渐不支。眼见乐地拿着锦盒已消失在夜色中,乐心虚晃一剑将持斧人逼开,“阁下是谁?为何三番五次着人抢我们的宝玉?”
持斧人面色冷峻:“我乃取你性命之人!”两人又是一番恶斗。
突然,乐心的长剑月兑手,肋间被斧削中,鲜血狂喷,他坐倒在地。
“哈哈!看来楚国令尹大人门下也不过如此啊!”持斧人边说边逼近身来。
“要杀便杀,少啰嗦!”乐心面无惧色。
那持斧人挥斧便向乐心削去,“叮”很细小的声音飘过,持斧人虎口一麻,那斧竟然使不上力,跌落在地。他定睛一看,虎口上插着一杖铜针。
看着手上的铜针,他面露惧色,汗珠从额头滚落。
“啊!”他大叫一声,“飞花手!”
“还不快滚?还要让我补上一针方可吗?”黑暗中有个声音响起。“是,是!”持斧人吓得拾起双斧提腿便跑。
奔月楼内,楚童在院中打水。承悦带着满身是伤的乐心进来,楚童惊道:“你们怎么了?”
承悦急道:“楚童兄弟快烧些热水送上来”
楚童忙不迭点头转身便往伙房去烧水。
乐心面色腊黃鲜血从伤口不断涌出,从身上淌到地上,他只觉双腿发软。
“先别动!他失血太多”三娘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面前。
说完她走上前来,撕开乐心的衣服查看伤口
“下手真狠,是奔着取性命而来的!”三娘伸手点穴止血叹道。
“多谢师妹!”承悦感激。
“废话少说,赶快上楼!”三娘语气虽冷但透着一丝关怀。
“楚童,你在楼下守着我去去就来!”三娘从楚童手中端过热水径直朝承悦的房间走去。
楚童急急忙忙关上奔月楼的大门,想想不放心又加了一把锁这才上楼。
见乐心在榻上平躺着,大汗淋漓,已痛晕过去。
承悦取出药粉和着热水,正在给他清洗。
三娘也拿了几只玉瓶过来。
“若是常人早没命了!”三娘待承悦帮他擦洗过后,边撒药粉边道。
承悦感激道:“多谢师妹!”
三娘正色道:“你住在我店里,自是受我保护,救人也是应该的。”
给他包扎好后,三娘将药粉递给乐地:“记得每天给他上药!”
入夜,承悦迎风而立。“我知道你还是会出手相助!”他对三娘说。
“我可不想在我店里闹出人命来!”三娘淡淡道:“你故意不救治他,就是想逼我出手相救!。”
承悦点头:“师妹总算还念旧情,乐心的伤应已无忧了!不过,这案子却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三娘冷冷道:“破案是你们的事,别以为我救了乐心就会再插手!”
承悦叹气道:“想当年我们八千门四人威名赫赫,但如今却-”
三娘仰天叹息一声:“往事何必再提,我现在只想置身于事外,师兄请便吧!”
承悦沉默半晌看着转身欲走的三娘:“师傅年事已高,对你们一直心存内疚,有生之年只盼还可以再见你与二师兄一面!”
三娘突然止步,倔强得连身也没转:“休提当年之事!”说完便跃下屋顶,径自进院。
楚童待承悦消失后,才悄悄下屋顶,溜回院中,刚要进房忽觉耳边有一股风过来,侧头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