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见女儿竟然就这么不经他同意过来了,心中很是不爽,这不是明显在七国豪杰面前,丢自己的脸么。看着众人望自己那些复杂的眼神,他只能佯装镇定道,“赐席。”溪雅倒一点没有觉得失了体统,扫了眼赐的席位,离信陵君竟然有三丈之远,溪雅虽然不懂古代的礼仪,但猜也猜到离主人越近,地位就越高。同样是女儿,凭什么溪妍就坐在信陵君身边,而她溪雅就要滚到三丈开外。
你以为我好欺负啊。溪雅悠然道,“不劳父亲赐席了,那边不是还有个空位么?说着就坐到了祖龙身边,与他同席而坐。
众人皆是一片唏嘘,这女子也太不懂礼仪了,不知道男女有别么?祖龙向来孤傲冷寂,一般人近不得他三尺以内。这少女竟然没经他同意就坐到了他的身旁?!溪雅身上的水沿着深衣往下流,不一会儿便打湿了席子,沾上了祖龙华美的衣裳。
隔壁桌的蒙毅嘴角有些抽搐,低声问溪雅道,“你会水?”演得还真像。
溪雅眼尖,发现虽然大家都是坐在席子上,可是秦使的席子却比别人多铺上了一层,所有人,他们是唯一有此殊遇的。
溪雅轻笑一声,然后站起身来,朗声道,“父亲大人,传闻您明智而忠信,宽厚而爱人,尊贤而重士,乃战国四君子之首,看女儿如此狼狈,都不关心一下么?”这倬伊不怎么说话,一说话就吹信陵君怎样怎样,溪雅也从来没搭理他。
信陵君心中尴尬,方才道,“不知你为何满身是水?”
溪雅掷地有声道,“当然是被人推下去的!”
满座皆是哗然,溪妍吓得直冒冷汗,而祖龙却一脸平静,自顾自地喝着美酒,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信陵君不可思议地问道,“是何人推你?”
溪雅却不回答,瞥眼望向隔壁桌的蒙毅和蒙恬,“不知二位公子为何换了身衣裳,方才的湿衣呢?”蒙恬也是久经沙场,什么没见过,小妮子,想告我们谋杀,你有证据么,当即道,“我们是不小心落入水中,公主为何有此一问?”
“是么,听说过我府上的蓝玉河么?”
蒙恬佯装迷惑道,“未曾。”
“你知道那河为何叫‘蓝玉河’么,因为河水如蓝玉般美妙。这河我大梁可只此一汪。而我府上的人从不饮此水,因为这水喝多了,会死。”这是她从湖里爬出来时一个丫鬟劝她别玩水时说的。
她那么博学,顿然明了。估计这水底下含重金属铜,游离铜进ru了河水中,本来应该清澈的河水便成了蓝色,人喝多了,重金属中毒,自然会死。
溪雅顿了顿,继续道,“你是自己承认掉进了蓝玉河中,还是要我证明,你掉进去了?”这身上沾有带铜离子的水,稍微一个简单的化学反应便能检测得出。
此时蒙毅已是满脸汗珠,自己的头发和溪雅差不多半干着的,看这掉水的时间应该差不多。这要是被当众揪出来三个大男人,暗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多失大秦国的尊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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