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雅切了一声,“你哪只脚看见我心情不好。我只是想嚼橄榄却没有,就吃酸桃了,跟橄榄味道差不多嘛。”
这橄榄需栽培7年才挂果,新橄榄树开始结果很少,每棵仅生产几千克,而橄榄树每结一次果,次年一般要减产,在这年代极其珍贵,倬伊道,“什么稀罕你吃什么,这橄榄魏国境内没有种,而且又不好吃,所以大梁并没有。不过只要你想吃,我去沿海边给你摘了又如何。”
溪雅见倬伊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赶紧撇过头来道,“我就随口一说,你过下月便成亲了,还管我做什么?”
“赵太子可以退婚,秦王可以退婚,我为什么就不可以?”
溪雅叹了口气,“我粗野蛮横满肚子坏水的,你为我退什么婚,娶了我这祸水别人肯定是要笑话的。”像倬伊这种把尊严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家伙。
倬伊道,“我是在乎名誉,不过我更在乎你。因为在乎你,所以就顾不得其他了。顾不得别人说我**,顾不得别人说我被美色迷惑。”
溪雅道,“你就别黏着我了,我看不上你这mai国zei。”
倬伊一听,脸色突变,“溪雅,你可别胡说!”
“你不胡来我会胡说!别以为我还真不知道你,听门客说秦国太后赵姬又派人请你出使秦国。你是武将,赵姬怎么会点名要你出使大秦?上次嬴政也说要封你做国尉,你就没事偷着乐吧,搁我面前还装什么纯。”
倬伊道,“那是秦人挑拨离间,这种低级诽谤你也信?”
“不好意思,我信了。要不你没事穿着嬴政送你的丑衣裳做什么?有本事把它烧了我就信你和他没什么!”
倬伊气得脸色胀红,“别人这么说我也就算了,你可是我最亲近的人,竟然也这么怀疑我!哥哥很伤心!我最后说一遍,那衣裳是我娘送我的,和嬴政没有半点关系,我为何要烧我娘送我的衣裳!”
溪雅咆哮道,“你就装。傻子都知道你娘是魏国第一才女,绣功完美得无与伦比,怎么可能做那么次的衣裳出来,肯定是嬴政那脑瘫做的对不对,话说他为了讨人欢心的手法可真奇特,竟然做那么丑的衣裳给你。不过你也是朵奇葩,竟然还穿上了!”
倬伊只觉心寒得打紧,“你信,我不解释。你不信,我解释也没用!”
这两人吵得凶,完全没有觉察到信陵君的到来。
“雅儿。”
倬伊一听见父亲的声音,吓得脸色发白,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信陵君淡淡看了眼倬伊道,“你退下吧。”
倬伊听父亲言语中的生疏,心陡然一紧,难道连父亲大人,也开始不信任自己了么?!只得悻悻退下。
信陵君道,“你知道了?”
“对啊,知道我是你亲生女儿了。”
“不要去伤害倬伊,他是个很纯净的孩子。”
溪雅道,“他纯净,投敌叛国也叫纯净?”
“都是为父对不起他,他若是哪天背叛我了,我也不会怪他。”
溪雅道,“你还真是好人啊,话说害得我这么大也没嫁出去,明天把全大梁及冠的未婚男子全给我招来,我要亲自择婿!”
“全部?”信陵君惊异道,“这大梁城内的未婚男子加上侍卫官员可有上十万,你全招来?”
溪雅点点头。
“你真和你娘一样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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