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雅听说,魏王病重。
话说魏王病重关她溪雅什么事,她溪雅的病也重着呢。虽然身体不方便,但脑子依旧好使,轻松躲过倬伊派来的士兵,住到了农家,继续今日有酒今日醉。
华美的王宫中。
魏王越来越不行了。
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突然想起从前的事,他老泪纵横,握着信陵君的手道:“都是做兄长的对不住你,让你一生风雨漂泊,怀才不遇。”
信陵君也是悲恸:“你是我长兄,我把你当父亲般尊重。如果是你的话,怎样我都愿意。”
魏王抱着信陵君,两人相对而泣,哭到不行。
最近魏王被左右的大臣近侍鼓动着,内心的小宇宙不禁蠢蠢欲动,“虽我早就立过太子,奈何此子不肖,若把国家传到他手里,定是个亡国之君。你是极其有远见的政治家,若是你当……”
魏王屁话还没放完,就被信陵君给打断了,“王兄切不可出此言。太子乃国之根基,国家稳定的基础。若是此时擅自废太子,定会引起一场幡然大波,各派政治利益的冲突会导致一场政治巨震,到时虎狼之师乘虚而入,那魏国不是更糟糕。臣弟愿全力辅佐太子假,殚精竭虑,虽死不辞!”
言辞坚强,铿锵有力。魏王哭得更愧疚了,这么个一心向国,没有私欲的弟弟,他竟然以小人之心,度了他几十年。
溪雅再上街时,明显感到大梁城一片混乱不堪,这时一个华美的马车驶来,前面的士兵将道路上的行人拨向两边,马车上的贵妇微掀珠帘,溪雅一见,竟是平原夫人。
平原夫人也见到了溪雅,虽然溪雅一袭男装,但就那剪水双瞳,一认便认出来了。她赶紧叫马夫停下,溪雅正欲逃跑,可这街上人头攒动,摩拳擦掌,很难挤得开,溪雅还没拱两步,便被士兵抓住了。
那贵妇亲自下马,将溪雅拉近了轿子中,“侄女还在生姑妈那日砸你的气么?”
溪雅一见平原夫人态度和善,猜父亲应该把溪雅才是信陵君亲生骨肉的事情告诉平原夫人了。老女人与溪雅寒暄了好久,等溪雅出轿子时,却见自己在一个平旷的广场之上,几千名大臣跪了一地。
这就是魏王宫了么?
平原夫人道,“你伯父生了重病,理应来瞧瞧。”说着便拉着溪雅走近了内宫之中,这王宫奇大,溪雅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魏王的寝宫,此时刚好见到倬伊和他两个夫人也跪在殿阶之下,突然想到一句话: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倬伊见到溪雅,竟都没有跟她打招呼,依旧沉默地跪着。溪雅心里忍不住咒骂了一句死没良心的,不久前还装得你侬我侬,今天看到就不认识了!?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亏自己傻不趔趄地还信了你的甜言蜜语。我的脑子就是纸糊的,砖砌的!
平原夫人见了倬伊道,“溪雅你先去和倬伊他们在一起,待大王传召再进去。”
溪雅只感觉腿灌了铅一般,这殿阶之下跪了十几个王亲,倬伊左边是他正夫人,右边是她侧夫人,溪雅怎么跟他在一起,坐他大腿之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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