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府。
“父亲,听魏王对心月复亲口说要废太子,立你为君。最近太子假突然与禁卫军统领文青交往过密,望此情形,定是图谋不轨。不如我们召集一支军队,去保魏王,诛魏假,清君侧,肃宫廷!”说话的是倬伊。
信陵君道,“你是想造反么?”
“父亲,你是知晓现在的状况。不是我们要反,根本就是有人逼得我们不得不反。秦人奸诈,知在战场上不是我父子对手,便在魏国的庙堂之上收买奸细,陷我们于风口浪尖,你现在不动手,他日必遭奸人所害!”
信陵君斩钉截铁道,“我宁愿死,也不要和侄儿争王位。”
“父亲!您又何必如此固执,我们两个死不重要,可是魏国的江山就再无能人可以守卫,到时秦国铁骑杀来,我大魏必亡。
“我困了,睡了,这事情,你休要再提。”
“父亲!”
怎么办?谁让信陵君是道德高尚的君子呢,若通过兵变而保得天下,他也会因为兵变而失了天下,天下人的心。
牧野君府中。
知道大难即将临头的倬伊开始遣散家仆。而她的正妃,那没事说爱倬伊爱得发疯的正妃华英,跑得比兔子还快。
切,还四君子的女儿呢,就这德行。
而倬伊的侧妃却哭哭啼啼,拿着倬伊的休书,怎么也不肯离开。这时相国和相国夫人来到了府上。
“女儿啊,你三个哥哥都战死沙场了,我们老两口就剩你一个孩子了,你若这时想不开,我们老了谁陪伴啊!”
紫烟哭得悲恸,直到昏死了过去。相国诸葛成昊道,“老夫实非趋炎附势之人,只是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了,不忍心她受牵连。”倬伊点头道,“这个我懂,希望你们可以代我照顾好紫烟姑娘。”夫妇赶紧把紫烟抱回了家中,软禁了起来。
最后空旷的家中,只剩溪雅和倬伊了。倬伊满脸忧伤,“其实,我还是希望你能活。”
溪雅道,“哥哥你这么英明神武,卓尔不群,城中好些将领都仰慕你的绝代风华。我相信你就算没有虎符,凭着自己的威望也可以直捣王宫,将魏假斩于马下。”
倬伊道,“他是我堂兄。”
“你今天不杀他个片甲不留,他明天就会将你砍得尸骨无存。什么兄不兄的,你看他杀你的时候会叫你声堂弟不?”
“你意思是我领兵杀入王宫,然后尊父亲为魏王?”
溪雅笑道,“嗯啊。”
“不管魏王有没有封我父亲做王,我们这样,别人都会觉得我们谋权篡位,逼死魏王,弑杀亲兄的。你觉得到时魏国再联合其他国家之力,合纵抗秦,还会有人看信陵君是善德之辈而发兵相助么?“
溪雅道,“这以后的事情远着呢,先说当下。”
“当下就是,就是我逼宫成功,父亲也绝对不会做这不仁不义的大王的,肯定先杀了我,然后再自杀谢罪。”
溪雅叹口气道,“你们两明知是圈还往你套。傻瓜。”
倬伊道,“反正我几天之内估计就会以谋逆之罪论处了,要不?”
“要不什么?”溪雅见他吞吞吐吐,半天不说话,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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