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肉。”
溪雅狐疑道,“我吃过鹿肉,不是这味道。”
倬伊道,“你吃的是野鹿,我喂你的是麋鹿。”
溪雅点点头道,“也是。家猪和野猪的味道也不尽相似。”
溪雅擦了擦嘴,竟然发现手上的尸斑不见了,不可思议地看向倬伊道,“你?你对我做那个了?”
倬伊此时早已泪流满面,“亲爱的雅儿,不要为我而死,也不要为我而活。”
溪雅心中一紧,不是得救了么,干嘛说这些。
他轻轻地俯子,抱住了溪雅。
溪雅正吃惊,突然感觉身上有点湿,她模过去,竟是黏腻的鲜血。溪雅大骇,“你疯了么?干嘛要自杀!来人啊!来人啊!”
那血早已经染湿了被褥,她扶起倬伊,仔细一看,他竟然没有双腿!
所以这三天,倬伊都是拿自己的身体喂食溪雅的么?!
溪雅悲恸地大哭,“倬伊你疯了么?干嘛拿自己的肉喂我?!”
倬伊淡淡地一笑,“看你吃我的肉尸斑竟然逐渐消退了,我好开心。原来你就算吸取不了我的精元,吃我的肉也一样,所以。”他从怀中掏出两个木雕道,“帮我照顾好他们。”溪雅颤抖着接过木雕,倬伊如黑曜石般闪耀的眼珠慢慢失去了光芒,无力地倒在了溪雅怀中。
“倬伊!倬伊!”溪雅拼命地摇晃着倬伊地身子,“我还没有对你说我也爱你呢,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你给我起来!起来!”她拼命地哭嚎,可是倬伊一动不动,如睡着的仙人般,平静而又安然。
后来的后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起的床,不知道怎么割的倬伊的肉,不知道怎么将肉煮熟,喂了仍在昏迷当中的平原夫人。
她端起一碗肉汤,端去父亲房中,此时天空已下起了瓢泼大雨,似在哭诉一个英雄的离世。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她正欲敲门进去,发现屋前竟放着两把雨伞。有客人来么?
她静悄悄地绕到了屋后,透过窗柩偷偷地往里看去,心中猛得一沉,这不是嬴政和蒙恬么?!
蒙恬摆上一桌好酒好菜。祖龙道,“素问阁下对酒非常有研究,孤便特地从咸阳带来了我秦国最上成的‘离人醉’,希望阁下可以品鉴一番。”
信陵君并没有动,“你有事便说,我不需要这些虚与委蛇。”
嬴政见魏无忌态度极其恶劣却也不恼,谦恭道,“我专程从咸阳驰马,日行五百里赶到府上就为与阁下喝杯酒,阁下一口都不尝我带来的礼物,未免太怠慢客人了吧?”
信陵君正色道,“第一,你从来不是我的客人;第二,你要是想请我去秦国做官就算了,我绝不会去!”
嬴政嘴角一扬,露出绝美的弧度,“阁下真是聪明绝伦,我还没说,您便知我来意。阁下是在指望你外甥来救你么,平原君可没有他爹赵胜那么贤德,我派人告发他卖官鬻爵,他现在已经被流放了。”
信陵君咬牙切齿道,“你!”
嬴政依旧微笑着,“阁下莫生气,你要是答应来我大秦做官,一,我将南郑给你做封地;二,我拜你为丞相;三,我将你流放的门客和外甥如数归还,还会封你女儿溪雅公主做王后。以后你就是我的岳父大人了。”
信陵君道,“我没这么好福气,有你这么个虎狼之心、不识德行的禽shou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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