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妹妹所说,珺楚一向是服侍皇后娘娘的,往常也是泡给皇后娘娘喝的,可如今皇后娘娘已生死未卜,不知去向,这茶技也应随她而去,妹妹你说是不是?”
笑丽淑的脸上一直保持着僵硬的笑容,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最后,只能尴尬的笑笑:“姐姐说的是。”
这一顿早饭是珺楚吃过最有趣的一顿饭了。
老夫人虽然一直都是笑着,但却笑得敷衍;丽淑板着一张脸,终归还是将自己的心情表现在脸上;而顾卿许,只是静静吃着饭,一句话都不说,偶尔看珺楚几眼。
吃完早饭,顾卿许一把把珺楚拉了出去,牵起了珺楚的手,珺楚呆呆地看着他:“你要干嘛?”
顾卿许没有理珺楚,而是一把撩开了珺楚的衣袖,殷红的雪染红了里衫,顾卿许眉头微皱,抬头看珺楚。
珺楚只能笑笑:“没办法,在那样的情况下,那是唯一的办法。”
刚才,珺楚用簪子尖的那头戳破了手臂,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就滴在了簪子上。
顾卿许没理珺楚,而是低头将珺楚手臂上的残血吸了出来。
“你不需要这样,只是破了而已。”
顾卿许停下动作:“簪子上有毒。”
低头看着胳膊上的伤,珺楚却也只能笑笑:“没事,反正也不是致命的毒药。”
“我可不想被外面的人说我克妻,再说,你就不想问问为什么?”
“为什么,主子的事做奴才的向来管不得,更何况为什么要问。今日,只当是给珺楚自以为是的一个教训好了。”
顾卿许用布帮珺楚把伤口包扎起来:“可你现在是主子。”
珺楚不知该回他什么,只是将头低的更低。
“珺楚们回去吧,夫人。”
珺楚任由他牵着珺楚的手往留水阁走着,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
其实,在接过金簪子的一刹那珺楚就知道那上面有毒了,所以珺楚才会将自己的胳膊划破。
珺楚在他们面前表现出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是专门做给丽淑看的,告诉她,她并非是那种好欺负的人,希望她以后能有些分寸。
那簪子是老夫人给珺楚的,上面的手脚自然也是她干的,丽淑也许没感觉到珺楚用金簪戳破胳膊,但老夫人一定感觉到了,珺楚要让她认为她的这个儿媳妇只有一张嘴而并无大脑。
在吃早饭时,珺楚故意将脸上的表情表现的有些夸张,目的就是为了引起顾卿许的注意,那段话,是宫里的宫人最常说的话,也是最能代表身份的话。
珺楚说给顾卿许听,一来是为了要他彻底相信她是宫中来的宫人,二来也是故意表现出她的脆弱,希望日后他能多多照顾珺楚。
这样一来,一切都在珺楚的计划内。
不知何时,已被顾卿许拉进了屋内。
“簪子上涂了假死药,半个时辰后夫人的身体会出现反应,药效一般会持续……”
顾卿许的声音逐渐模糊,突然眼前一片黑暗,身陷一片温软。
看着倒在怀里的珺楚,顾卿许双眼微眯,他的顾夫人在容貌上可谓是倾国倾城,为人也算聪慧,可他总觉得这珺楚身上少了些什么,“主子,仆人,有趣,有趣。”